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凌瑤自以為抓到江暖棠的把柄，理所當然地做著資源置換，江暖棠卻只覺得可笑至極。
眸眼輕抬，聲嗓淡淡地拒絕道：
“如果我說不呢？”
平鋪直敘的寥寥幾語，就像在聊外面的天氣一樣簡單，卻把江暖棠的意愿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事——
沒有探討的必要。
鄭凌瑤有想過江暖棠或許會拒絕，卻沒料到她能回絕得這么干脆，甚至不留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簡直就是自己沒淋過雨，卻還要撕別人的傘。
鄭凌瑤越想越覺得不甘。
憑什么？
憑什么江暖棠把好處全占了，這會卻半點不肯幫她牽線搭橋？
是！
她承認之前是有對她做得過分的地方。
可也沒有得逞不是嗎？
鄭凌瑤理所當然地想著，邏輯自洽地找理由替自己開脫。
減輕心中底氣不足的同時，也仍然沒有放棄，繼續游說：
“你可想清楚了。這宴會里知道你底細的人應該沒幾個，而我就是其中之一。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些全部......”
告訴牧總。
讓他知曉你靠近他是不懷好意？
鄭凌瑤昂首挺胸，輕抬下巴。
自以為抓住了江暖棠的把柄，想著這樣就能威脅恐嚇到她，卻不料——
對方只是睨了她一眼，神情沒有任何改變，輕描淡寫地開口道：
“這么好的想象力，不寫劇本可惜了。”
江暖棠忍著無語，覺得鄭凌瑤的想象力是真的離譜至極，臆想她和邵湛凜分開也就算了。
反正這是遲早的事。
并且......
離期限到來的那一天也不遠了。
可她竟然把她和牧云謙湊一塊。以為她剛才和牧云謙走得近，是為了抱他的大腿？
這就十分荒唐了好嗎？
江暖棠幾乎想要扶額，卻還是忍住了。
“鄭小姐，費了這么大一番功夫，如果只是想和我說這些，那你可以閉嘴了。畢竟......你口口聲聲的威脅，聽在我的耳朵里，并沒有任何感覺。”
說到這里，江暖棠話鋒一轉，復又接著補充：
“還有，想睡誰就自己去爭取。我也幫不了你。”
江暖棠櫻唇輕抿，表情淡漠疏冷。
明顯不想再和鄭凌瑤牽扯下去。
鄭凌瑤卻無法忍受江暖棠這樣的無視，尤其她口中的拒絕，更是讓她倍感顏面盡失，揚聲抗議道：
“什么幫不了我？你壓根就是不愿意！”
鄭凌瑤激動控訴。
意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批判江暖棠，迫使江暖棠就犯，可惜，她的計謀并沒有成功，江暖棠的聲嗓平靜地反問：
“不愿意很奇怪嗎？我并沒有非幫你不可的義務。”
我比沒有非幫你不可的義務。
一句話，就像是點穴般定住鄭凌瑤的身形，讓她在很快時間內，清醒、冷靜下來。
意識到和江暖棠之間的恩怨，并不是她三言兩語就可以揭過去。
“為什么，你難道就不怕......”
我在人前曝光你嗎？
鄭凌瑤束手無策，走投無路下仍打算拿著那點自以為的把柄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