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蘊臉上扯過一抹無奈的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所說的少爺,就是王太太的兒子吧?”
“昨天晚上我們見過一面,有什么事直接讓他到這來跟我談,我不想出去。”
蘇千蘊早就應該擺譜的。
這些人上門求她來辦事兒,還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非得把她往外領。
憑什么?
這大熱天的誰愿意出去曬太陽。
男人沒想到蘇千蘊居然這么直接,正要說話,她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大概過了十分鐘,外面再一次傳來敲門的聲音。
通過貓眼看了看,在外面的,果然是昨晚那個男人。
現在人家都已經按照蘇千蘊的要求,把一切都做好了。
如果蘇千蘊再不出門接見的話,倒還顯得真有點不太懂事了,沒辦法,蘇千蘊只好打開門。
那男人對著蘇千蘊,禮貌的點點頭,走進來,張包子倒了兩杯茶。
看到那廉價的茶葉,男人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眼中掠過一抹嫌棄。
“真對不住,我們不是什么有錢人。”
他這樣細微的神色,自然逃不過蘇千蘊的眼睛,笑瞇瞇的看了他的手。
“先生麻煩您委屈一下,畢竟是您主動找我,不是我主動找您,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那男人經過短暫的驚訝后,很快就恢復正常。
他端起茶水抿了兩口。
“蘇小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聽說你是個神算子,非常厲害。”
“所以今天來找你,也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他頓了頓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小張包子,顯然是嫌她在這兒比較礙事兒。
“沒事兒,她不是外人。”
蘇千蘊看出了男人的想法,毫不猶豫的幫小張包子說話。
見蘇千蘊如此舉動,男人雖然覺得有點尷尬,但想到今天此行的目的,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讓蘇小姐幫我去害一個人。”
蘇千蘊猛的皺眉,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她只是個算命的,跟人無冤無仇,干嘛好好的要去害人家。
“蘇小姐,先別激動,我會給你非常可觀的報酬。”
他說著,和王清月一樣拿出一張空白支票放在蘇千蘊面前,同時,眼底掠過一抹得意。
“蘇小姐,你可要看清楚了,這是一張九位數的空白支票,只要你樂意,你在上面填上一個小目標也是能行的。”
“只要你幫我除去那個人,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或是給你多少錢,我都會通通答應。”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咬牙切齒。
蘇千蘊也有點驚訝,一個小目標不是個小數目了,就算這男人很有錢,但對他而言,這也絕對不是拔根汗毛的事兒。
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他下這樣的血本?
“哦,對了,我忘了做自我介紹。”
他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對著蘇千蘊道:“我叫戰云培,是戰氏集團的二把手,也就是副總經理。”
“我想蘇小姐應該聽說過戰家的名號吧。”
“的確聽說過。”蘇千蘊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
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她不僅聽說過,戰家的名聲,和這家公司的老總還很熟呢。
不過看樣子,這個戰云培應該是戰御庭的死對頭吧,畢竟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對于戰御庭那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戰云培的存在,反而是他們戰家的污點。
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在提到自己身世的時候,居然那么自豪。
左右這件事跟自己也沒什么關系,蘇千蘊并不想插手,所以她把那張支票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對不住了,先生,我從來不做害人的事情。”
“就算你拿更多的錢來砸我,我也絕對不會妥協,所以還請你把這話收回去吧。”
這一次,張包子沒做任何反應,她也贊同蘇千蘊的話。
像蘇千蘊這樣的神算子,做的都是救人的事情,比如說誰生命中有大災又或者有厄運什么的,便會幫忙解一解。
害人那樣的勾當,蘇千蘊還從來都沒做過,也不屑做這樣的事。
就算對方拿錢來勾引自己,蘇千蘊也無動于衷。
戰云培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沒說清楚,正要再重復一遍。
蘇千蘊抬頭看著他,“戰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不知道。”那人還在裝傻。
蘇千蘊毫不留情的戳穿你,“既然找到我,肯定對我做過一定的調查。”
“實不相瞞,在過去的十多年中,我一直被養在鄉下,是蘇家的人。”
“所以你應該也知道我跟戰御庭的關系,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幫著你去害他呢?”
蘇千蘊兩手一攤,眉毛挑的老高。
“在外人看來他是我的未婚夫,就算要幫,我也只會幫他,又怎會幫你。”
蘇千蘊這話等于把戰云培私生子的身份給戳破了,但他能不能明白,那可就不好說了。
戰云培面上果然閃過一抹濃濃的惱怒,就像是心事被人揭穿似的,透著一股惱羞成怒的感覺。
“戰先生,你可以走了。”
蘇千蘊笑瞇瞇地下了逐客令,同時退回去的還有那張支票。
蘇千蘊打了個哈欠,正要回房去休息。
戰云培猛的站起身,“如果我用別的條件跟你交換呢?”
蘇千蘊腳步微微一停,就聽他又道:“我聽說你在鄉下有一個爺爺,但他卻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可以幫你查清你爺爺的死因,作為交換,你告訴我該如何對付戰御庭,怎么樣?”
這下子二人算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最起碼在這之前,他們之間還有一層遮掩,戰云培沒有明說要害誰,蘇千蘊自然不能把戰御庭直接套上去。
現在既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也就沒必要遮掩什么的。
蘇千蘊眉頭猛的一皺,就連張包子也變了臉色。
不錯,她爺爺當初的確死的不明不白。
原本身體挺硬朗的,卻在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樣,后來便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一命歸西,又匆匆下葬。
當時蘇千蘊只顧著傷心,也沒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