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紫陽劍心錄 > 第卅八章 陳年往事如塵煙,鷹鼠相斗上九獸
  許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些拿著兵器的弟子,也在聽見此人的聲音之后,不再向前。有個駝背光頭的男子從這群人后面緩步走了出來,手掌之中還轉動著兩個鐵球。

  “堂主,您怎么來了,對付這種小角色還用得著你出馬嗎?交給兄弟們就行了。”伶俐鬼看見來人,連忙轉身彎下腰笑嘻嘻的說道。

  “不要給我丟人了,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沒看出來嗎?這位兄臺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里,既不驚慌,也沒有亮兵器,動起手來還真不知道結果如何呢!”飛鷹堂的堂主伸腿踢了一腳伶俐鬼的小頭目屁股,讓他閃到了一邊,正面看著許曠,歪了歪腦袋說道。

  許曠見看見了正主,也沒有廢話,抬起了右手,露出了纏在手腕之上,還在蠕動的腹虺。圍在四周的眾人看見許曠露出了如此恐怖的一條活物,嚇得原本已經稍稍方松得情緒又再次緊繃了起來,那個之前還在一遍揉屁股得伶俐鬼反應最為神速,一個箭步就竄到了飛鷹堂堂主得身前,抽出了一把短劍擋在許曠的面前。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王八羔子,都給我滾出去,守在外面,沒有我的招呼,任何人都不許踏進后堂一步。”飛鷹堂的堂主看見許曠手腕上的腹虺臉上立刻變了顏色,伸手一把就將擋在自己身前的伶俐鬼撥到了一邊,厲聲對一眾下屬吩咐道。這伶俐鬼看著鬼頭鬼腦,但是下班功夫絕對下過苦功,只是在飛鷹堂堂主這一撥之前根本不夠看,一撥之下就失去重心被帶到了一邊。

  看的出飛鷹堂上下紀律嚴明,令行禁止。聽到堂主的命令,眾人雖然錯愕,在那個叫伶俐鬼的小頭目帶領下退出了房間,更在退出房間后把門給關上了。許曠一揮手,讓已經被制住的那個叫小年的弟子也恢復了自由,他也聽見了飛鷹堂堂主的命令,連忙跑了出去。

  “屬下參見陰護法使者,不知使者來此有和要務?”天鷹堂的堂主見人都退了出去,連忙給許曠行了一個禮,微笑著低聲的問道。

  “堂主也是羅剎教的教眾嗎?”許曠聽見飛鷹堂的堂主提問,有些警覺的反問道。

  “使者叫我禿鷲就行,我的確是羅剎教的教眾,主要負責教內的消息互通。”天鷹堂的堂主恭恭敬敬的回復道。

  “難道血手門所有的堂主都已是我圣教的門人了嗎?”許曠心中一動,暗道這羅剎門不會已經把整個血手門都變成了邪教了吧?字斟句酌地開口問道。

  “當然不是,入我圣教可沒那么容易,需要重重地考驗,據我所知現在也只有鷹,蛇,虎,熊,豬,這五堂的堂主是我圣教的教徒。其余只能算是血手門的門人。”禿鷲果然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許曠,似乎對于許曠不了解羅剎教的情況有些起疑。

  “我受陰護法的指派,有一件十分的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見血手門門主。”許曠也知道自己問的太多了,立刻轉過話頭,把自己此行的最終目的給說了出來。

  “要見門主?是否緊急?”果然禿鷲聽到許曠的要求立刻不再糾結,反而開始認真替許曠安排了起來。

  “十分緊急,事關圣教!”許曠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好吧,既然如此今天我們就回山,我帶你面見門主,可是我怎么和門主通傳呢?”禿鷲也使雷厲風行的作風,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看得出并沒有完全相信許曠,所以開口問了一句。

  “就說影月現離辰!”許曠也知道光是露出陰左使的信物沒辦法完全取信這個做情報的頭子,所以只有繼續攪亂他的陣腳,讓他無暇懷疑自己。

  “影月現離辰?影月現離辰!怎么可能?那豈不是?陰護法她。。。”禿鷲聽到這個消息果然如許曠所想,心神大亂,急忙想要繼續追問。不過許曠說完就轉身看起了墻上的雄鷹展翅圖,禿鷲也知道怕使再問,對方也不會再說任何情況了。

  “使者稍等,我這里立刻安排馬匹,我們現在就上九獸上面見門主。”禿鷲此時臉上的笑意完全收斂了起來,又施了一禮,轉身便要出去。

  這時院子里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似乎正有人朝院子里面闖。禿鷲此時正是心煩意亂,如果事情真如許曠所說,那恐怕圣教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不開眼的來此處鬧事,真的可以說是不想活了。

  “老子不是說了不許任何人靠近后堂嗎?那個王八羔子放人進來了,看老子今天不剁了他!”禿鷲一摸自己的腦袋,一腳就踹開了后堂的門,從里面跳了出去。許曠也是疑惑是誰敢在天鷹堂的駐地鬧事,難道還有人敢在此地和血手門作對嗎?便不做聲色的也走到了門邊,透過敞開的大門往院子里看了進去。

  此時天鷹堂駐地的后院里,站著黑白兩色的穿統一服飾的人,穿黑衣的許曠認識,正式之前圍堵自己天鷹堂的弟子。這穿白色衣服的卻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人,最奇怪的是這兩撥人雖然衣服的顏色不一樣,但是衣服的樣式和上面的標識都是差不多的。

  “老禿子,你也別嚇唬人,今天你不把我的人放了,我絕不會放你輕易離開。”此時一個賊眉鼠眼的矮個子男人,用尖銳的嗓音回擊禿鷲。

  “媽里個巴子,土耗子,你在搞什么鬼,得了失心瘋嗎?”禿鷲看見來人有些奇怪,不過依然毫不留情的咒罵道。

  “我得了失心瘋?得了失心瘋的恐怕是你吧,連我的人你也敢抓,真當我錦鼠堂好欺負是吧?”那個矮個子男人毫不畏懼怒斥禿鷲。

  “我們抓了錦鼠堂的人嗎?”禿鷲也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伶俐鬼,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別媽里個巴子的血口噴人,老子抓你錦鼠堂的人干什么?做下酒菜嗎?”

  “別和我廢話,我這幾天剛把人派過來監視你天鷹堂,今天人就沒了,你說和你沒關系,誰會相信,今天你要是不交人,休想踏出這天鷹堂駐地一步。”這矮個子男子一臉的怒意,氣勢洶洶的向禿鷲要人。

  “你還說你沒瘋?你媽里個巴子來監視老子干什么?就算要門內監視我天鷹堂,這也該是紫丫頭來,有你個土耗子什么事情,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別說你不讓我走出去,你今天帶來的人包括你,有一個算一個,都別媽里個巴子想走出我天鷹堂!”禿鷲也不是吃虧的人,被對方拱火,加上心下著急,直接從腰后抽出了一副鋼爪,衣服要擇人而噬的樣子。

  “老禿子也別當我是三歲的孩子,以為嚇唬嚇唬就能被嚇退了,要是事情鬧開來,到了門主面前我怕你不好解釋!”這矮個子男人看見禿鷲的樣子也不敢一味的硬頂,言語間抬出了門主想要震懾禿鷲。

  “媽里個巴子,你小子想用門主來壓老子,未免有點異想天開了吧?就憑你的胡思亂想?”禿鷲被氣的想發笑,開口問道。

  “別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竟然你要撕破臉,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查到,這次血手門附近人員莫名失蹤的事情和你天鷹堂有著脫不開的關系。所以才派人來監視你天鷹堂,想查個水落石出,沒想到派來的人就被你們抓了。你天鷹堂要是不放人,我就把這事情告知門主,看看門主如何裁決。”這矮個子男人說完,眼睛看著禿鷲,似乎吃定了他。

  禿鷲聽到那個矮個子男人說的話也明顯愣了一愣,沒有立刻反唇相譏。矮個子男人見狀認定禿鷲已經被自己說中了心事,立刻趁勝追擊。

  “我就一直覺得你天鷹堂有問題,幾年前,我們錦鼠堂在寧國和南蠻的邊境救了昆侖手--殷坤,好不容易籠絡到了門下。卻被你們天鷹堂以刺探寧國情報為由派了出去,同去的還有白氏兄妹,白春燕和白一堂。可是這三人卻是一去不復返了,到如今還是生死不知,也未見有什么消息傳回。”矮個子男人似乎早已對天鷹堂不滿了,繼續攻擊天鷹堂的過往。

  許曠在后堂內聽到這里也皺了皺眉,這個自己的殺師仇人殷坤竟然也是血手門的弟子,當年應該是得到了戮劍山莊中啟靈丹的消息才會被派去打探的。不過如此一來,這殷坤和白氏兄妹應該不止是血手門的弟子,還有可能入了羅剎教,這樣就解釋了白一堂怎么會有血丹的事實。血丹或許是羅剎教給他們留的后手,白一堂最后被百寶上人所殺,他沒有完成任務,其余兩人都死了,他走投無路才回去闖升天路的。不過這羅剎教又是怎么能了解到寧國之中的消息的還是一個無法解釋的事情。許曠想的有些糊涂,突然聽見外面禿鷲又開口了。

  “媽里個巴子,就你小子最會造謠,真是什么臟水都敢往我什么潑啊,既然你說要去門主面前對峙,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回上對峙?”禿鷲提高了音調,瞇起了眼睛看著那錦鼠堂的堂主。

  “對峙就對峙,誰怕誰?”錦鼠堂的堂主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更何況是此事胸有成竹,看了一眼禿鷲問道:“就我們兩個人嗎?”

  “還有我。”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后堂內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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