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霜雖然早年喪父，可崔泠很有手段，陳家公司不僅沒沒落，反而比陳席時在世時更上一層樓。
再加上攀上了江玄清，她在圈子里地位一直不低，向來是被吹捧的。
如今被寧窈指著鼻子罵全家，新仇舊怨一起來，當下就炸了毛，想也沒想，掄起胳膊就朝寧窈抽了過去，“你他媽說誰是混賬？”
寧窈有準備，一抬手便在半路捏住了她的手腕。
倆人個子相當，陳瑩霜比寧窈還要壯一些，可這并不影響寧窈鉗制住她，且讓她無法掙脫。
寧窈冷眼盯著她看了兩秒，毫無預兆，一巴掌抽了回去，“說你們。”
她用了十足十的勁兒，啪的一聲清脆又響亮。
沒給陳瑩霜反應的機會，她接著第二巴掌又續上，“你和你媽，還有你弟弟。”
兩巴掌下來，陳瑩霜根本遭不住，踉蹌了好幾步，最終還是沒有站穩，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寧窈手掌都麻了，輕輕甩著，“就這點能耐，還敢跟我叫板。”
陳瑩霜懵了好幾秒才嗷的一聲叫出來，“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我弄死你。”
說著她就撐著身子要站起來撲過去。
寧窈肯定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兩步走到她跟前，俯身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頭發，稍一用力，扯著她仰頭看自己。
她表情凌厲，“賤人想弄死誰？”
陳瑩霜嘶了一下，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戴了個夸張的耳墜，寧窈扯住頭發的時候也扯住了耳墜流蘇。
她被撕扯的有點疼，可還是不服軟，咬牙切齒，“弄死你，總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寧窈呵呵，“是嗎？”
最后一個字話音剛停，她抓著陳瑩霜的頭用力的朝著地板摜了下去。
按道理說，這種場合能不鬧肯定是不鬧的，樓下那么多人，一旦被察覺，肯定要惹上麻煩。
可她也不是永遠都冷靜，永遠都沉著。
很多年前如今這一幕就出現在她的想象中或者夢中已經千百遍。
她等這一天很久了。
咚地一聲響，陳瑩霜額頭撞地，這一下比巴掌勁可大多了，她明顯暈乎了，好半天都沒抬的起頭。
寧窈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繼續施虐的沖動，她站起身喘著氣，“你盡管放馬過來，我倒是想看看是你先弄死我，還是我先整死你。”
這話剛說完，突然就聽到一旁的樓梯口有聲音傳來，“怎么回事？”
寧窈和陳瑩霜同時一驚。
倆人誰都沒注意有人上樓來。
寧窈轉頭看過去，過了幾秒鐘，微微松了口氣。
江玄清站在樓梯口，眉頭皺著。
趴在地上的陳瑩霜緩過勁來，抿著嘴要哭，“玄清。”
她半張臉還紅著，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這個賤人，她打我。”
江玄清抬腳過來，不慌不忙。
他附身拉著陳瑩霜站起來，“怎么這么不小心。”
陳瑩霜一愣，剛擺出來想哭的表情瞬間就沒了，“你說什么。”
江玄清沒回答她，只轉頭看著寧窈。
寧窈心領神會，也扁著嘴，把泛紅的手掌伸過去，“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