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龍象回到院里的時候，院里該上班的都去上班了。
在院里的水池邊，正忙著洗刷的幾個婦女。
看見曹龍象，熱情的緊。
三大媽道：“大象，這個點回來，看來昨晚忙著加班了，你這才上班，領導就叫你加班，領導對你看重啊。”
“三大媽，哪有的事，我這不是才進廠，啥都不會多學習學習，對我沒壞處。”
一大媽接著道：“昨晚上你一大爺回來，可是夸了你一頓，你們知道吧，大象可是坐辦公室的，別看現在年紀小，過不了幾年，就成了領導干部了。”
“是啊，大象這孩子，打小看著就聰明，一看就知道，將來有出息。”
“那可不，咱們院里的孩子們，就屬大象的學習成績好，要不是他爺爺的事，現在都是大學生了。”
。。。
聽著幾個老娘們說話，曹龍象笑了笑。
道：“幾位大媽、嫂子，你們先忙著，我昨晚加班了，回去休息一會，下午廠里還有活要干呢。”
“好咧，大象你去休息吧，回頭有時間家里吃飯。”
“去吧，去吧，工作辛苦了。”
。。。。。。
先看了一眼許大茂家，沒有人。
回到家里，曹龍象丟下包，知道院里的人變化快，沒想到變化這么快，呵呵，富在深山有遠親，不外如是。
自己這還沒有富呢，就開始了。
真是不可以低估人民的生存智慧，且走且看吧。
翻開面板，點開紅點。
有三條信息。
系統消息：水友情不自禁，提醒主角小心年代，慢開車，打賞金幣899個。
。。。
連續三條讓自己開車慢點的，看來大家對這個年代，有尊重，也有敬畏，曹龍象自己其實也明白。
這年頭，必須要茍住了，合流，事后肯定被清算，不合流，恐怕那段時間會很麻煩，尤其自己現在打上了李主任的標簽。
唉，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一共收到了2163個金幣，金幣總數在18514個，金幣不金幣的不重要，水友的提醒，讓曹龍象感到很溫馨。
確實有點了累了，一晚上折騰，還吃了個早點，大不如以前啊，還是很懷念身上，內力澎湃的日子。
不一會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后時分了，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班還是要上的。
許大茂家還是沒有人，曹龍象悄悄的出了四合院，在路邊隨便吃了一口，就去了廠里，一進辦公室，只有王興軍這貨一人。
“大象，你上午怎么沒有來，你這才上班，就曠工，你可別忘記了，你還在實習期呢，小心點，別被廠里除名了。
對了，科長讓你來了，去找他。”
“哦，謝謝王哥了。”
然后放好東西，準備出門。
王興軍又道：“大象，不是哥哥說你，做為新人，不要覺得辦公室好混，聽哥哥一句勸，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步子大啊，容易扯著蛋。”
曹龍象轉身看著王興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哈哈，那是，王哥說的對，以后啊，多給你取取經，是怎么扯著蛋的，我去找科長了，王哥先忙著，標語、標牌可是臉面，別出了差錯。
那就不好了。”
說完，就走出門去。
王興軍心里嘀咕起來，難道前天叫著小子聽著什么了？
不過，那有什么，一個毛孩子，自己還搞不定，那不鬧笑話了。
‘啪啪啪’
敲門。
“進來。”
曹龍象推門進去。
“科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吩咐？”
“大象，休息好了沒有，來，坐坐坐，你小子是真人不露相啊，上午李主任專門把我叫了過去，說了你昨晚的壯舉。
四五斤酒，估計在咱們廠可是獨一份，而且為廠里弄了35臺卡車，你是咱們科的，我也有面子，廠里也不會忘記功臣的。
但是你才來，大張旗鼓的獎勵也不好，主任說了，獎勵100塊錢和1張自行車票，還有20張工業券。
你家的情況，我也知道，剛工作也沒有錢，所以我決定，科里再獎勵你50塊錢，畢竟你也是為科里做了貢獻。
廠里都獎勵了，我作為科長也不能當做不知道，你再少湊點，把自行車買了，以后再去哪也方便一點。
但是，大象，你還年輕，酒是個好東西，但是可不敢喝這么多，搞垮了身體，不就辜負了主任的期望了。
行了，這是獎勵，你去忙吧，加油。”
說著，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鼓鼓囊囊的，還挺招眼的。
“科長，這，合適嗎？我身為廠里科里的一份子，做什么都是應該的，拿這么多獎勵，我心里有愧啊。”
“我很開心，大象你有這樣的覺悟，但是俗話說，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你要是不領獎，別人怎么領，上面的領導，怎么向更上面的領導報功。
這個獎勵，你要拿，而且拿的心安理得，明白嗎？
要不是你才來，我都想給你轉正了，你安心工作，等過完年，好歹是過了一個年頭，我給你辦轉正。”
“科長，我聽您的，您說怎么辦，我就怎么辦，那我就拿著了？”
“拿著，好好干，去吧。”
接過信封，謝過王科長，轉身出了門，回到辦公室。
王科長坐在椅子上，思索著曹龍象這個人，懂禮數，處處不忘記提起自己，不錯，不像那個小王嘴碎，不過辦公室里，有這么個人也挺好。
曹龍象把信封裝進包里。
打開稿紙，開始寫稿子，雖說馬杰說了拿歌詞頂了，但是本職工作，還是要做的，寫總比不寫的好的。
《一個細節，決定了成敗，甚至是生死》
曹龍象看著自己寫的題目，夠標題黨的，不過安全生產，在工廠里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尤其是自己在的這個廠里，都是國家的錢。
一直寫到快要下班的時候，洋洋灑灑的寫了快五千字，正在校正的時候。
有人敲門進來了。
“大象，還在忙著呢？”
曹龍象扭頭看向許大茂。
“茂哥，你咋來了？今天沒有放映任務了？”
“有別人呢，這么多場電影，光靠你茂哥，可忙不過來，對了，你忙完了沒有，下班點可就要到了，跟你茂哥喝點去。”
曹龍象看了看自己的稿子。
“茂哥，你等我一小會，我把這個檢查完，很快，二十分鐘的事。”
“好，你先忙，我等著你。”
足足半個小時，曹龍象才抬起頭，收拾好東西。
“茂哥，我完事了，讓你久等了，咱們走吧。”
“好小子，不愧是文化人，看你低頭一聲不吭，只顧著寫了，你茂哥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走吧，今天咱們就不回去做飯了，帶你吃點好吃的。”
“那感情好，看來茂哥是遇著好事了，要給我分享呢。”
“好了，別貧嘴了，走吧。”
倆人一起出了廠，許大茂騎車帶著曹龍象去了一個火鍋店，門臉不大，但是生意很好，里面的人有不少。
停好車子。
許大茂說：“別看著門頭不咋樣，這里的肉新鮮，不比那些大酒店差，而且年頭可不少了，你茂哥莪在這吃了好些回了，今個帶你開開葷。”
曹龍象笑著說：“那我今個，可就是沾了茂哥的光了。”
倆人一前一后，進了參觀，要了二斤羊肉，又要了兩個蔬菜，蒜油碟，花生米和小咸菜來下酒，等了有幾分鐘，東西就上桌了，齊活。
黃銅的爐子，碳火很旺，白水清湯里面，就放了一點蝦米和蔥段，等了一會水開之后，先把肉撿肥的放了幾筷子。
要了一瓶二鍋頭，許大茂分別倒上酒。
“來，咱們先喝一個，茂哥可是聽說了你的壯舉了，一個人喝翻了一桌子人，用碗喝的，牛逼。
跟你茂哥我喝，你可得手下留情了。”
曹龍象端起酒杯，給許大茂碰了一下。
“茂哥，別聽他們的，都是謠傳，你傳我，我傳你的，估計再傳幾天，我都能喝干北海了，不能當真，來，喝酒。”
喝完之后，許大茂又倒上酒。
“無風不起浪，能喝就好，多跟領導們接觸接觸，不是什么壞事，等你混好了，拉扯茂哥一把。
今天找你喝酒，就是想問問，你娥姐跟你說什么了沒有，這都兩三天沒回家了，平時回娘家可是當天去當天回，要不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
還是頭一回這樣，給我留了一個紙條，就回去了，這一去，可是兩天不回家了。”
曹龍象看著許大茂，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不好說太多。
“茂哥，你沒去婁叔那去看看？”
“去了，怎么沒去，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下午我去的時候，我那個老丈人本來就不待見我，可平時去，也還能說幾句話。
但是這次去，沒說上幾句，就讓我回來了，也沒有見著你嫂子。
我就是想著，你小子腦子靈活好使，幫我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曹龍象看著許大茂的樣子，確實有點焦急。
端著酒杯，給他碰了一下，他是碰完就干了。
“茂哥，你最近有沒有做什么事情，讓她知道了？還是說你這次去放電影，又那什么，漏了風了？”
“不能啊，兄弟，那天走的時候還是很好的，還做了醒酒湯，再說了，以前的事情，都翻篇了，也不會在這找茬不是。
這次的放映任務，那可是老革命安排的，我可不敢瞎來，連一個雞蛋都沒有碰。”
“嗯，那就是別的事情了，但是你們兩口的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啊。”
許大茂倒好酒，端起來給曹龍象碰了一下。
“大象，哥哥有個事情想求你，你跟蛾子的關系好，你能不能幫忙，去婁家見見你娥姐，問問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要不我這心里是一點底都沒有，幫幫幫茂哥，咋樣？”
曹龍象也端著酒杯，給他碰了一下。
“茂哥，多大點事，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明天，我抽空去一趟。
你和娥姐都是我的恩人，這事，我肯定幫忙，你等我的消息，行吧，茂哥。”
許大茂表情激動，有碰了一下。
“大象，好兄弟，哥哥記著你的好，喝酒，喝酒。”
倆人不大一會，邊吃邊喝，一瓶酒喝完了，羊肉也吃了盤干溜凈的。
許大茂還要再來一瓶，被曹龍象拒絕了。
“茂哥，咱倆一瓶剛剛好，咱倆喝酒，心意到了就行，沒必要喝多，身體還難受，這事，可不劃算啊。”
“也行，聽你的，你茂哥就是愛喝兩口，酒量不行，一喝就多，以后哥也向你學習，可以喝，但是少喝點。
對了，這兩天你沒怎么在院里，那幾個可是對你蠢蠢欲動，昨晚易中海那個老幫菜，還去找你了呢。
問到我那了，你悠著點，鄰居歸鄰居，但是也有差別對待，你年輕，別被人家一忽悠，就開始掏心掏肺的了。”
曹龍象看著許大茂認真的樣子，笑著說。
“茂哥，你放心吧，吃過苦，才知道今天的日子甜，以前他們是怎么對我的，我雖然不記仇，但是這會想來占便宜，門都沒有。
在咱們院，我就只認你和娥姐，其他人，讓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不過，有句話我得給你說一下，那個秦淮茹，你還是少那什么一點的好，我看他跟易中海的關系可不淺。”
許大茂很八卦的推著車子，扭頭問：“真的假的，傻柱可是拿易中海當親爹看的，要是老易也上了手。
臥槽，父子同槽啊！
乖乖，那哥們不也算是刷了鍋了，你說的對，以后還是離他們遠點，真是夠亂的，我就在想，哪天傻柱知道了，會是啥表情。
嘿嘿，這事，有的玩了。”
曹龍象說：“茂哥，車給我，我帶著你，咱們早點回去，早點休息，傻柱那邊你可別亂說話，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看。”
許大茂把車子給曹龍象。
“你確定會騎車？你放心，我肯定不能自己直接說啊，瞧好吧，傻柱從小就打我，嘿嘿，這回，看你死不死。
真期待，看見他的表情啊。”
曹龍象沒有再說話，隨他去吧，騎車帶著許大茂朝著四合院而去。
一夜好睡，次日上班，辦公室里就曹龍象一個人，都沒有在，畢竟快國慶了，宣傳科的事情，真是夠多夠雜的。
泡上一杯茶，開始繼續校正稿子，中午吃完飯，給王科長說要去采風，就出了廠了，向著婁家而去。
公交車坐了將近十站路，到了婁家。
三層的小洋樓，筒體白色，法式風格，圍墻上柵欄邊上，種的有荊棘花，郁郁蔥蔥的，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但是透過門縫，里面挺大的。
敲了敲門，等了好大一會，才有人過來，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看打扮應該是婁家的幫傭。
“你好，這是婁府，你找誰？”
“你好，我叫曹龍象，來找婁曉娥的，請幫忙通傳一下。”
“好，你稍等一會。”
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氣派，真是作死啊。
不一會，婁曉娥跟著那個幫傭一起出來了，把曹龍象接了進去。
“大象，你這會不是在上班嗎？怎么跑到這來了？”
“娥姐，這不是你兩三天都沒有回去了，我也是擔心你，就趁著采風的機會，跑出來見見你。”
婁曉娥聽了，很是開心，但是嘴上還是說。
“瞎操心，你一個小孩子，管這么閑事，我還能不知道怎么安排事了。”
“嘿嘿，姐，我不是怕你有什么事情嘛，這房子可真夠氣派的，帶我參觀參觀，開開眼界，也看看愛國資本家的日子是怎么過的。”
婁曉娥伸手拍了一下曹龍象，道：“別瞎說，什么資本家不資本家，叫人聽了去，又是麻煩事。
這房子是上面劃個我們住的，你看那一棟，還有那一棟，之前都是咱們家的，現在只有這一處房產了。
走，姐帶你到處看看。”
順著婁曉娥指的方向，挨著的幾棟，連在一起就是一個小莊園，現在住的這一棟，算是最小的一棟，以前應該是客房。
婁曉娥帶著曹龍象前面后面轉了一圈，又帶著在屋里轉了轉，裝修很豪華，就是家具擺設有點不搭噶，應該是為了低調，專門換過的。
婁半城生意做這么大，不應該看不清楚風向的，應該是做了一些準備的，估計也是沒有想到，風吹的這么大，這么烈。
在客廳里，招呼幫傭上了茶水和水果。
“大象，你來看我，我很開心，之前說的那件事，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娥姐，這是好事啊，知道問題在哪了，才好解決啊。”
“但是，你婁叔和婁嬸意見不一樣，你婁嬸希望我們離婚，而你婁叔，則是希望繼續下去，讓許大茂去檢查檢查，要是能治好，萬事大吉。
要是治不好，那就領養一個也行，不一定非要自己生。
大象，這個事情，你怎么看？”
曹龍象還沒有回答，從樓上下來一個而中年人，一身中山裝很是筆挺，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嚴肅。
“曉娥，家里來客人了？”
“爸，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大象，大象，這是我爸，你叫婁叔。”
曹龍象趕緊站了起來，說：“婁叔好，小子曹龍象，冒昧來訪，還請見諒，今天來，也是有點擔心娥姐，特意來看看。”
“總聽曉娥提起你，真是個英俊的小伙子，往日的磨難總是讓你更強大，你現在也是苦盡甘來，聽說你在紅星軋鋼廠的宣傳科，好好干，有什么需要婁叔幫忙的，盡管說。
好了，你們聊吧，我出去一趟，晚上別走了，在家里吃飯。
晚上我也回來。”
曹龍象說道：“謝謝，婁叔，沒有娥姐幫襯，就沒有今天的我，按說長輩發話，我不能推辭的。
但是今天我還有廠里布置的采風任務，抽空來看看娥姐，知道她沒事就放心了，我等會還有事情要忙。
婁叔，您忙您的，不敢耽誤您的時間。”
婁半城看了看曹龍象，進退有據，好小伙，不錯。
“也好，你們聊吧，以后常來。”
說完，就出門坐上司機開過來的小轎車，揚長而去。
送走婁半城，婁曉娥接著說道：“說說剛才的事情，你主意多，給姐出出主意。”
“娥姐，這個決定對你非常重大，這個事情上，我是外人，不好插嘴，但是我覺得婁叔有他的打算，你最好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家家都有一本經書，怎么念，還得自己打算。
以娥姐你的條件，想找什么樣的找不來，但是誰不想好好的過日子，你說是不是娥姐。
對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四合院啊？”
婁曉娥說道：“鬼靈精，管殺不管埋。
你說的對，我晚上跟你婁叔再聊聊，對了，你回去別跟許大茂說什么，我估計明后天就回去了，等回去了，我親自跟他說。”
“好的，娥姐，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多留了，我先回去了。”
“真不留下吃飯啊？”
“娥姐，最近要國慶節，宣傳科忙的很，我回去也能幫幫忙，我一個新人，哪有資格偷雞耍滑的。”
“也行，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出了婁家，曹龍象乘車去了百貨公司，拿著票和錢，買了一輛自行車，真不便宜，218塊，基本上把曹龍象手里的錢，都榨干了。
騎著新買的二八大杠，跑了一趟派出所，砸上鋼印，這才算是完事，要不然被查住了，真不好說話。
看著空間內的那一輛，得想想辦法，變現了。
到了辦公室，徐麗和王晴，都在。
二人盯著曹龍象，不說話，場面一度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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