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你不妨直說，能做到的，我馬德鋼一定照辦。
但是有的，我也堅決不能答應。”
“事情是這樣的，年前我的工作會有一些變動，家里房子就空了，我想你和素芹搬過去住，這邊就退了，如何？”
“大象，這不合適，咱們非親非故的。。。”
說到這，馬德鋼頓住說不下去了。
“馬叔，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你沒有必要，在這個事情上太過在意，我曹龍象也不是那種人。
讓是時間來決定，讓素芹決定就好了。”
馬德鋼真要說什么，馬素芹進來了，說道：“曹大哥，你來了，在門口看見你的自行車了，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來啊？”
“今天正好有點事情路過，給你和馬叔帶點吃的過來，最學習怎么樣？
學校亂不亂，有沒有耽誤到你的學習？
要是你愿意，我幫你轉個學，換個新環境上學怎么樣？”
“曹大哥，謝謝你的關心了，我在這都習慣了，這邊有個劉老師對我很好，而且這邊上學的都是廠里的子弟，大家鬧歸鬧，在校內還是很好的。”
“嗯，那就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對了，馬叔，剛才我說的事情，你考慮一下。
好了，我走了。”
說完起身就往外走。
馬素芹趕緊站起來，說道：“曹大哥，你在這吃了再走吧，我做飯很快的。”
“素芹，不用了，你現階段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學習，最少也要高中畢業，這樣將來才有更好的發展，你是聰明的女孩子，響鼓不用重錘。
好了，你忙吧，我走了。”
“好的，曹大哥，我送你出去。”
跟在曹龍象的車后，走了出去，走到門外胡同口的時候。
馬素芹說道：“曹大哥，謝謝你，我說話算話，現在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但是你要嫁給你要等到我畢業的時候了。
麻煩你等我了，曹大哥。”
曹龍象看著馬素芹，說道：“回去吧，我想讓給和馬叔搬到我家去住，因為年底前后我可能調動到外地，這段時間你什么都不要想，就是學習，懂嗎？
等你真的長大了，咱們再說其他的事情，優秀的人如過江之鯽，當你走的更遠的時候，你會發現天地不同。
今天就送到這了，回去吧，馬叔的身體是個大問題，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給我捎信，南鑼鼓巷那，一打聽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曹大哥，你住的地方莪知道，我爸帶我去看過，再見，叭。”
小姑娘夠勇的，湊到曹龍象臉上親了一口，就跑了。
這就是個友誼的象征。
曹龍象擦了擦臉，蹬著車子就走了。
馬素芹走過院里，回到屋里。
院里幾個長舌婦開始噴了。
“真不得了，小小年紀都能拿下干部，將來還得了！不過那小子真帥啊。”
“怎么，癢了，你家大牛不抗造啊。”
“滾，狗嘴吐不出象牙。”
“馬家這個小閨女，確實是個不錯，你們別瞎說。”
“嗨，都是瞎扯，哈哈，回家做飯去了。”
。。。。。。
“閨女，你真認準這個曹龍象了？”
“爸，現在這個世道，還有像曹大哥這樣的好人嗎？再說了，我有什么好被他圖的，你趕緊把身體養好，我們以后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哎，都是爸拖累了你，我就是怕這個曹龍象太優秀了，跟咱家可不是門當戶對，將來你嫁過去，會不會還能對你好啊。”
“爸，別想這么多了，曹大哥現在幫我們，不圖什么的，對了，剛才曹大哥說想讓您和我搬去他那邊住，幫他照顧一下房子。
爸，我覺得應該答應，幫他也是幫咱們自己。”
馬德鋼看著自己的女兒，哎，心里不是滋味。
“閨女，搬過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又是有別的，可就吐沫星子淹死人了，你要清楚，反正現在還早，你再想想。”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又過了快三個月。
今年的國慶匯演，李主任決定辦個大的，王晴因為懷孕養胎，主動申請調崗到后勤，現在馬杰可是代科長。
擔子一下就壓在馬杰的頭上，慌了手腳的他，來找曹龍象來取經了。
“大象，你現在可是女工委的副主任，短短一年的時間，連升幾級，人家說的對啊，跟對人，才能走對路。
這回你說啥，也要幫幫我老馬，念在之前的情分上，你一定要幫幫我，讓老哥這個代字去掉。”
“馬哥，你這話說的，我這什么副主任，就是清水衙門中的閑職，給你都不要，不過這回匯演的事情，我也是略懂，本來不能胡說八道的。
但是，你馬哥都找上門了，我要是什么都不說，肯定不夠兄弟，有個想法馬哥你琢磨琢磨，主任想做的肯定就是排場。
你想想現在什么最火啊，對吧，不要追求新的東西，容易出問題，現在什么場面大，就搞什么，圖的就是一個氣派，圖的就是穩妥，咱們又不是花不起這個錢。”
馬杰一聽，說道：“大象，你這是醍醐灌頂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茅塞頓開，懂了，哥哥以茶代酒，敬你了。”
曹龍象端著茶杯，虛晃了一下。
“馬哥，還有一個建議，你可以找幾個年輕人主導嘛，這事你看，喝茶，喝茶。”
“嗯？哦，大象，馬哥五體投地，厲害，受教了。”
這次的匯演很成功，場面搞的很大，響徹四九城，都知道了軋鋼廠有個李主任，風頭一時無兩，撈了不少好處。
讓很多準備關著門搞事情人，學廢了，動作也開始大了起來，利益動人心，他們之間的對抗越來越多。
這是什么地方，就是墻角的螞蟻，說不定都是誰養的寵物，發生了好幾次，印象中沒有發生過的大事件，卷掉了不少人。
但是留下的人更肥了。
一個晚上，曹龍象赴約婁半城，本來不想去的，但是畢竟是婁曉娥她爹，不能不幫啊，這段估計被敲了不少。
“大象，我就不客氣了，現在的風，越來越大了，你有什么意見？”
“婁叔，還等什么呢，走啊，猶豫什么？
算算日子，娥姐也有快六個月了，你不想去看看外孫嗎？
雖說風浪越大，魚越貴，但是婁叔您又不差這幾個字，早點過去，等到將來再回來，肯定身份都不一樣。
婁叔，是階下囚，還是座上賓，這不難選。
早晚有一天，將迎來盛世。”
“大象，你小小年紀看的很透徹，虛歲二十，已經是正科了，前途無量，但是我覺得商場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那里能發揮你最大的特長。
其實今天約你，我已經決定暫時退避了，拳頭縮回去也是好事，彼此留點顏面也挺好的，怎么樣，要不要一起走？”
“婁叔，謝謝您的信任，也謝謝您的好意，那邊我暫時就不過去了，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說吧，這邊我還有一些計劃沒有完成。
這次就不過去了，婁叔，這次我建議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防備一手，明面渠道該走走，但是走海上安全點，這事您考慮一下。”
“放心吧，你婁叔保命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也不勉強，我給你留了一些東西，不要拒絕，都是些身外之物，我也用不到了。
等我安排好，到時會給你留信的，你回去吧，咱們就不要再見面了，希望再見面的時候，彼此都安好。”
“放心吧，婁叔，我等著你們回來，人在什么都在，您保重，替我給娥姐和茂哥帶個好，麻煩您了婁叔。”
“好了，放心吧，保重，大象。”
“再會，婁叔。”
又過了兩個星期，婁半城不見了。
李主任氣的摔了一個茶杯，對著手下的幾個副主任說：“你們都是廢物啊，不是說元旦才走的嗎？
現在人已經渺渺無蹤了，我可聽說了，家里空空如也，恨不能將墻皮都鏟走。
上邊人問了，說你們軋鋼廠是個什么情況，連個這么一個有貢獻的都容不下嗎？你們說，叫我怎么回答，啊，以前打算拖一拖，沒想到啊。”
“主任，這事我覺得不是壞事，至少證明他婁半城不是跟我們一心的，資本家就是資本家，怎么會跟我們一心呢。
現在走，也不是壞事，至少我們軋鋼廠更純潔了，這都是主任的功勞啊。”
“你們啊，好了，通知保衛科，該查封就查封了，難道留著資敵不成。”
“主任，有個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都是自己人，說說看。”
“咱們的人手不能都在保衛科啊，我建議成立一個執法隊，這樣用起來，會不會跟順手呢，只是這樣，老劉會對我有意見了。”
“你這話說的，都是為了工作，你這個一件很好，這事你來牽頭，至于執法隊隊長人選，你們想一想，議一議，報給我。
這次，還是讓老劉出馬吧。”
“好的，主任，我知道了。”
這個事跟曹龍象就沒有什么關系了，老劉的調動已經批完了，正在等著交接工作，曹龍象也等著跟隨著走馬上任。
一天曹龍象在街上走，被人送了一個信封，按照里面指示找到一處院子，那邊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曹爺，老爺走的時候，專門交代了，這里都交給您了，真是房契和鑰匙，我先走了。”
曹龍象送走人，關上院門，走進主屋，放了幾口箱子，都是人民幣，一沓一千，算下來不下百萬，難怪他說用不上。
這年頭，誰能給他兌換，這么多錢的外幣。
曹龍象揮手將錢收了起來，然后在里外檢查了一遍，沒什么機關密室之類的，就是一個臨時放東西的院子。
挺好，算是一筆意外之財，這些錢自己還能真的派上點用場。
曹龍象轉手就將房契交給了徐麗，這種事情就算是有點尾巴，她也能搞定的，為什么不給馬家父女。
呵呵，吃飯嘛，六七分飽就夠了，吃的多了，得撐著。
十二月二十三號，劉主席帶著曹龍象到冀省報道，被省組織派人送到唐市，先到專區報道，畢竟劉主席還有一個副專員的職務。
一番熱情招待，次日省、地區的組織部門，在唐市召開了一場干部任免大會，老劉被任命為市一號，曹龍象則是被任命為市委辦一科科長。
仕途正式開啟了。
時光如梭，若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71年，曹龍象二十三歲，現在已經是市委辦副主任，兼任一科科長。
劉書記和他在唐市五年，中間也經歷了很多，這時候哪里不亂，但是唐市本身的經濟基礎就不錯，加上來之前倆人定了調子，造福一方，實惠為民。
有些事情能躲就躲，但是發展經濟和農業的事情，一個都不放松，老劉這五年下來，那叫坐的一個穩當，也不是沒有來嗆行的，但是都沒有成功。
這年頭能帶工人干好事業，能帶百姓吃飽飯，真的能被人記住，和擁護。
“大象，咱們來這五年了，你小子也該考慮個人問題了吧，總這么單著可不是事啊，婦聯的同志來找我幾次了，說今年一定要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領導，這事您放心吧，一定解決，我有對象，只是您忙沒告訴你而已。”
“也好，有對象我就放心了，對了，大象，我可能要動一動了，去石門，怎么樣？有沒有信心跟著我一起過去，咱們再打一場硬仗。”
“說不想過去，是假的，但是我有點舍不得唐市了，我想留下來，再干幾年。”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你考慮一下，我也想想，既然有對象，那就趕緊結婚，要是提升級別，家庭因素也是重要的參量標準。
我給你批幾天假，你回京城把這個事情處理了，下一步對你很重要，你趁著這個機會，也好好的想一想。”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馬素芹也不是之前那個馬素芹了，完全長開了，自從66年搬進四合院，到69年老馬離世。
馬素芹在這，經歷從初中升高中，到進了軋鋼廠，至于老馬那個正式工名額，賣給了閻解成，算是幫著于莉，完成了搬出去住的夢想。
“素芹，我們結婚吧。”
“啊，真的嗎？曹大哥，你沒有騙我嗎？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嗚嗚。。。”
“傻姑娘，哭什么啊？這是喜事。”
“我高興，不行啊，你跟晴姐和麗姐，說了沒有？”
“怎么，你怕她們啊。”
“我才不怕，以后我才是老大。”
看著馬素芹嘚瑟的模樣，就知道這幾個人處的很好，家和萬事興嘛。
“曹大哥，結完婚之后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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