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紫陽劍心錄 > 第廿六章 紫火極炎引奇花,墻圍之中內亂生
  神孽刑天身上的鬼符自然便是陸離的手段,此時地他身邊地紫色煙霧退卻了不少,可以看到他的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周身上下仍然不斷地向外溢出那紫色地煙霧。

  雖然被鬼符困住,可神孽刑天卻沒有絲毫地畏懼,任然是嘶吼連連,全然不將陸離地手段放在眼里,似乎隨時都能破開身上的束縛一般。

  而見到刑天的模樣,陸離也是臉色鐵青,因為他的鬼符困人只是它的功效之一,最為恐怖的就是能夠吸人精血,一旦被這鬼符貼上,普通人很難活過一個柱香。

  神孽刑天被上萬張鬼符纏上,按理說不消一時半刻就會化作干尸,可沒想到過了那么久,對方卻依然活蹦亂跳,甚至還在伺機反擊,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姐姐,這家伙太難搞了,你再不出手,我們可就都要完了。”似乎感到自己越來越難以控制的鬼符,陸離急忙開口求救。

  離許曠不遠的地方,一位少女娉婷而立,身材十分婀娜,奇怪的是,她卻把頭發垂在了面前,將自己的容貌全部都遮擋了起來。這少女一聽到陸離的呼喊,便開始有了動作。

  也不知這少女施展何種法門,她和她身邊的空間都開始有規律地震動了起來。一下,兩下,三下,不斷地震動就像是某人的心臟在跳動一般。

  隨著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密集,那少女的模樣好像也開始發生變化了,少女整個人都開始向上拔高,身體一下好像長高了不少。

  緊接著少女的血肉開始瘋狂地增長,身體就像是被充了氣一樣膨脹,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成了一個和那神孽刑天差不多大小的血肉怪物。

  這怪物的外觀像是一只剝了皮的大猩猩,渾身上下都是尚未凝結的血塊,深陷的眼窩中也沒有眼球的存在。

  許曠完全分辨不出那伍域使到底變成的是什么東西,看上一眼便覺得通體惡寒,身體難以自制地感到陣陣反胃。

  “這是肉芝太歲,沒想到竟有人能將此物修成人形,真是難以置信。”突然一個聲音從許曠耳邊響起,將許曠嚇了一跳。

  本能的許曠扭頭四下尋找,卻并沒有發現周圍有其他人。

  “肉芝太歲是什么?她能打得過神孽刑天嗎?”許曠沒找到說話的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你不用找了,我是幽冥鬼王教的副教主--鬼婆,你就是在我御使的鬼王體內,至于肉芝太歲是什么,你沒必要知道,也不用管誰是最后的贏家,你只需要聽我們姐妹二人的話,自然能保你平安回家。”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直接表面了身份,并讓許曠隨身準備行動。

  聽了鬼婆之言,許曠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在這亂斗的大戰中,大多金丹修士都落入了苦戰中,他一個小小的筑基中期到底能干什么呢?

  只是鬼婆并沒有給許曠提出心中疑惑的機會,便不再理睬許曠了。許曠高喊了幾遍再無反饋之人,也只能作罷了。

  此時許曠的目光再次被伍域使與神孽刑天的戰斗吸引了過去,這是一場血腥無比的斗毆,兩個怪物都使出了自己渾身的解數。那些野蠻招式讓許曠甚至忘了只是一場金丹修為之間的比賽,只覺得這是兩只野獸在進行最原始的撕扯。

  其余的金丹修士也都躍躍欲試,想要試圖搶奪那朵彼岸花,奈何與那神孽刑天實力相差懸殊,而且其他鬼物也被無形的力量催動著加大了攻擊強度,讓眾修一時也抽不出手來參與爭奪。

  許曠正看著神孽刑天和肉芝太歲的纏斗,突然發現將他吞入腹中的鬼王竟然開始慢慢的脫離原本的戰場了。它裝出一副力有不逮的模樣,佯裝被那些不斷圍攻上來的鬼物不斷地向后逼退,一直退到了奈何川的岸邊。

  也不見那鬼王有什么動作,猛地張開大嘴,就重新將許曠吐了出來。

  “將那紫色火焰燃起,不用太過猛烈,只需保持不滅便可。”許曠雖然是沒有找到說話之人,但從聲音上分辨出這次應該是冥土真人所說。

  聽到冥土真人的話,許曠此時自然不敢有旁的心思,連忙施展道術,把紫極真火召喚了出來。

  這火焰一出現,許曠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紫極真火所吸引,慢慢地向著他移動。

  許曠也不著急,把這紫極真火當做了一把魚竿,小心翼翼地想要將魚竿另一頭的東西釣出來。

  出乎許曠的意料,被紫極真火吸引的東西,離他十分遙遠,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那東西才露出了真容。當許曠看清被紫極真火吸引的東西后,下巴都差一點被驚掉了。

  因為出現在許曠面前的竟然就是眾修士在全力搶奪的彼岸花,也不知它是如何從神孽刑天的手中逃出來的。

  “沒想到傳說是真的,這彼岸花乃是極陰之氣化靈,按理說陰陽互不相容,普通陰邪氣之物極為懼怕極陽之物,但在奈何川這個特殊之地才能生成的彼岸花卻物極而返,極為親近至剛至陽之物。被這小子的紫極真火吸引,主動尋了過來。”見到彼岸花的出現,冥土真人也是異常激動,說話的時候語速也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

  “師姐,速速將此物收了,免得夜長夢多,這紫尊閣在九幽地淵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要是惹來了地府之人,恐怕就難以善了了。我們就別再繼續趟這渾水了,速速離開此地才是上策。”鬼面少女這時也在許曠身旁顯出了身形,有些不安的催促道。

  鬼面少女言罷,冥土真人也露出了身形,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用手對著那彼岸花一招,原本漸漸靠近許曠的彼岸花瞬間掉頭,加速飛向了冥土真人。

  只是這彼岸花還未來到冥土真人身前,陡然在一旁橫飛出一根碗口粗的白骨,目標直指那朵在空中移動的彼岸花。

  說實話,這白骨出現的十分突然,許曠之前還仔細打探了左右,也沒發現有其他人,它就那么憑空的出現了。許曠沒反應過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鬼婆似乎早就預測了這種情況,她的那只惡鬼不知何時已經埋伏在了近前,在白骨出現的瞬間已經出手,直接飛身擋在了彼岸花之前。

  白骨的威力不弱,直接穿透了惡鬼的身體。只是這惡鬼本就無知無識,也不知道疼痛,被白骨穿透后,非但不退反而挺身而上,一把就抓住了操控白骨之人。

  操控惡鬼的鬼面少女,可不會和對方客氣,雙手一使勁,就把一個修士從暗黑中拉了出來。

  “魘骨真人,你個老匹夫,難道是想要趁火打劫?竟敢對我們出手?”說罷,鬼面少女便惡狠狠地質問道。

  “鬼婆莫要生氣,眾所周知,彼岸花是難得的天材地寶,貴派不會是想獨吞此物了吧?”被堪破行藏的魘骨真人一臉假笑地反問道。

  聽說此言,冥土真人的臉色也微微一變,身上的兇戾之氣陡然暴增,看向魘骨真人的眼神已經十分不善了。

  可沒等冥土真人爆發,一個身影也同樣出現在了不遠之處。正是和他們一同來到奈何川的那頭綠僵。

  冥土真人此刻意識到,要想在對方發出示警之前滅殺對方,就變得難以實現了。她并不懼怕對方二人,就算再來幾人,冥土真人也有戰勝的把握。但如果對方不管不顧將她得到彼岸花的消息散布出去,那她可沒有把握面對在場所有的金丹修士,更別說還有三大域使了。

  鑒于此現場瞬間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任何人都不敢打破這個難得的平靜。

  許曠被圍在四名金丹修士的中間,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們此時身上放出的靈壓,足以讓金丹修士都能感覺到威脅。待在風口浪尖的許曠更是深有體會,他此時連正常說話都很難做到。

  按許曠的經驗來看,雙方都已經下定了要除掉對方的心思,只是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才讓眾人陷入了短暫的僵持。不過許曠也明白,現在的寧靜只是短暫的,這只是狂風暴雨前積蓄力量的時間。

  雖然預見到了這個結局,但許曠現在也無力阻止,只能小心護住自己,希望稍后的斗法中沒人注意到他,不要別殃及了池魚。

  就在雙方都忍耐到了極點,最終還是準備真刀真槍爭奪這朵彼岸花之時,天空突然就亮了。

  天空亮了不是一個比喻,而是真的天亮了,原本昏暗無比的九幽地淵忽然變得恍若白晝,明亮的程度遠超之前許曠見到的繁星和明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但許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陷入對峙的雙方修士也變得一頭霧水,不知出了何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許曠扭頭循著光亮的方向望去,這才驚奇地發現,這光亮竟然是來自燭龍的眼睛,不知何時它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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