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開鏢局套路陸天明加入。
還是匿名通知吹雪樓的高手主動‘投懷送抱’。
孟知言做為孟家子弟借刀殺人可謂情有可原。
只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和陸天明相互之間的信任已經破裂。
所以,接下來的旅程,都由實力最強的陸天明來安排。
睡到第二天中午,陸天明領著眾人來到安昌縣外的一處破廟。
此廟叫什么名字早已無從得知。
殘垣斷壁上面有小孩用木炭胡亂涂抹留下的‘大作’。
剝落的紅漆也說明,寺廟早就沒人管理。
時近中午,里面有股股炊煙飄出。
陸天明下馬,叮囑其他人在樹蔭底下乘涼后,領著申申來到寺廟門口。
“不繼續趕路,來這里做什么?”好奇的申申終是沒忍住。
陸天明叩響大門:“找人。”
“找誰?”
“一個小女孩,跟你還有點關系。”
“跟我有關?”
“不錯,你袍澤的孩子。”
申申剛想再問,寺廟的大門吱一聲打開。
有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探出頭來:“你們有事?”
少年臉上都是鍋灰,衣服也破破爛爛。
雙眼充滿警惕,一只手覆在腰上,腰部鼓鼓囊囊,里面應該藏著什么東西。
“這位小哥,我等從此路過,口渴難耐,想要進門討口水喝。”陸天明和善道。
那少年望一眼馬路對面舉著水囊仰頭喝水的三人,頓時皺起了眉頭。
“沒有,上別處找。”
說著,少年便要關門。
卻被陸天明伸手攔住:“沒有水,食物總有吧?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望小哥行個方便。”
“你這人,怎么張口說胡話,此處離縣城又不遠,你們又有馬匹,想吃飯不就拍拍馬屁的事情?”少年怒道。
陸天明咧嘴一笑:“累了,不想動,我給錢就是。”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少年眼睛一瞪,就要摸藏在腰處的東西。
陸天明側頭看向申申,問道:“你打過小孩沒有?”
申申一臉懵逼:“沒有...”
“我教你。”
剛說完,陸天明猛地伸手掐住那少年的脖子。
另一手神出鬼沒出現在少年腰側。
啪一聲。
少年手腕出現一個指印。
接著便叮當響起。
一枚匕首落到了地上。
“隨時都準備用兇器傷人,你這少年,心性不正。”
陸天明一把將少年提起來,憋得那少年滿臉通紅,雙腿不停在空中踢踹。
嘭——!
陸天明再一發力,將少年摔在門扇上。
不過他仍舊沒有松手。
被摔得痛苦不堪的少年驚恐看著陸天明,再不敢胡亂踢人。
“天明,你做什么,再不放手他要被你掐死了。”申申嚇了一跳。
陸天明果真松手,并沖申申昂起下巴:“怎么樣,學會了沒?”
申申嘴角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白眼道:“欺負小孩子做什么,有事不能好好說啊?”
陸天明攤手:“動嘴皮子哪有動手來得實在?”
摔坐在地的少年揉著脖子,片刻后總算緩過神,哇一聲便哭了起來。
陸天明立馬揚手嚇到:“再哭我扇死你。”
那少年果真閉嘴,咬著下唇整個人抖得像在彈琵琶。
“帶我們進去看看。”陸天明厲聲道。
那少年急忙爬起來,乖乖帶路。
穿過廊道,沒多久便進入一處院落。
院落中央有一口大鍋格外醒目。
大鍋里不知煮的什么,呼呼冒著熱氣。
大鍋旁邊,有十幾個不滿十歲的小孩拿著破碗,正驚恐看著陸天明他們。
“這是...”申申咋舌。
“幫人掙錢的小乞丐,都是沒人要的孩子。”陸天明指向站在他身前的少年,“這少年是他們的小老大,負責管理吃住,當然,誰要是想跑,這家伙便會像剛才我欺負他那樣欺負這些孩子。”
申申再次望向那群小孩。
果然看見不少孩子都有殘疾,想來便是因此被拋棄。
有幾個,臉上留有巴掌狀的淤青,估摸著是不聽話被揍的。
走到大鍋旁,往大鍋里一看,申申頓時皺起了眉頭。
里面是清水煮白菜,加了些米飯。
那米飯應該是乞討來的,一股子餿味。
這樣的食物,估計也就牲口吃得下去。
陸天明倒是不以為然,因為他吃過比這還難吃的東西。
比如潲水桶里面的殘羹冷炙,紅紅綠綠,可比這惡心十倍。
叮囑申申將小老大的頭摁住,別讓他看見自己做什么后,陸天明走向那些孩子。
走到第一個女孩跟前,陸天明伸手端起后者下巴。
盯著女孩脖子看了片刻,他便放下手,走向下一個女孩。
如此這般,把所有的女孩都檢查了一遍,陸天明眉頭緊皺。
“所有孩子都在這?”陸天明踢了踢小老大的屁股。
申申松手,小老大抬頭,驚恐道:“縣城里還有一半,半個時辰后回來輪換。”
陸天明摩挲著下巴,開始思考。
片刻后,他摸出一兩銀子放到小老大手里,努嘴道:“去把所有孩子叫回來,然后再買二十只燒雞。”
小老大拿起銀子就要往外跑,陸天明拉住他的胳膊,認真道:“你可以跑,也可以搖人,但二十只燒雞要是見不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來打斷雙腿。”
小老大猛地一抖,急忙應是。
等他離開視線,陸天明取下酒葫蘆上的塞子,一抹金光瞬間竄了出去。
安撫好饑餓的孩子們稍等片刻,陸天明領著申申來到寺廟門口。
孟知言他們想過來問問什么情況,陸天明擺手讓他們等在原地。
然后,他就跟申申坐在了院門口的臺階上。
“你要找的孩子,到底是誰啊?”申申好奇道。
“車馬部江州總司魯員外郎的女兒。”陸天明回道。
“魯員外郎?”申申目瞪口呆。
魯員外郎大名魯廣人,從五品大員。
半個月前一家三口突然莫名失蹤。
魯員外郎的名聲在官場內一直不太好,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車馬部內部一直沒有處理他,據說是因為他爹跟先皇是兒時的好友。
如今像北楓這樣的高手被緊急召入京內,車馬部各司有一部分官員人心惶惶。
因為尋馬人雖然歸車馬部管理,但實際上是直接聽命于皇帝陛下的組織。
陛下繞開各司官員將他們召回,那些不干凈的官員便蠢蠢欲動。
而魯員外郎在這個節骨眼失蹤,引起了很大的懷疑。
大多數人都認為,魯廣人是畏罪潛逃。
甚至有人認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魯廣人已經被皇帝陛下暗中處理掉了。
只有申申這樣內部中的內部人員,知道真實原因。
魯廣人并沒有跑,皇帝陛下也并沒有下達處理車馬部官員的密令。
真實原因,是他被人綁了,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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