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 241.邊文棟斷腿回城
  早上醒來,岳文軒睜開眼睛,視線正好和一雙水靈靈的明眸對上。

  也不知道阮冰凌是什么時候醒來的,此時正側臥著身子,低頭凝視著岳文軒的面龐。

  “今天休息,怎么不再多睡一會兒?”岳文軒問道。

  “總感覺就跟做夢一樣,總是睡不踏實。”

  岳文軒捋了捋她鬢邊的發絲說道:“就算是做夢,也是一場永遠都不會醒來的美夢。”

  阮冰凌伸手描摹著岳文軒猶如墨染一般濃密的劍眉,“就算是再長的夢,也終有清醒的時候,何況咱們兩個年齡相差十歲,注定了只能短暫相聚,不能終身相守。”

  岳文軒拂過她發絲的大手頓住,語氣認真的說道:

  “不用太過在意世俗的眼光,年齡差距十歲又怎么樣,只要咱們自己過得好,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

  “人活在這個世上,免不了要和旁人打交道,既然身在凡俗間,就是凡俗人,怎么能完全忽略旁人的眼光?

  太過無關的人且不說他,就說咱們雙方的親友,我敢說絕對沒有一個人贊成咱們兩個在一起。

  人活在這個世上,雖說是獨立的個體,但免不了要和其他人有所牽絆,有了牽絆,也就有了顧忌,不可能恣意的生活。

  況且,不要說別人,就連我自己也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比你大十歲,又離異過一次,而且還無法生育,這些都是無法彌補的硬傷。

  和這三點相比,成分的差距,家庭的差距,反而沒那么重要了。”阮冰凌語氣幽幽的說道。

  岳文軒出聲安慰:“這世上總是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努力爭取的,愛情更是如此。

  在愛情面前,一切困難,一切世俗的偏見,都是紙老虎,咱們要相信愛情的力量一定能夠戰勝一切。”

  “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是成年人,而且還是離異過一次即將進入而立之年的女人,這些年飽受現實的鞭撻和磨難,我早就已經學會了面對現實,不再幻想。

  我從來都沒有幻想過能夠和你相守白頭,先不說世俗的眼光,首先我自己就不愿意。”

  “為什么不愿意?”

  “就從相貌上來說,五年之內,咱倆應該很般配;十年之內,我還能勉強配上你。

  但十年之后呢?咱倆年齡上的差距反映在外貌上,差距會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我不想等到你三四十歲風華正茂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我那一張皺紋爬滿額頭的蒼老的臉。

  或許你可以接受,但我無法接受。

  我希望我留在你心目中的印象永遠是現在這張精致的容顏,等到我芳華逝去的時候,就算咱們兩個還沒有分開,我也會主動遠離你。

  所以,我會珍惜這幾年咱們兩個在一起的美好年華,在你有交往對象之前,我愿意像一個妻子一樣照顧你、依賴你。

  但僅限于這個石庫門之內。

  出了這個石庫門,咱們兩個還是像正常的同事那樣,不要有任何親密的表現才好。”

  岳文軒沉默了片刻,“你沒必要這么委屈自己,你要相信自己的才華,更要相信自己的美貌。

  想想歷史上的褒姒、西施、楊貴妃,在傾國傾城的美貌面前,就連歷史都可以改變,更不要說世俗的眼光。”

  “如果我能容顏不老,永遠都保持住自己三十歲之前的面貌,或許會有這個自信。

  可惜我做不到。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四十歲的女人,已經無所謂美人不美人,一律都是老女人。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還是清醒一點的好。”

  經歷過種種現實打擊的阮冰凌,早已經沒有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對于婚姻的認知更是無比清醒。

  她和岳文軒走到現在這一步,一部分原因是真的動了心;岳文軒的恩情太大,無以為報,則是另外一部分無法回避的原因。

  面對愛情和現實的抉擇,阮冰凌也曾經彷徨過,現在的選擇就是她內心之中糾結和矛盾的結果。

  對于阮冰凌的矛盾心理,岳文軒只要稍加分析,就能推斷的八九不離十。

  他想要勸解一下,但想到未來的時間還很長,在時間的長河里,什么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無論他現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會有結果。

  最終他只是說道:“我不是很贊同你的觀點,你的想法有點過于悲觀了,但莪不打算勸解你,咱們可以把未來的選擇交給時間。”

  “原本我也不想談這個沉重的話題,但我覺得我有必要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免得被你誤會。

  把這些話說出來,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我的,我也就沒有壓力了。”

  說到這里,阮冰凌話題一轉,“今天中午你想吃點什么?這是我以情侶的身份為你做的第一頓飯,特別有紀念意義,我想做的豐盛一點。”

  “紅燒鮰魚、白切雞、四喜烤麩、蝦子大烏參、腌篤鮮,這些都想吃,你都會做嗎?”

  “本地的特色菜,我都會做,但有些原料恐怕不好買。”阮冰凌有些為難的說道。

  岳文軒頓時一臉期待的說道:“原料我來準備,保管一樣不缺。”

  “只要原料不缺,我保證給你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本地菜。”

  兩個人又溫存了片刻,阮冰凌看了看已經是上午八點鐘,在她的催促下,兩人起床洗漱。

  吃過簡單的早餐,岳文軒出門買菜。

  他的系統空間中雖然材料齊全,但他又不能突然間拿出一堆東西來,只能出門轉上一遭。

  等他回來之后,不僅帶來做菜的原材料,還帶了紅酒、咖啡豆、咖啡機等雜七雜八的一堆東西。

  把岳文軒帶來的東西各自歸置好,阮冰凌問道:

  “我看你帶來的紅酒和咖啡豆,質量都很好,你都是在哪兒買的?這些東西應該不好買吧?”

  “都是在友誼商店買的,我手里有一些僑匯券,什么東西都能買到。”

  說著話,岳文軒掏出一沓僑匯卷來,直接塞到阮冰凌的手中,“這些僑匯卷,你留著用,缺什么東西,盡管去買。”

  阮冰凌并沒有拒絕,但還是說道:“這也太多了吧,我平常花銷不大,根本用不著,你要是有用,還是自己留著吧。”

  “哪能用不著,別的東西也就算了,我來買就行。但衣服鞋子這些,你怎么也得添置幾套。

  家里的零花錢,我都在抽屜里放著,你有需要就自己去拿。

  不用想著給我省錢,我雖然沒有萬貫家財,但幾千塊錢還是不缺的。”

  岳文軒雖然不會把自己真實的經濟狀況如實的告訴阮冰凌,但也不想讓她為了吃穿用發愁。

  以他主動顯露出來的經濟狀況,在當前的時代背景下,已經足夠阮冰凌花銷了。

  “幾千塊錢!你怎么有這么多錢?”阮冰凌很是震驚。

  “我每到一個地方演出,因為演出效果太好,約請單位總會贈送給我一些禮物和各種票據。

  收到的禮物和票據太多,我自己又花用不了,只能和有需求的人調劑一下,都換成錢。

  除此之外,我還有其他一些經濟來源,具體就不和你說了。

  總之,你知道我不缺錢就對了。”

  為了不讓阮冰凌擔心,岳文軒還是簡單解釋了一下。

  阮冰凌畢竟曾經富有過,哪怕她現在落魄了,對于錢財仍然看得比較清。既然知道岳文軒不缺花用,也就不說什么了。

  阮冰凌也不用岳文軒動手幫忙,中午之前就整治好了一桌方盛的飯菜。

  油爆蝦、糖醋小排、清蒸鱸魚,以及岳文軒點名要吃的紅燒鮰魚、白切雞、四喜烤麩、蝦子大烏參、腌篤鮮,一一端上了桌。

  飯菜上桌之后,岳文軒把醒好的紅酒端了過來,給阮冰凌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

  等阮冰凌也在飯桌前落座,他舉起酒杯說道:“為了愛情,干杯!”

  阮冰凌舉起酒杯來和岳文軒碰了一下,“為了愛情!”

  喝了一口紅酒,阮冰凌說道:“很久沒有喝紅酒了,也很久沒有吃上一頓如此豐盛的飯菜,現在回想起來,以前種種,宛如夢中。”

  “從今天開始,以前的種種苦難都會離你而去,以后的幸福生活,將由今天開始。”

  阮冰凌再一次抿了一口紅酒,愜意的說道:“這樣的生活真好!”

  終于有了一個可以無所顧忌傾訴的對象,阮冰凌說了很多很多:結婚前同父母在一起的幸福生活,曾經不幸的婚姻、婆婆的刁難、父母被帶走之后的惶恐和焦慮。

  短短的二十七年人生,阮冰凌卻嘗遍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以及人世間的人情冷暖。

  今天這頓飯,岳文軒說的很少,阮冰凌卻說了很多。

  把過往的酸甜苦辣都傾訴出來,阮冰凌就像是卸下了千鈞重擔,感覺整個身心都是輕松的。

  確定關系之后的第一頓飯,兩個人都吃的很愜意。

  飯后稍事休息,岳文軒原本想帶著阮冰凌去外灘轉一轉,散散心,但被阮冰凌態度堅定的拒絕了。

  她當然也想陪同自己的愛人外出散散心,對于剛剛確定關系的小情侶來說,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是,同一時的幸福比起來,她更加不想給自己的愛人帶來困擾。

  雖然魔都很大,就算外出轉上一圈,也不一定能夠碰到熟識的人。就算碰到熟識的人,也不一定就會胡亂猜測她和岳文軒的關系。

  但萬一呢?

  一旦被相熟的人發現她和岳文軒的關系,必然會給岳文軒帶來無休止的煩惱,而她自己也會成為他人口里不要臉的狐貍精。

  以她的成.分,本就應該低調做人,最好能成為一粒不惹人注意的塵埃,又哪里敢如此高調。

  已經有了讓人鄙視和唾棄的父輩成分,如果她再添上一條勾引小年輕的狐貍精名聲,那她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岳文軒理解阮冰凌的顧慮,也就沒有堅持己見。盡管他覺得只要兩人注意一點,不要有什么過于親密的舉動,就是結伴轉上一遭,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剛剛確定關系的小情侶,就算一天時間不出門,待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也都是幸福的。

  這樣的日子別說只是一天,就算是三天甚至是一星期,恐怕也不會讓人厭倦。

  上班之后,由于兩人隸屬兩個不同的部門,很少有交集,也不用擔心被同事發現他們二人的關系。

  如果不是有演出任務,岳文軒基本上每個星期天都回家,這個星期天沒回去,回家探望的時間被他推遲到了周三。

  不過是幾天時間沒回家,石庫門竟然又出了新鮮事。

  他從客堂間門口路過的時候,非常清楚的聽到了邊家老二邊文棟的說話聲。

  現在距離邊文棟上一次回家探親,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他竟然又回來了,肯定是又有什么幺蛾子。

  岳文軒同他的關系一般,也就沒進門和他說話,徑直回到了家里。

  他回來的時間比較早,片刻之后,家里人才陸續返回。

  第一個回到家的是大姐岳香梅,看到阿弟在家,岳香梅很高興。

  兩人說了會兒話,岳文軒問道:“大阿姐,我進門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邊文棟在說話,是不是他回來了?”

  “對,他大前天回來的,這兩天他們家可熱鬧了,每天都得吵上幾場。”

  “怎么還吵起來了?他回家探親能待幾天,有什么事情忍一忍不就過去了。”岳文軒有點不解。

  岳香梅一臉八卦的說道:“這回你可猜錯了,邊文棟可真是個狠人。他這次回來可不是探親,而是回城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你肯定猜不到他是通過什么方式回城的。”

  “還能是什么方式,以他的情況只能是病退回城。

  至于他生的是哪種病,那我就猜不到了。”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一般人都猜不到。”

  大姐湊到岳文軒的耳邊,小聲說道:“他把自己的腿給打斷了,你說他對自己狠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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