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和煦,蕭策聽著自家師妹的話,不禁陷入了深思。
梔梔說的,真的是三師兄嗎?
他怎么記得,自己曾經找三師兄請教劍法,他三言兩語概括完畢,然后就把他拎出房間。
而且......
溫柔二字在腦海中盤旋,蕭策摸了摸下巴,再次自我懷疑。
溫柔這個詞,應該和三師兄不沾邊吧。
從進入問劍宗開始,他不知道和三師兄打過多少次架了。
一般都是他挑釁,隨后被三師兄一劍干趴下。
最重要的是,那劍,還是未出鞘的。
思及此,蕭策愈發心酸。
他懂了。
是他配不上三師兄的溫柔。
“梔梔,你還是別說三師兄了,你怕是不知,在你來第十峰前,阿策日日都要去找三師兄挑釁一番。”
“若想要三師兄待他溫柔,可能要等到下輩子。”
顧明馳溫聲解釋,蕭策瞪了他一眼,幽怨道:“小五,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顧明馳勾唇淺笑,昳麗的容貌愈發奪目:“我知道,我就想說。”
此話一出,蕭策又要炸毛了。
云梔看著他氣得臉頰漲紅,眉眼一彎,上前順毛:“四師兄,若是無聊,就拿通訊玉牌找我。”
“若我沒有及時看到,你找蘇雋也行呀,我記得你之前和蘇雋關系挺好的。”
小姑娘妥帖的話語落在心間,蕭策眼淚汪汪地望向云梔,苦兮兮的開口:“還是梔梔貼心。”
云梔笑得牙不見眼:“無事。”
“若我能回你,那咱們到時候便一起練劍,我記得通訊玉牌過幾日要出一個新鮮的玩法。”
“若是你練劍勝過我,那我便送師兄五千靈石,若我勝過你,那師兄便給我五千靈石。”
“等我從這邊回去,再比試一場,若你贏了,我就把練劍贏來的所有靈石全給你,當然,若我之前沒有贏過一次,那我就把輸過的靈石雙倍貼給你。”
蕭策一聽,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花憋了回去。
“還有這種好事?”
“若我一直贏你,那你不是要傾家蕩產了。”
云梔笑瞇瞇道:“無事,無事。”
“誰贏誰還不一定,到時候,師兄可要好好努力。”
蕭策揚起下巴:“那當然,我肯定會勝過你。”
旁邊的顧明馳與上官遙不約而同地別開了眼。
嘖。
他們已經能想象出屆時的蕭策能輸得多慘了。
而趙氏兄弟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湊到一起,小心翼翼地商議:“阿兄,咱們要不要下個賭注,你說,你想押誰?”
趙家棟深思片刻,道:“蕭道友比云梔師妹年長一些,經驗也豐富,所以——”
“我押云梔師妹。”
趙家瀾急了:“誒,你押云梔,我押誰啊。”
“不行不行,那再換一個。”
趙家棟搖頭,認真道:“換不了一點。”
兩人竊竊私語,卻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少年。
大抵是近日休息不錯,少年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他換了身暗蘭二色金青衣衫的錦袍,腰間佩一白杏色蠻云紋金帶,墨發被玉色發冠束起。
細碎的日光落在少年身上,襯得他姿容清絕,愈發耀眼。
趙家棟抬眼,剛好瞧見他的模樣。
只見端方少年停在那喋喋不休的小姑娘身后,他垂下眼眸,瀲滟的桃花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僅僅一眼,趙家棟腦海中便蹦出兩個字——
般配。
不對不對。
趙家棟甩了甩頭。
云梔師妹還未及笄,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冒犯。
沈道友和云梔師妹都生得好看,肯定是因為他們日日待在一起,自己才會生出這種想法。
趙家棟將自己成功說服一番,剛回過神,在自己右手旁的幼弟便酸溜溜地發言:
“這沈師兄,怎么日日守在云梔師妹身側。”
“不知道的,還以為云梔師妹是沈師兄從小定下的未婚妻呢。”
趙家棟瞪大眼。
這是可以說的嗎?
“小瀾,你快快住嘴!”
他急忙捂住趙家瀾的嘴。
趙家瀾被捂得差點岔氣:“唔唔,阿兄,你干森莫嘛?”
這語氣,還是酸溜溜的。
趙家棟佯裝生氣:“我前幾日才教的你謹言慎行,你今日就在這無禮!”
他壓低聲音,低聲警告道:“沈道友光風霽月,云師妹尚且懵懂,你怎能如此編排二人。”
趙家瀾委屈:“我就隨口一說嘛。”
同為男子,趙家瀾還是有點直覺的。
他實在是不喜歡那沈師兄。
雖然他人好,但趙家瀾還是不喜歡他。
“我就是覺得,這沈師兄就是我日后追求梔梔的最大障礙......”
趙家瀾用氣音說道,趙家棟一聽,更生氣了。
“你你你,你還不住嘴!”
“云梔師妹如山間皎月,豈是你能肖想的!“
“你小小年紀,不知修煉,就在這想這些!”
趙家棟氣不過,只能拿著劍鞘抽他幾下。
趙家瀾委屈地說不出話:“阿兄,你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可是你的親生弟弟。”
趙家棟一聽,立刻從袖中錦囊取出一只銅鏡。
“你今日,你照照銅鏡,看看里面有何物。”
趙家瀾從善如流,他低頭看了看,誠懇回答:“有我。”
趙家棟反問:“你沒看錯?”
趙家瀾被問得一頭霧水:“沒啊。”
趙家棟冷哼:“你確定不是一只癩蛤蟆?”
趙家瀾:“阿兄,你拐彎抹角內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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