寧窈轉頭看著車窗外，“什么都沒發生。”
江玄清抽空看了她一眼，倆人的表情都不怎么樣。
車子一路開去他的住處。
下車的時候，寧窈還在解安全帶，江玄清已經繞了過來，拉開車門，動作稍微有些粗魯，將她拉了下去。
一路被拽著進了電梯，寧窈哎哎哎，可江玄清根本不搭理她。
電梯門剛關上，江玄清稍一用力，直接將寧窈抵在了電梯內壁上，低頭看她，“寧窈，你什么意思？”
寧窈轉眼看著別處。
江玄清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他眼睛里有火，“說話，我問你什么意思？”
寧窈被掐的有點疼，心里那股火也上來了，“聽不明白嗎？我的意思是，現在你們家極力撮合你和方晴，我爸又想我跟顧南晉在一起，我們倆各退一步，這樣大家都安生。”
“你他媽的……”江玄清被氣的不行，松開她的下巴，用膝蓋直接頂開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釘在電梯內壁上，“你跟我說，下午怎么了，顧南晉又去找你了？你們倆說什么了，怎么就讓你改了主意。”
明明上午的時候倆人碰面還好好的，他親她的時候，她還一臉嬌羞。
一下午沒見，這女人跟被人奪了舍一樣。
寧窈不太舒服，抬手推著他，“你讓開，我不跟你上去了。。”
怎么可能讓開，她越這么說，江玄清越用力將她擠在門板上。
倆人這么拉扯間，電梯在樓上叮的一聲打開。
江玄清回頭看了一眼外，直接一彎腰將她扛了起來，“想去找顧南晉，你看你有沒有力氣去？”
他過去開了門，扛著寧窈進了屋，直奔臥室，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
是真的扔，床墊宣軟，寧窈整個人砸在床上又被彈了起來。
然后身子在半空又被人壓了下去，江玄清有些粗暴的扯著她的衣服，“想找他，我看你怎么去找。”
寧窈被摔的頭暈眼花，慌亂的抬腳踢他，用手捂著自己衣服，“江玄清你不要臉。”
“臉？”江玄清冷笑，“誰要那玩意？”
體力懸殊，寧窈覺得自己吃奶勁兒都用出來了，可還是守不下一座城池。
衣服呲啦一聲被扯壞，貼身的衣物也一件件被退去。
江玄清是真的被惹怒了，以往在這方面他就有些不管不顧，如今帶著怒氣，下手就更是重。
他似乎也是存了心思，就想讓她疼。
一開始寧窈還掙扎，到后來根本沒了辦法。
她就只能推著他，“輕點兒，疼。”
江玄清恍若未聞，捏著她的小腿將她掰成一個屈辱的姿勢。
他低頭咬她，“疼就對了。”
西褲掉在床下，手機在里邊，中途的時候嗡嗡個不停。
寧窈有氣無力，“電話。”
“還能聽到電話鈴聲？”江玄清說，“證明我還不夠努力。”
他又兇又狠，寧窈甚至在某一刻覺得自己會被這么直接做死。
……
什么時候結束不知道，寧窈早就昏睡了過去。
可能被折騰的太狠了，夢里都不安生，還是江玄清捏著她凹造型的畫面。
現實中她沒哭，咬著牙撐到最后，夢里可沒了那么強的自尊心，她哭得稀里嘩啦，對著他又踢又撓，最后甚至上嘴去咬。
她罵他無恥，既然打算娶別人了，為什么不愿意放了她。
夢里的江玄清是什么反應呢。
寧窈太混亂，記不清了。
醒來后盯著天花板好半天，她摸了下眼角，干干的，并沒有哭。
她小的時候矯情，稍微不舒服就嚶嚶嚶。
后來經歷的事情多了，知道眼淚最無用，就再也不哭。
上次什么時候掉的眼淚？
忘了。
江玄清不在房間，屋子里一股黏膩膩的氣味。
寧窈等了一會兒撐著身子坐起，嘶了一口氣，疼，全身都疼。
以往是酸痛，如今酸都沒了，只剩下疼。
沒穿衣服，低頭看了一下，胸前被咬破。
這狗男人，是真下得了嘴。
強撐著去了浴室，溫水放下來沖刷在身體上，刺痛感就更明顯。
兩條腿直打顫，站都快站不住了。
她撐著墻壁緩了口氣，想速戰速決，結果這邊剛沖一會，浴室的門就開了。
江玄清站在門口，表情并沒有緩和，只把她上下打量一翻便抬腳進來。
他退了身上的遮蔽物，直接走過來。
寧窈害怕了，“別。”
江玄清沒想干別的，也是想沖身體。
等他轉過去的時候才看到，其實他也沒好到哪兒去，背上全是抓痕。
是了，她也沒老實，他咬，她也抓。
反正大家都別好受。
兩個人沉默的沖洗一番，江玄清去拿了浴巾過來給寧窈裹上。
即便氣的不行，也還是把她抱了出去。
放在床上后，他又去浴室拿了吹風機，過來自顧自的給她吹著頭發。
寧窈垂著視線，控制不住的眼底溫熱。
一直到吹頭發吹干，她終于開了口，“你昨天回老宅，處理什么事情？”
江玄清收吹風機的動作一停，然后進了浴室。
等放完東西出來他才回答，“工作上的事兒。”
寧窈低著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表情冷了冷。
她又問，“解決了嗎？”
“解決了。”江玄清說，“沒事兒了。”
寧窈點點頭，“那就好。”
江玄清去窗口那邊點了支煙，抽了一半再次問，“下午發生什么事兒了？”
“我下午在寺院。”寧窈說，“什么事都沒發生。”
江玄清轉頭瞥了她一下，“也就是說，真的在考慮顧南晉？”
寧窈抿著嘴，那股倔勁兒上來，很想說句是，可跟之前想問的問題一樣，話都到了嘴邊，又生生的被她壓了下去。
江玄清彈了彈煙灰，輕笑一聲，“顧南晉是個好選擇，你要是真選他，也能理解。”
他瞇著眼，猛吸了口煙，“畢竟我只是你的朋友，你也沒往心里去。”
寧窈原本就壓著一股火，聽見他說這個，直接從旁邊拿起枕頭朝著他砸了過去，“你給我滾。”
枕頭砸在江玄清背上，輕飄飄，沒撼動他分毫。
江玄清也沒當回事兒，自顧自的把煙抽完，然后轉身去衣柜里拿了衣服換上，走了出去。
等著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寧窈在抬手捂著臉。
依舊沒有眼淚，但身體抖的厲害。
之前全身疼，現在這股子疼痛都聚集在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