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寧窈一臉的羞憤，江玄清淡定如常，他手上稍微用力，“怎么了？”
寧窈嘶了一口氣，沒忍住，“無恥。”
江玄清嘴角微勾一下，沒說話。
一共就那么一小塊地方，涂涂抹抹將近十分鐘。
等江玄清去洗手，寧窈已經一后背的汗。
她咬牙切齒的把衣服整理好，站起身。
從前是怎么覺得他清冷穩重的？
江玄清從衛生間出來，抽了紙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司機送你回去。”
他還知道她腿軟。
……
回到老宅，剛進客廳寧窈就看到了寧沛元。
他坐在沙發上，腿上攤了本雜志。
稍微停頓一下，寧窈走過去，“爸，在等我？”
寧沛元下巴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沙發，“坐下說。”
而后他問，“遲易今天來找你什么事？”
寧窈像模像樣的嘆口氣，“江二少說他心里有人，聯姻的事兒……”
她話還沒說完，寧沛元就皺了眉頭，“心里有人？”
寧窈似是不知如何開口，“外邊有一些傳言……”
江玄清所謂的那些傳言她一句沒聽到，不過既然他說有，想必就真的有。
寧沛元臉陰著，“什么傳言不傳言的，外面嚼舌根子的話還能信？”
看他這反應，應該是有聽到過。
寧窈聳了一下肩膀，“傳言可能是假的，但江二少不想聯姻應該是真的。”
寧沛元聞言抿嘴不說話了，表情不愉。
寧窈瞄了他兩眼，岔開了話題，“我媽還在佛堂里？”
“要不然還能在哪？”寧沛元聲音不冷不熱，“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真能去西方極樂世界。”
寧窈皺了一下眉頭，“我媽只是心里難過，總要找點東西依托才能過去那個坎。”
寧沛元明顯不愿意提這個話題，“行了行了，都這么多年了，早過去了。”
他這話剛說完，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寧窈位置不錯，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看得清清楚楚，一個字母：M。
寧沛元快速把手機拿走，轉頭對著寧窈，“上去休息吧，我公司還有事兒。”
寧窈沒說話，起身朝樓梯走去。
不過走到樓梯口，她又停了下來，轉回身。
寧沛元已經出了客廳，站在前面的空地上，背對著她把電話接了。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寧窈什么都聽不到。
她表情冷著，盯著他看了幾秒才上樓去。
回房洗漱完，剛出來就聽到扔在床上的手機在震動。
寧窈過去瞟了一眼，是江遲易打來的電話。
她接了，“江二少。”
“你剛才在金鼎？”江遲易雖說的是問句，可語氣明顯不容她狡辯。
金鼎就是那家會所。
寧窈眨眨眼，不撒謊，“是。”
江遲易哼笑一聲，“跟我哥在一起？”
也不等寧窈回應，他又說，“那天電話里開口的人，是你。”
依舊不等她說什么，江遲易聲音冷了下來，“你不愿意聯姻，是因為我哥？”
“那倒不是。”寧窈轉身靠在床頭，從床頭柜里拿了份東西出來，“主要是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