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紫陽劍心錄 > 第十一章 有眼不識清虛門,中山欲立英雄盟
  鳳霞郡是寧國的腹地,而中山又在鳳霞郡的中心,所以大家皆認為它算是寧國的正中,故稱其為中山,但是中山并非什么崇山峻嶺,沒有高聳入云的山峰,相反四周的地勢極為平坦,車馬俱可通行。十年之前在這山頂之處建起來了一座山莊,有兩位俠士入住,這十年來兩位俠士除暴安良,以江湖安危為己任,四方武林人士來投。這山莊也漸漸的繁盛了起來,依附山莊的強盛,山下的一個小村莊也漸漸繁華了起來,大家感念山中的二位俠客,就把原來的中山村改為了雙俠鎮,而山上的兩位俠客也自稱中山二俠。

  今天的俠義堡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四方賓朋云集而來。大門之前迎賓的家丁站立兩旁,各各龍馬精神,素布清衫,身背紅菱鬼頭刀,領頭接待的那個小伙更是一表人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高額闊眉,儀表堂堂,一身紫紅色的長袍,同樣一把鬼頭刀背在身后。無論來人是前輩高人,還是末學新人,都能做到不卑不亢,一一安排妥當,一副出身名門之象。見過之人,無論是大派子弟還是江湖散人無不交口稱贊,二俠收了一個好徒弟。

  許曠和丁萬濤此時也到達了山門之處,許曠是第一次來這俠義堡,抬頭看去,俠義堡依山而建,主體建筑以巨石砌成,緊靠在中山主峰之上,四周房屋以主殿為中心,以半圓四散而建,堡外以石筑墻,沿著山路走到盡頭便是俠義堡的山門,兩邊各有一個高數丈的石柱,一塊青色巨石橫架其上,上面龍飛鳳舞的題寫這俠義堡三字,紅色字跡透出陣陣煞氣,仿佛能夠震懾宵小之輩一般。不過今天俠義堡氣象不同往事,到處都是旌旗招展,門梁之上也是披紅掛綠,保內也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許曠少年心性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不由得駐足觀看,四處打量,各種新鮮事物可謂目不暇接。他停下腳步不打緊,后面的人群可不樂意了,一個頭陀打扮的男子,不耐煩的叫道:“哪里來的王八羔子,敢當在此處,沒看見你武爺爺嗎?”

  “叫誰王八羔子呢?你個癩痢的野狗,也敢在此亂吠?”丁萬濤就在一邊,見有人要找茬,立刻反唇相譏。

  “原來是吊睛白虎--武頭陀,家師常常提起你,邪王谷一別三年有余了,今日要多印幾杯,請進請進。”還沒能等那頭陀發作,那自已紫衣少年已經迎了上來,拉著那頭陀就往上門里進。那個頭陀明顯認識這個少年,口中連稱不敢讓二俠掛念,也忘了不快連忙進了俠義堡的大門。

  丁萬濤還想發作,見對方已被拉走,也沒了方向,頓時泄了氣,只能回身瞪了沒有見識的許曠一眼,同樣拉了一把還在東瞅西看的許曠一把,也往山門之中前行。

  許曠才來到山門之下,卻見已將武頭陀送入山門的那紫衣少年,已經回轉,滿臉堆笑站在門前臺階之上,雖然可以彬彬有禮,卻將上山的大門堵在了正中,丁萬濤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一下,那少年拱了拱手,客氣的言道:“柳葉刀--丁大俠,聽聞您被宵小所害,數年之前隱居江湖了,沒想到今日能駕臨真是蓬蓽生輝啊,不過久未聞您行走江湖,此次英雄帖似乎未能分發前輩,家師有言,沒有英雄帖今日不便入堡,還望海涵。前輩若有雅興,山下雙俠鎮,本堡也為各位武林同道備下薄酒,也算我等盡盡地主之誼!”

  丁萬濤起初聽那少年認出了自己,還頗為欣慰,但是后面明顯是在逐客的言語卻讓他火冒三丈,若是不認得他還罷了,可是對方明明認識他卻要趕他走,落了他好大的面子。雖然他也知曉英雄會早以言明,沒有英雄帖不讓上山,情理上說此少年沒有錯漏,可心里上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那個頭陀也沒有出示英雄帖,他怎么也入堡了?”許曠見丁萬濤臉上尷尬,立刻反問道。

  “這武頭陀當年隨我師傅一同襲殺邪王谷,是和我俠義堡出生入死之輩,他的英雄帖早已發出,此時自然無需再查了。”少年看了許曠一眼,仿佛在感嘆許曠的無知。

  許曠被說了語塞,雖然此少年言語客氣,面帶微笑,可是總給許曠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仿佛盛氣凌人一般。

  還沒等許曠反擊,那少年望見了什么,突然有些激動,也不管許曠二人,穿過兩人身旁,徑直往山門之前迎了上去。許曠有些疑惑,也回頭看去,只見此時山道之上正有了一老一少,兩位道士行來。年長的道士,一身青色道袍,發須俱白,頭上青色發帶,斜插一只木簪,嘴下一把白須隨風而動,手中拖著一把拂塵,好似神仙人物。身邊的小道士也是不差,同樣的青色道袍,卻穿出了朝陽之氣,雖然看上去年歲尚小,卻是一副俊俏的臉龐。斜背這一柄長劍。

  “延云道長,玉缺師弟,有失遠迎,師傅已經在正堂久候,恕在下職責所在,無法親送兩位,還望見諒。”那紫袍少年見到這兩位道士,上前深躬一禮,連忙寒暄道。

  那年長的道長捋了捋胡須,上下打量了那紫袍少年一番,點了點頭說了聲不錯,就帶著那年輕的道士進了山門。這紫衣少年也一路送到了山門之內。反而是那年輕的道士見到路邊了許曠就是一愣,想要言語幾句,但是看見那年長的道士已入了山門,無奈只能快步追了上去。許曠也是一愣,這個年輕的小道士不久是那日在茶樓之上的少年嗎?怎么此時換了道士的裝束,還來了英雄宴。

  “這兩人怎么也不用出示英雄帖?難道也是和中山二俠出生入死之人?”丁萬濤見那少年又放了兩人,偏偏只來查自己二人,心中的不爽又加深了幾分。

  那少年幾乎用看這白癡的眼光看著丁萬濤二人,看得丁萬濤幾乎要動手了,才說道:“這兩位一位是清虛門的長老,延云道長,一個是門中的新進弟子,玉缺師弟。清虛門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門派,門內自然也都是英雄人物,如此人物還要什么英雄帖呢?”

  清虛門少有行走江湖,那丁萬濤自然也不認識其中的人物,此時被嘲笑大為的惱火,卻有無可奈何。而一旁的許曠聽到是清虛門立刻來了精神,自己此行的目地近在咫尺如何能不著急,立刻掏出了從張員外處得來的英雄帖,向要追趕上去。

  那紫衣少年站在臺階之上接過英雄帖,仔細的觀瞧起來,半響才說:“原來是張管家分發的英雄帖,失禮了,不過兩位進了堡內務必不要四處走動,今日里高人眾多,若有沖突怕不好收場。”

  丁萬濤有些壓不住火,覺得俠義堡之人太過倨傲,有些失了俠義之名,還想理論幾句。那許曠卻是心急如焚,拉著丁萬濤就往堡里走,頭了沒有回。此時那紫衣少年,也在低頭自語,這張管家平日里辦事還算牢靠,今日怎么找了這么兩人來赴宴呢?

  門前這么一耽擱,許曠竟然失去了清虛門人的蹤影,許曠帶著丁萬濤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還是丁萬濤老道,找了一個同道之人才知道,原來這英雄宴還分內宴和外宴,內宴是幾大門派和中山二俠為一桌,而外宴就是眾多的武林同道,聽到此處許曠有些泄氣,自己兩人恐怕是進不了內宴了,前面有眼不識金鑲玉,白白錯過了大好的機會。丁萬濤卻安慰到,既然見到了清虛門人,也不在這一時半會,等內宴結束,再上前拜會一二,定然沒有問題。許曠也心中雖然不甘,但是也只能點頭同意。

  折騰了好一會,許曠二人被家丁引著再次來到了俠義堡的石堡之前,此處是一片開空之地,正中是四個擂臺也不知有何用處,兩邊擺滿了流水席,此時機會已經坐滿,許曠估摸著的得有三,四十桌,近二,三百人。沒想到中山二俠竟然召集起了那么多得武林高手,真可謂是一呼百應了。看著各桌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堡內傳出了幾聲清脆的鐘聲,大家都起身望向石堡的大門,只見一眾人物從石堡中魚貫而出,領頭的是兩位一身勁裝的俠士,左邊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正氣,臉頰之上一道傷疤吸人眼球,但這道疤痕不但不讓其顯得面目可憎,反而讓其顯得威武不少。右邊一個羽扇錦綸,面如玉冠,雖然年歲也已不小,卻嘴下無須,一雙明眸,精光閃爍其中。

  雖然許曠未見過中山二俠,卻是從小聽其大名長大的,大俠一把鬼見愁,刀如其人,霸道無比,當年斬的太平鎮外的強盜聞風喪膽。二俠使一把鐵扇,計謀無雙,山野六鬼被殺的六魂無主。自己和盧大哥一直都想成為如此人物,有一日也能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今日見到了真人,不覺熱血沸騰,不能自已。

  二俠之后跟著清虛門的延云道長和玉缺。幾個和尚,應該是菩提寺的高手,還有當日許曠在酒樓見到的那些寒冰門的幾人。

  石堡外的眾人,見二俠出來立刻歡呼了起來,二俠二俠叫個不停,許曠也受了影響,大聲喊叫,助壯氣勢。中山二俠見到如此情境也是欣慰,大俠隨即伸手虛空向下按壓,示意大家停下。自己卻同時開口說話,中山大俠用上了內息之力,一時只見竟然將眾人的聲音都壓了下來。

  “感謝各位給我中山二俠這個面子,能夠前來我山莊參加這個英雄大會,我們此次大會大概或有了解,或不還有不清楚之處。在下再此次言說兩句。”此時眾人已經安靜了下來,大俠環視了一周,十分滿意,才繼續開口道:“最近我江湖之上頗不太平,外有南蠻國的血手門時常屠戮我寧國武林人士,內有戮劍山莊四處打壓同道,殺人越貨。各大派尚能保住自己的弟子不時,可是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卻危機四伏。我二俠聽聞江湖中俠士被屠戮的噩耗,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終于想到一個完全之策,這才召集了此次英雄大會!”

  “不知時和辦法,能讓我等安心?”許曠尋找聲音望去,說話的竟然是之前山道之上的武頭陀。

  “我們可以結成一個聯盟,守望互助,同進共退,一人有難八方支援,自然可以無虞了。”大俠似乎早已成竹在胸了,對答道。

  “如此甚好,我們如此英雄匯聚于此,不如就叫做英雄盟吧”武頭陀異常興奮,直接給聯盟起了個名字。雖然贊同的人不少,但是也有一些江湖人士并不愿意加入什么聯盟,此時皆是沉默不語。

  “這英雄盟有些孟浪了,我此次找來了清虛門,菩提寺,寒冰門的同道一起見證此事,也得到了各大門派的支持,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便是如此!”大俠見還有些人有些猶豫,便抬出了各大門派,眾人見各大門派的代表站在二俠身后,且來參加英雄會的都是多少知道一些內幕,不知是誰又大叫起了英雄盟,英雄盟,反對之聲完全被蓋了過去。

  許曠看了丁萬濤一眼,丁萬濤臉上也有些難看,不過隨即回復了正常,只說出了俠義堡再說,讓許曠先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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