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你中途善用鎮痛藥,致使恢復效果不好,或是傷害到肚里的孩子,屆時別來怪我。”
簡單的三言兩語,便把秦雅薇最后一絲的僥幸,也給磨滅了。
畢竟眼前這位神醫,可是化腐朽為神奇。
在所有人都對她的傷勢一籌莫展,無可奈何。
僅用幾下,便讓她恢復正常的。
面對她的警告,秦雅薇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作死。
所以盡管身上的疼痛,得不到絲毫緩解,疼痛難耐,秦雅薇也不得不咬牙苦撐。
同時汗津津地保證:
“我知道了,神、神醫放心,我一定會謹聽醫囑。不會胡來的。”
“嗯。”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輕描淡寫的語氣詞。
之后,收拾好物品的黑袍人,連眼角余光都沒有施舍她一點。
直接走過去,拉開門。
門外的人,先是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嗓,后又戛然而止一片靜默。
心里早就忐忑不安到了極致。
只是有前面幾乎撕破臉的經歷,擺在那里。
也擔心萬一進去時間不對,打攪了神醫的施針診療,真給秦雅薇治成個再恢復不了的半身不遂。
因此一直忍耐。
直到門被從里面拉開,光亮襲來。
眾人才偷松了口氣。
其中反應最快的,要數念孫心切的霍老夫人。
門一打開,她便拄著拐杖,快步進去。
再讓家里的醫生,確認過秦雅薇恢復良好,沒有其他后遺癥后,方才徹底放下心。
笑逐顏開地朝著神醫致謝:
“多虧了神醫,我們家薇薇的身體,還真是好了。這是先前說好的酬勞。”
霍老夫人面露殷勤,臉上再沒有初見時的趾高氣昂。
說話的同時,不忘讓管家將盤龍石和織錦盒遞過去。
言行舉止盡顯誠意。
可惜——
面對這兩樣價值連城的寶物,黑袍人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對于霍老夫人的恭維奉承,亦只是寵辱不驚地說了句:
“霍老夫人無需客氣。這只是一場再簡單不過的交易,我拿酬勞辦事,你們也不用準備額外的謝禮。”
清冷疏離的嗓音,盡顯淡漠。
江暖棠當然清楚霍老夫人是在有意拉攏自己。
但她還是堅守準則。
對于不該昧下的報酬,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見神醫如此油鹽不進。
霍老夫人有些失望,甚至暗悔先前不該以貌取人。
因為黑袍黑帽加身,就懷疑對方別有用心。
以至鬧到這般無法收場的地步。
連示好對方都視若無睹,無奈只能放棄。
作為霍家人,霍燁霖并不懂醫術。
只他天生觀察度敏銳,一進來便注意到秦雅薇的身體不適,似在忍痛。
于是他將之前秦雅薇問過的問題,又問詢了一遍。
待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倒也不再強求。
或許,這就是秦雅薇不受牢獄之災,也要自嘗的苦果。
......
在霍家人的目送下走出霍家,剛一走到門口。
江暖棠便將針灸盒交給柏尺,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垃圾桶示意:
“把這個拿去扔了。”
扎過秦雅薇身體的銀針。
她嫌臟。
柏尺和江暖棠出診過那么多次,還是第一回見她提如此奇怪的要求。
卻也沒有多問,直接照做。
隨后兩人上了車,剛行駛不久,便發現有人跟蹤。
江暖棠正要讓柏尺甩掉身后的車輛。
不想對方的動作比他們更快,腳踩油門加速,超車到前面擋住他們去路。
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幾個人,迅速將車圍住。
繼而有個助理模樣的人上前,彬彬有禮地朝著他們拱手道:
“得罪了兩位!我們家少爺有請,還請神醫移步和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