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紫陽劍心錄 > 七十三章 萬符樓中甲字符,急流勇退會群修
  許曠進入巨大頭顱的口中,便本能的閉上了眼睛,說實話許曠自己已經習慣了靈陣中這種變換,從最初的吃驚變成了如今的坦然。

  這一次穿梭到的地方并不大,是一個小小的書房,和許曠猜測的一樣,在他之前進來的七人都不在房間里面。他們應該穿梭到其它的地方了。

  見沒有什么危險,許曠開始打量這間書房,屋子并不大,只是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個書桌。整體的布置中規中矩,沒有什么特別的。

  許曠沒有先去查探書桌,而是先去拉門,想確認一下退路。但是拉了一把,發現書房的門竟然沒被拉開。許曠有些詫異,自己的身體吸收過獸血,力大無窮,練氣之后,許曠的身體更是變強了不少,現在竟然連一扇木門也拉不開。許曠不信邪,連忙運了運氣,全力去拉門的把手,可是木門依然紋絲不動。這次許曠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想,恐怕這是《離辰大法練氣篇》中提到的禁止了,木門別說是去拉了,就算用劍氣攻擊也不會被損壞分毫。

  之后許曠又試了窗和屋內的其它擺設,發現都是金剛不壞的,而且還不能挪動位置。看來要離開這里只有通過書桌了,折騰了一圈,許曠才來到書桌之前。

  書桌上布置的也十分的簡單,左右各用虎頭鎮紙壓了一張黃紙,其中一張紙上寫了一個奇怪的符字,另一張紙上空空如也。兩張紙的邊上有一個小小的筆架,架著一支狼毫筆。奇怪的是,書桌上面沒有硯臺和墨,也不知道用什么來書寫。

  許曠又看了眼左右,確認沒有其他的可以操作的事物,只能在書桌之前坐定了下來。這書桌上的意思不難理解,應該就是讓許曠用筆寫一個和左邊一摸一樣的符字。許曠有些犯難,事情不復雜,甚至相對于一個金丹真人的傳承來說有些太簡單了,但是許曠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這墨水又從何處而來。

  許曠思考了一會兒,發現也沒有什么頭緒,只能伸手去那只狼毫筆,想要先看看筆上有什么玄機。

  只是這筆一入手,許曠就感覺到了不對,小小的一只毛筆仿佛化作了一塊山石,而且還力逾千鈞。許曠將它托在手中,手臂幾乎是動彈不得,別說用它寫字,就是提都提不起來。許曠不敢逞強,立刻撒手將狼毫筆扔在了書桌之上。奇怪的是被扔在桌上的狼毫筆好像也沒有那么沉重,根本沒有重物砸在木桌上的感覺。許曠再次拿了這只狼毫筆,小心的輸入了一絲靈力,可是過了半晌,狼毫筆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許曠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開始用自己的靈識去接觸這只奇怪的狼毫筆。

  當許曠的靈識接觸到狼毫筆的時候,許曠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從筆身上傳了出來,不斷地吸食著許曠地靈識。許曠嚇得連忙想將手中得狼毫筆扔掉,但是隨即發現隨著靈識被狼毫筆吸收,這狼毫筆也輕便了起來。許曠強忍著扔掉狼毫筆的沖動,慢慢的舉起狼毫筆,開始在白紙之上書寫符字。

  這個符字并不復雜,一共只有三筆,有點像一個異形的甲字,上面是一個圓圈,圈里面有個橫向彎折的波浪,中間的一豎延續到圈外之后開始變成了扭曲的線條,仿佛蝌蚪扭動的尾巴一樣。許曠心想忍上一忍,只要將三筆的符字寫完,應該就能破解掉現在的困境了。但是許曠明顯把這個試煉想的太簡單了,許曠的筆尖才落在黃紙之上,靈識就像開了閘的湖水一般傾斜而出,攔也攔不住,許曠還想趁著靈識沒有被吸干,完成符字的書寫,可是第一筆的圓圈才畫完,許曠還沒來得及高興,圓圈的墨跡就從黃紙上消失不見了。許曠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覺腦袋里有什么東西斷裂了一般,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曠才悠悠的從昏迷中轉醒了過來。許曠看了看眼前的黃紙和狼毫筆,和自己坐的太師椅,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萬符真人的萬符塔中接受試煉。許曠心有余悸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運轉功法查探自己身體的情況,一個周天之后許曠才確認自己無恙。之前只是靈識耗盡,身體承受不了這才昏迷了過去。

  靈識和靈力不同,靈識并不會消耗,所謂靈識耗盡是指靈識承受的壓力超過了靈識所能負擔的極限,就比如讓練氣期的靈識來負擔筑基期的靈力,就算耗盡靈識也無法調動如此龐大的靈力,所以修士識,靈,體必須齊頭并進,不然都無法突破下一境界。

  許曠自負自己的靈識絕對是練氣期中的佼佼者了,自己開始修真之前就在靈識上有所突破,本來靈識就比普通修士強上一籌。這次敖水城外遭遇虎蛟,自己因禍得福靈識再有突破。許曠雖然不知道筑基期的修士靈識有多強,但是自己的靈識絕對比一般練氣九層的修士要強上一些。

  不過以許曠的靈識,卻也難以達到完成試煉的最低要求,這萬符真人恐怕壓根就沒想把自己的傳承留給練氣期的修士吧。無論是之前的八門符光陣還是現在的靈符試煉,都可以看出萬符真人想要挑選一個筑基期的傳承之人。此時許曠不由得想起第一天進離辰道門的時候,百寶上人所說的話,金丹真人由于壽元的關系一般只會找筑基期的修士作為弟子,自己現在可能只是在白費力氣。

  許曠想到這里不免有些頹廢,心中有些燥熱不安,被困的怨氣有些無處發泄,向著封閉的門窗射出了數道劍氣,但是和之前許曠猜測的一樣,這門窗都是法陣的一部分,自己完全沒有破開的實力。

  許曠發泄完心中的郁悶,又再次冷靜了下來,現在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只有破解這靈符的試煉,自己才有可能逃出生天,不然可能要一直被困到老死了。

  許曠又一次坐到了桌案之前,認真的觀摩起了這個甲字符。許曠仔細地想了一想,自己第一次嘗試中的書寫的符字之所以會消失,應該是自己在黃紙上描寫的那個圓和樣板中的圓并不一致所造成的,所以說只有寫的一摸一樣才能被認可。當寫出來的符字和樣板中的符字一般無二之后才能通過試煉。許曠之前能夠完整的寫出第一筆,但是當中思考浪費的時間太長了,書寫時候的猶豫不決也導致筆尖與黃紙接觸的時間太長了,如果一切沒有意外,許曠至少能在靈識耗盡前寫出兩筆,如果拼上一拼完成三筆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有了目標,許曠又重拾了斗志,他仔仔細細的揣摩著這符字的每一處的細節,用手在黃紙上一次又一次的臨摹,直到覺得自己所寫的完美無缺了才又拿起了狼毫筆。沒有絲毫的猶豫,許曠在黃紙之上畫出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圓,和樣板上的一摸一樣,連許曠自己都不由的贊嘆了自己一聲。可是就這一猶豫,許曠又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第二次昏了過去。許曠至此陷入了無限的循環之中,第二筆和樣板有差比,失敗,第三筆來不及寫,失敗,第一筆失誤,失敗,第三筆來不及寫,失敗。

  或許是性格的原因,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許曠卻再也沒有想過要放棄,不過許曠現在暈的都有些麻木了,每次清晰過來,許曠都要重新溫習一下這個簡單的符字,寄希望于能夠再新一次的嘗試中破解這一關的試煉。

  當許曠又一次準備完成后,許曠深吸一口氣,提筆書寫,此時許曠的動作只能以行云流水來形容,沒有一分多余的動作,更沒有遲疑和觀望,只是寫到最后一筆最后一個彎折的時候,許曠知道自己的極限到了,十幾次的昏厥,許曠早就摸清了自己的極限位置。許曠本指望這次通過用甩腕的方式加快最后一筆書寫的速度,雖然許曠的想法的確有有效,不過卻還是差上一步。

  許曠再次感覺到了斷裂的疼痛,眼前一暗就要再次昏過去了,只這次有些不通,雖然是同樣的斷裂敢,同樣的疼痛,但是許曠覺得自己扛住了,沒有在瞬間就失去意識,雖然眼前一暗,卻沒有完全失去光線,此時的許曠福至心靈手中狼毫筆一轉,完成了符字的最后一筆。

  許曠最終還是昏了過去,不過這次他昏過去之前看見一道白光從他完成的靈符中射了出來,照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一覺許曠覺得睡地比之前都要長的多,當他再次緩緩地醒過來的時候,許曠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大殿之中。許曠心中是一驚一喜,喜的是終于完成了試煉離開了書房,驚的是自己明顯還沒離開這個萬符塔,不知道還要經歷什么試煉。

  許曠恢復了一些,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周十分的昏暗,只有大殿的前方有些光芒。許曠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許曠走到大殿地前方,發現發出光芒地竟然是一個修士。這個修士穿著金絲寶衣,腰間纏著八寶玉帶,面如玉冠,額頭中間畫著一道紅符。雖然著修士面露微笑,卻說不出的威嚴,讓人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許曠還想和他攀談兩句,卻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幻影,并非真實的血肉之軀。在這幻象的身前還被人放著一個蒲團,許曠看見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個幻影應該是萬符真人的,自己剛才在萬符真人的地方接受傳承,自然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于是便在蒲團上行了一個拜師之禮。許曠沒有發現,在他行禮的時候那萬符真人的幻影眼中射出一道銀光落入了許曠的天靈蓋中。

  許曠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萬符真人的幻音已經消失了,他的身后露出了兩道門,一道門后面是一個廣場,上面已經又幾個修士在打坐修煉了,赫然是狂草,雀公子,珍瓏道人和土道人。而另一道門后面是另一個書房,但是這次桌案上的字便了,這個字足足有近十畫。

  許曠想都沒想就鉆進了門后十廣場的那道門。開什么玩笑,十筆的符字,恐怕把自己榨干了也寫不完吧,許曠一遍走,一邊心中暗自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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