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紫陽劍心錄 > 二百零三 葫蘆谷中破血陣,群山門下暗出手
  見到許曠表態,吳耀祖欣喜若狂,連忙拉著許曠要盡快離開,看來戎邊軍被這血陣折磨得不輕。不過許曠卻阻止了他,并且告訴他要破這血陣沒有那么容易,自己還需要做不少的準備。

  吳耀祖自然沒有異議,連忙詢問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地方。許曠沒有回絕,而是拿出了一塊羅盤,這個是之前珍瓏道人傳授的查找陣眼的方法。他認真探查了半盞茶的時間,便確認了陣眼的方向。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陣眼竟然正在對面南蠻聯軍的正中心。許曠也沒有多猶豫,讓吳耀祖跟著自己向南蠻聯軍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見吳耀祖向南蠻聯軍前進,戎邊軍剩余的將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都不甘落后,紛紛跟在了后面以壯聲勢。不大一會以許曠和吳耀祖為首的隊伍已經有了幾百人,徑直向著南蠻聯軍駐扎的方向走了過來。

  十八寨的聯軍之前都在休息,看見如此多的戎邊軍走了過來,立刻緊張了起來,南蠻的戰士都連忙拿起了武器,列成了一個弧形的防御圈,準備抵擋來勢洶洶的寧國軍隊。

  在看似雜亂無章的聯軍戰士中,一個身高九尺的巨漢提著一只巨大的單手錘,扒開了人群,走到了隊伍的最前列。

  “吳都統,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不是和你們李威大將軍說好了嗎?外面的吸血怪圈把我們兩方都弄得損失慘重,我們在這怪圈之中不再互相拼殺,所有的恩怨都等出了這個鬼地方再說。難道你現在要毀約嗎?”巨漢長相丑陋,說起話來如洪鐘大呂,但是思路十分清晰,三兩句叫住了前行吳都統的腳步。

  “原來是巨石頭人呀,我們并非是要來和你們決生死的,而是要破開圍困我們的血陣,希望你們能行個方便。”吳耀祖見對方抬出了李威大將軍,不得不出言解釋了一番。

  “你們真的找到逃出去的辦法了嗎?莫不是騙我們的吧,之前我們十八寨聯軍中最威猛的幾個勇士,攜手想要破開這個怪圈,卻被它吸得個干干凈凈,只留下了隨身的皮甲和兵刃。你們竟然可以將這怪圈破解?”巨石頭人顯然并不信任吳耀祖的話,并沒有讓開身形要讓許曠他們通過,而是舉起了單手錘,準備血戰一場。

  “之所以能破開血陣,是由于我寧國的國師從陣外而來相助,現在只要能尋到法陣的陣眼便可破開這個法陣。”吳耀祖見巨石不信,只能將許曠的身份說出,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那巨漢聽吳耀祖說的話,扭頭去看許曠,見他一身衣物上下竟然沒有絲毫血污,立刻對吳耀祖的話相信了幾分。

  “寧國人狡詐多端,這次葫蘆谷的伏擊戰將十八寨的勇士斬殺過半,剩余的兄弟也大多帶傷。如今他們說要選陣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許他們是來發動血陣將我們剩余的勇士一網打盡,絕不能讓他們再前進半步!”突然有一個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瘦高個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那巨漢聽著人說話,原本放松的神情頓時又緊張了起來,手中的鐵錘又舉了起來,指向了吳耀祖和許曠,顯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

  吳耀祖見對方不識抬舉,臉色也是一沉,他在兩國邊疆多年,和這南蠻有著化不開的血仇,之前為了遵從李威大將軍的承諾,不愿親啟戰端。只是此刻對面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想要阻止許曠破陣,立刻也將手中鋼刀一橫,準備要和南蠻聯軍分個高下。

  隨著吳耀祖的鋼刀出鞘,身后的數百兵士也紛紛拔出了武器,和那些已經排好陣形的南蠻戰士形成了對峙,瞬時間雙方劍拔弩張,血戰也是一觸即發。

  這是時候許曠卻伸手攔下了準備挺身而出的吳耀祖,越過巨石頭人魁偉的身形望向了他身后的瘦高個。

  “你是何人?如今形勢如此危急,為何還要坑害眾戰士?”許曠特意提高了嗓門,向著那瘦高個喊話,眼睛也不斷上下打量著他。

  “他是蠻王寨的祭司,是國主派來使者,絕不可能坑害我們,你不要挑撥離間了!”那瘦高個還沒開口,身前的巨石仍不住開口反駁。

  聽了巨石的話,許曠心中一動,這蠻王寨乃是南蠻國主所在的寨子,此寨實力強大,整個南蠻國沒有一個寨子能戰勝它,它的寨主自然便成了南蠻國的國主。這個渾身包裹在白布之中的瘦高個竟然是蠻王寨的祭祀,如此說來,他很可能是離辰道門人脈的弟子。和地脈一樣,為了維護自己在南蠻國中的利益,人脈的內門也必然會在南蠻國的國主處安排內門弟子。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和瘦高個竟然還是同門師兄弟,如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許曠為避免誤會,連忙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是南蠻國的大祭司呀,我是寧國的現任國師,不知兄弟是何年下山成為祭司的?這些年也不知問道峰上是否依然那么熱鬧。”許曠說著說著不由有些感慨。

  原以為自曝身份后,對面的南蠻祭司必然會和自己合作,共同對抗這三元歸真煉血陣。可是那瘦高個聽見許曠的話身體突然一頓,他稍稍抬起頭,似乎沒明白許曠說的話的含義。

  雖然有些莫名,但是許曠還是沒有放棄,想要再和這個蒙面人溝通一下。不過突然間,這蒙面人抬起了它的雙手,兩道寒光從它手中射了出來,許曠根本沒有防備,見到蒙面人暗器的時候,暗器離他已經不到三尺了。這個時候許曠還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就在許曠以為難逃此劫的時候,他身上暴起了一道靈光,一個防護罩將許曠護在了其中。

  這是許曠在進入血陣之前準備的,本來是用來防備進入血陣后的意外的,沒想到在這里救了許曠一命。不過和許曠預想的不同,這甲字符放出的屏障竟然沒攔下這兩道寒光。這是許曠第一見到甲字符如此輕易被破,心中未免有些緊張。還好兩枚暗器被甲字符一耽擱,給許曠創造了逃生的機會,許曠身體連忙向后一揚,兩道寒光擦著許曠的面門就飛了過去。在許曠的臉上留下了兩道血痕。

  這一擊雖然沒有對許曠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心理上的震撼卻是難以想象的。這甲字符在許曠的手上是屢試不爽的保命手段,基本在練氣階段能保護許曠不受致命傷害。如果不使用符印的情況下,這已經是許曠最拿得出手的防護手段了。但是這蒙面人竟然一出手就破了許曠的甲字符,許曠心中首先想到的就是筑基高手。這個念頭在許曠的腦海中生出,頓時嚇得他心中劇顫,臉上沒了血色。

  來之前許曠就考慮到會有群山會的高手隱匿在這法陣之中,但是當時認為對方的實力應該與李三相仿,最多是練氣頂峰的實力。許曠自負手段不俗,只要小心應付,應該可以戰而勝之。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群山會實力如此驚人,竟然在法陣中潛伏了一個筑基高手。

  沒有絲毫猶豫,許曠青劍直接出鞘,對著蒙面人就是一劍。許曠打斗經驗豐富,知道此刻決不能跑,一旦示敵以弱,必然會被一路追殺,只有給對方以痛擊,才能在之后撤退的時候,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追趕。

  蒙面人顯然也沒想到許曠竟然能躲過自己的攻擊,在原地愣住了片刻。青劍到了面前才反應過來,蒙面人伸出手臂去抵擋青劍。周圍之人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南蠻國的祭司竟然出手偷襲了許曠。而許曠攻擊的方式竟然是隔空操控的寶劍,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祭司竟然用手臂去擋,這無疑是螳臂當車,下一秒怕是就要血肉橫飛。

  不過出乎眾人的意料,一聲清脆的金鳴之后,青劍竟被這手臂擊飛了,而南蠻祭司的胳膊卻毫發無傷。只有一人沒有驚訝,那便是發出此劍的許曠,雖然青劍乃是法寶之流,但是對方若真是筑基修士,那以區區成套法寶三分之一的威力真是難以傷它分毫。

  不過許曠也沒有閑著,趁著南蠻祭司對付青劍的時候,他先是放出了幻法無定鐲護住周身,又從懷里拿出了一把折扇。

  南蠻祭司幾次擊退青劍之后,似乎也明白與那青劍交手毫無意義,要想得勝還是要拿下許曠。他也不啰嗦,再次飛青劍之后,雙腿發力向著許曠撲了過來。

  看見對方撲了上來,許曠絲毫未見慌張,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只見許曠用力將手中折扇一揮,在他和南蠻祭司之間就多出了十幾件模樣,品質都各不相同法器。

  這些法器的品級都不算高,最厲害了也不會超過中階法器,大多都是低階的法器。南蠻祭司自然也不會將這些破銅爛鐵放在眼里,徑直便從法器之中一穿而過,似乎對這些法器的攻擊毫不在意。

  這樣的情景正是許曠希望見到的,他看著對方向著他撲來,沒有退后半步,直到對方行程過半,人也到了許曠放出的這些法器的正中。許曠手指一點,對著那些布滿在南蠻祭司四周的法器說了一個“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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