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會剛結束，寧窈從會議室出來，助理就已經等在外邊了。
他表情不太好，甚至可以說帶了一些慌張，“小寧總，警察來了。”
寧窈一愣，“怎么了，誰犯事兒了？”
助理壓著聲音，“說是要找你。”
寧窈表情停頓了好一會才說，“他們現在在哪？我過去看看。”
警員在接待室，寧窈朝著那邊走的時候順手把電話摸出來看了一下。
江玄清有給她打過電話，不過那個時候她在開會，手機靜音了。
也沒時間給他回過去，寧窈推開接待室的門。
里邊兩個警員，看到寧窈過來，對方站起身，“寧小姐。”
寧窈點點頭，“你們好。”
她過去落座，對方直接說，“這次過來打擾，是有個案子想詢問一下。”
寧窈沒說話，其中一個警員攤開本子做筆錄，另一個說，“寧小姐昨天有去過醫院，方便說一下是去做什么嗎？”
他問這個就把寧窈整懵了，她一臉疑惑，“恒一有個副總出了事兒，住院了，昨天是去看望他。”
警員說，“據我們所知，您跟恒一那個副總也沒什么交情。”
寧窈這次沒接話，反問對方，“能不能先和我說一下，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我現在有點懵。”
兩個警員對視一下，這才告訴他。
昨天她跟江玄清從醫院離開沒多久，那老家伙就出事兒了，沒搶救過來，下午的時候人沒了。
寧窈一愣，表情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什么原因？昨天我們過去的時候，他雖然受傷厲害，可人是沒大問題的。”
“醫院那邊初步診斷是中毒。”警員看著她，“有人給他投了毒。”
寧窈搖搖頭，“我跟他無冤無仇，沒必要這么做。”
警員也知道，他們肯定是調查過寧窈跟那老家伙的社會關系。
不過例行詢問還是要繼續的，又問了問寧窈昨天進到病房聊了什么，做了什么。
聊天的內容真真假假交代一下，也沒什么有用的。
隨后警員告辭，寧窈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給江玄清撥了過去。
那邊接的挺快，直接就問，“警方的人去過了？”
“剛走。”寧窈說，“你那邊應該也去了吧？”
江玄清嗯一聲，“也是剛走沒多久。”
寧窈還是很驚訝，“那老東西真的沒了？”
“沒了。”江玄清說，“我找人問了一下，昨天下午的事兒。”
寧窈砸砸嘴，壓低了聲音，“聽說是被人下毒了，你說……會不會是陳家那倆？”
這個江玄清沒辦法下定論，“不清楚，看警方那邊的調查吧。”
寧窈想了想，又嘟囔了一句，“不過人都被打到醫院了，傷的那么嚴重，按理說也沒必要再追過去投個毒，真想弄死他當初下點狠手也就得了，這么做反而更麻煩。”
江玄清輕笑一聲，“你倒是挺會分析。”
……
命案發生，圈子內小有轟動。
大家除了震驚，剩下的就只是感慨。
那老家伙口碑不行，很多人都預言他早晚會翻車。
只是沒想到翻的這么嚴重，命都搭進去了。
隋廷宸的電話在中午的時候打過來，這么大個事兒，他肯定是知曉的。
他也知曉警方來了寧家公司，對寧窈進行了詢問。
他問，“你怎么還去醫院了？”
寧窈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自嘲，“這不是好奇嘛，想著過去看看熱鬧，誰知道惹了一身騷。”
她問，“是不是外邊都知道我被警方找上門的事兒了？”
“差不多。”隋廷宸說，“不過也沒什么大礙，昨天去過醫院的人警方都例行詢問了，也不只是你。”
寧窈嗯了一聲，繼續問，“你說這事兒可不可能是陳家那對母女干的。”
“說不準。”隋廷宸說，“我個人覺得站在他們的立場是沒必要下這種狠手的。”
是啊，寧窈想了很久得出的也是這個結論。
她嘆了口氣，“算了，反正跟我們也沒什么關系，不想了。”
掛了電話，下班時間到，寧窈收拾收拾下樓去。
剛從電梯出去沒幾步，就看到江玄清站在大廳門口，雙手插兜，背對著她。
看他這樣應該是專程等她的。
寧窈快了幾步過去，身邊有員工，她也只能一板一眼的打招呼，“江先生。”
江玄清轉頭看過來，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沒事兒吧？”
“能有什么事？”寧窈說，“這點小事兒還不至于把我嚇到。”
兩人一起上車，剛系好安全帶，江遲易的電話又來了。
寧窈余光注意到江玄清朝著她手機瞥了一眼，應該是看到了來電號碼。
倆人昨天就因為江遲易別別扭扭，她學聰明了，直接把電話掛斷，“煩死了。”
江玄清啟動車子，“應該是關心你的。”
寧窈撇撇嘴，“也有可能是過來八卦的。”
車子開出去，等了一會兒江玄清說，“陳家那邊也被警方登了門。”
畢竟那天在會所鬧起來可是有好多人圍觀，稍一調查就能知曉。
據說崔泠當晚抽了那老家伙幾十個巴掌也依舊不解氣，臨走的時候放了狠話，讓他等著。
所以目前來說，她那邊的嫌疑最大。
寧窈趕緊轉頭看江玄清，不過江玄清又說，“聽說那邊也沒問出來什么，那倆人似乎也很清白。”
寧窈點頭，“倒是跟我們預料的差不多，大家都不傻，這種時候動手，明顯是給自己惹麻煩。”
到飯店坐下點菜的時候，江遲易又把信息發過來，這家伙那套心思用起來沒完沒了。
他問是不是江玄清在旁邊，她不方便接電話，然后說晚一點再打給她。
還問警方找上門對她有沒有影響，要是有的話，他可以幫忙處理。
這一套言論下來，若是江玄清看到了，估計又要別別扭扭。
寧窈給江遲易回了過去，讓他老實點，別扯這些有的沒的。
吃飯沒用太長時間，結束后江玄清開車將寧窈送回。
他應該還有事兒，即便離著下午上班的時間還有一會兒功夫，他也沒停留，直接走了。
寧窈等他離開，也驅車出門，她是奔著陳家公司去的。
這種時候，有些熱鬧就得自己撿著看。
車子停在陳家公司對面的路邊，車窗降下來，寧窈靠在椅背上，點了支煙。
沒等多久，陳瑩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