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紫陽劍心錄 > 百九十七 眾修齊力謀生路,一言道破幕后人
  見到此人最氣憤的自然是正在等待妙生花回復的許曠。胖三笑之前在靈酒中下毒,差點就將許曠變成了他的傀儡,而后有操控變成傀儡的屠氏兄弟將筑基異獸引向了自己。

  許曠沒有說話,但是身后五道劍光閃出,一言不合就準備要向胖三笑出手。

  “別動手,我們中了埋伏,之前跑出去的幾個長老團的修士都死了!”胖三笑見到許曠也是一驚,顯然他沒想到許曠能躲過狴犴的攻擊,嘴上連忙求饒,可是身形卻停了下來,做出了戒備的樣子。

  “哼,胖三笑,你這邪魔歪道,竟然還敢回來!不要以為之前一片混亂,你做的事情沒人知曉,使用血尸之法控制活人,已經是正宗的魔道功法了。還暗中破壞了七星點月陣的陣旗,導致陣法的加速敗退,我沒去找你算賬,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些年你和我關系匪淺,我也當你是同道中人,雖然盟中多有你的流言,我也沒有當真,還常常將盟中辛秘告訴與你,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沒等許曠開口,率先出聲的竟然是妙生花,說話之間渾身顫抖,顯然被氣得不輕。

  “生花兄,我修的的確不是道門正宗,但是卻從未害過良善之人。今天被我血法控制的屠氏兄弟并非良善,他們暗害了養育他們的師尊逃遁了出來,我也算替天行道了。我知道顯露了魔道的功法,散修聯盟之中自然容不下我了,不過我問心無愧無需多說。現在這山谷之外的確被血陣圍住了,兇險萬分,若是我們余下之人不能同心協力,怕是都要死在這血陣之中了!”胖三笑聽見妙生花的質問,將常掛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正色說道。

  “你說的血陣到底是怎么回事?”伸手攔住了想要反駁的畫圣,珍瓏道人開口問道。

  “剛才此處激戰,我自覺無望取勝,便向谷外逃去。到了山谷邊緣,我發現竟然有人谷外設下了陣法,這法陣似乎和我所修的道法同出一源,詭異異常,我不敢輕涉,只能仔細探查,想要尋找陣法破綻再做打算。就在不久前,有幾位長老團的修士也逃了出來,他們卻不肯聽我勸阻,執意要闖出山谷,后來被這陣法吸干了精血而死。最為恐怖的是這血陣吸干了幾位修士之后,竟然向內縮小了幾十丈,按此速度,我估計幾個時辰之后,法陣便會縮小到此處。”胖三笑聽珍瓏道人提問,便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你不要危險聳聽,有誰能布下如此大的法陣?莫非是離辰道門?也不可能,不說這里有一位離辰道門的內門弟子,就算都是離辰域內的散修,離辰道門也沒必要弄那么大的陣仗來暗害我們啊!”妙生花顯然并不相信胖三笑的說辭,手中更是拿出了之前的飛刀,對準了胖三笑。

  “畫圣道友,莫要急著出手,他說的恐怕并非虛言。我之前布下七星點月陣的時候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只是之前一心算計狴犴將其中的細節都忽略了。此刻想來才發現許多不尋常的地方。”

  “珍瓏道長,您有什么發現?”妙生花聽珍瓏道人說話,也緊張了起來,連忙詢問。

  “你沒感覺這個山谷有什么不對嗎?”

  “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山谷啊!并沒有什么特別啊。”

  “你不覺得這里太干凈了嗎?”

  “太干凈了?”妙生花有些疑惑開始打量四周。

  “是的,太干凈了,這里沒有什么野生的動物,也沒有昆蟲飛鳥,甚至沒有一絲血腥味!”珍瓏道人一臉嚴肅的回答。

  聽了珍瓏道人的話,妙生花也突然警覺起來。的確如珍瓏道人所說,這里經過了連場的廝殺,無論是被狴犴和五尾妖狐擊殺的人類修士,還是被自己擊殺的狴犴異獸,都是死狀凄慘,血肉橫飛,按理說這山谷里應該早就是血腥之氣沖天了,可是自己竟然絲毫沒有聞到,更可怕的是,之前到處飛濺的鮮血竟然也都消失無蹤了。

  想了半天,妙生花也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只能將目光又落回了珍瓏道人的身上,想要向珍瓏道人求教。珍瓏道人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這恐怕是一個以修士鮮血肉身催動的法陣,此刻法陣還沒有完全生效,等我們也被吸干,這法陣才能呈現真正的效果。”

  聽了珍瓏道人這話,妙生花也是一驚,又將目光望向第一個跑來報信的胖三笑,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找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胖三笑被看得也有幾分發憷,連忙繼續開口說道:“珍瓏前輩不愧是陣法大家,還未看見法陣的全貌便知道了它的來龍去脈,不知道長是否有破解之法?”

  珍瓏道人沒有說話,他騰飛而起向著谷外飛了出去,留下剩余幾人有些尷尬,不知道是應該跟上還是在此等待。不過讓幾人猶豫的時間也不太久,珍瓏道人就已經飛回來了,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這血陣果然將我們困在了其中,它應該是被死在陣中的修士鮮血激活的,如今陣法已成想要破解恐怕很難,而且法陣縮小的時間也比原本胖三笑預估的時間快了不少,最多一個時辰,我們恐怕就連立錐之地也沒有了。”珍瓏道人望著滿臉期待的眾修,無奈搖頭說道。

  “不是吧,珍瓏道長連你都沒辦法破解這個血陣嗎?我們還有這么多的修士,也破不了這個血陣嗎?”妙生花明顯不服氣,想要再試試有什么其他辦法。

  “很難,這法陣本身并不主殺伐,但是它卻吸收了筑基異獸的血液,威力大增,我們這些人想要硬闖,勝率并不高。除非……”珍瓏道人說到這里,有些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珍瓏前輩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么辦法都說出來吧!”胖三笑顯然見識過這法陣的威力,他最為緊張,連忙開口詢問。

  “除非知道是什么法陣,找出陣眼才能將它破解!”珍瓏道人面帶難色的回答。

  “那還等什么?珍瓏前輩趕快將陣眼找出來吧!”胖三笑連忙催促。

  “你說得簡單,你沒聽珍瓏道長說嗎?他也沒辦法分辨是困住我們的是什么法陣,要是那么容易能找到陣眼,道長也沒必要在此一籌莫展了”顯然和妙生花對胖三笑心中頗有怨氣,看見機會便出言諷刺。

  聽見妙生花之言,胖三笑本想回嘴,可是話到嘴邊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最終變成了一口長嘆,自言自語地低聲嘀咕道:“珍瓏前輩是我們之中最為精通陣法的,連他都認不出,我們之中還有誰能認出這個法陣?”

  “我知道誰能認識這個法陣!”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從幾人之中響起,大家連忙望向了說話的人,正是此前一直沒出聲的許曠。

  “原來是玄劍道友,我們怎么把你給忘了,你是離辰道門的高徒,自然見多識廣,一定是認識這血陣,這次真是要麻煩你了!”妙生花見識許曠出聲,立刻來了精神,笑容滿面地向許曠行禮。

  “畫圣道友,你誤會了,雖然我在師門之中也曾了解過陣法,但是我懂的也只是皮毛。我說能認出這個法陣的人并非是我,而是布下法陣之人!”許曠連忙側身避過妙生花的禮,開口解釋。

  “布下這個陣法的人是誰?難道還有外人混進了我們的隊伍,我們都不知道嗎?”妙生花聽見許曠的話,立刻警覺了起來,四周打量一切可疑之人。

  “布陣之人,并非什么外來之人,而且一直隱藏在我們之中!”許曠冷笑著回答。

  “什么在我們之中,你說的是誰?莫非是這個魔道的胖三笑?”妙生花聞言立刻將矛頭指向了胖三笑,他始終就沒有放下對胖三笑的戒備。

  胖三笑連忙想要辯解,不過他敏銳地發現,許曠并沒有將矛頭指向自己,而是將眼睛看向了眾修的身后。

  “畫圣道友不用亂猜了,這幕后之人應該就是貴盟的長老,麻衣神相李三!”許曠此時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李三的身上。

  “李長老?小友不會是搞錯了吧?李長老是我盟中的老人了,平素更是沒有仇敵,卻為什么要暗害我盟中道友?”看得出珍瓏道人和李三的關系匪淺,竟然先一步開口為他辯護。

  “不瞞各位,我這一路尋來便是為了這李三。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便可以證明他心懷不軌。”珍瓏道人想要插嘴,卻被許曠伸手阻攔,繼續說道:“各位道友是否想過,這次的獵獸是為何而起?全是這李三一手策劃的,他和各位說自己無意中殺了一只受了重傷的狴犴,他的伴侶要來報仇,如今要在這山谷中設下埋伏,滅殺前來報仇的雌狴犴。”

  “的確如此,這有何不妥?”聽了許曠的話,心思過人的珍瓏道人也生出了疑慮,降低的聲調繼續問道。

  “首先在他口中身受重傷的狴犴卻是如此的生龍活虎,沒有一絲傷勢。其次按他所說這狴犴是從離辰域外逃進來避難的,可是剛才出現的五尾妖狐屬于離辰域內一個叫做九層樓的異獸組織,這只狴犴明顯早就是這組織的成員,并非外來的異獸。最后也是最關鍵的,這只狴犴是公的,而非雌獸,尸身就在那里,大家可以查看。他為什么要說那么多的謊,恐怕就是為了這個煉化大家的血陣,將眾修引入這個山谷!”許曠語速不快,卻擲地有聲,邊說邊向著李三走去。

  還在谷中的修士聞言紛紛讓開身形,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站在眾人之后,一臉陰沉的麻衣神相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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