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 229.麻煩上門
  崔中華的背景比起劇院的楊主任來,肯定要差得遠,但怎么說也是中層領導,借助父母的關系打探一些消息,對于崔中華來說不是難事。

  把這件事情委托給崔中華,三天之后就有了消息。

  阮冰凌的父母雖說只是文藝界人士,本身并沒有什么權勢,但他們有一個多年的世交,關系非常好,而且身居高位。

  在老兩口被帶走之后,阮冰凌有這位世交伯伯的庇護,倒也安穩無事。

  可惜好景不長,上個月,阮冰凌的這位伯伯也出了事。

  好在這位伯伯的責任心很強,哪怕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是為阮冰凌做了安排。

  阮冰凌原本在交響樂團工作,失去了伯伯的庇護,她在原單位的處境肯定會很艱難,這位伯伯考慮到這一點,特意把她調到了紅星歌舞劇院。

  之所以把她調到紅星劇院,是因為劇院的一把手楊主任的父親和阮冰凌的這位伯伯關系不錯,有了楊主任的庇護,阮冰凌的處境會好很多。

  一般的小麻煩,楊主任都能給擋下來。但阮冰凌的身上偏偏有一個極大的麻煩,就連楊主任也不敢說一定能夠護她周全。

  阮冰凌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都是她的相貌惹的禍。

  在一個多月前的一場公演中,阮冰凌獨奏了一首鋼琴曲,結果麻煩就來了。

  一位當權.哌被她吸引,得知她是單身之后,對她發起了猛烈的追求。

  這人名叫余承志,今年剛剛四十出頭,最近這兩年正是他風生水起的時候,赫赫有名的幾大干將里就有他的一個位置。

  面對這樣一位大人物的追求,阮冰凌根本無力反抗。

  如果不是得到了楊主任的庇護,再加上她曾經以死明志,現在早就成了深鎖籠中的金絲雀。

  把消息打聽清楚之后,崔中華特別擔心好友的處境,他勸說道:

  “這個余承志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心眼兒很小,睚眥必報,他要是知道你這么一個單身男性和阮冰凌同住一棟石庫門,說不定會遷怒于你。

  他現在可是大紅人,權威赫赫,就連楊主任對上他都得小心謹慎,他要是把你當成了眼中釘,恐怕就連楊主任也保護不了你。

  既然你和這個阮冰凌沒什么關系,我看還是遠遠避開的好,要是真的惹出麻煩來,后悔就晚了。”

  “你說的對,我會注意的。”雖然岳文軒沒打算接受崔中華的意見,但也不會當面反駁。

  他如果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歌唱演員,崔中華說的這些絕對是金玉良言,他也一定會聽從。

  但他有倚仗,就算這個余承志權威赫赫,他也不會怕了他,更不會什么事都沒有,只聽到一個名字就遠遠避開。

  知道了阮冰凌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樣的麻煩,知道了余承志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岳文軒也就不擔心了。

  如果不會有麻煩找到他的身上,那最好,萬一他真的成了被殃及的池魚,也能做到從容應對。

  自從阮冰凌買了煤球之后,就再也沒有借用過岳文軒的任何東西,甚至當天晚上就還了岳文軒一根蠟燭作為回報。

  岳文軒并沒有推辭,很痛快的收了下來。

  雖說同住一棟石庫門,但兩個人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任何的交集和交流。

  也就是吃晚飯的時候,偶爾會碰到。

  一晃一星期過去,岳文軒已經習慣了石庫門里多出一個鄰居來。

  這位鄰居深居簡出,晚上回家之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門,兩個人頂多也就能碰面兩次。

  這樣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鄰居,對他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不是考慮到阮冰凌有麻煩在身,說不定會殃及到他,阮冰凌絕對是岳文軒心目中好鄰居的典范。

  雖說兩人只是偶爾碰面,但阮冰凌拮據的生活狀況,也逐漸被岳文軒所了解。

  阮冰凌的晚餐一直都是那么簡單,千篇一律都是一小碗白粥或者玉米粥,再加上一小碟咸菜。

  在一起一周,岳文軒就沒有見過她的晚餐換過第二種花樣。

  除了簡單至極的晚餐,阮冰凌衣著上的秘密也被他發現。

  阮冰凌的日常著裝看上去挺精致,但實際上只有兩身衣服來回替換。

  以她的家庭條件,現在雖然很窘迫,但父母落難之前,她的服裝肯定不少,畢竟已經結婚多年。

  現在換來換去也只有兩身衣服來回替換,想來其他的衣服應該都被拿去出售或者交換其他物資了。

  阮冰凌的工資和每月的票證,養活自己當然沒問題,但如果每月還要給父母寄送東西,那肯定會非常的拮據。

  有這樣的兩位長輩要貼補,阮冰凌的生活當然寬裕不了。

  處境如此艱難,如果阮冰凌有所求,岳文軒倒是不介意幫她一把。但兩人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岳文軒同情歸同情,卻也不會主動獻殷勤。

  又是新的一周,岳文軒還是按照往常的習慣下樓,來到灶披間做飯。

  阮冰凌也如同往常一樣,下班回家之后就馬上做飯,盡量趕在岳文軒下樓之前吃飽離開。

  但今天生爐子有點不順利,煤火有點弱,所以做飯的時間略微長了一些,岳文軒來到灶披間,她剛剛煮好玉米粥。

  岳文軒知道她的性格,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自顧自的忙碌起來。

  岳文軒剛剛把飯煮上,就聽到屋外傳來敲門聲。

  這棟石庫門只有他們兩個住戶,阮冰凌每天在做飯之前就會把大門插好。

  兩個人都是新住戶,平常又都幾乎不和其他石庫門的鄰居們打交道,所以很少有人敲門。

  岳文軒剛剛邁出兩步,想要到門口看一看來的是什么人,阮冰凌突然說道:“你能不能別去開門?”

  “為什么?”岳文軒疑惑的問道。

  阮冰凌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咬咬牙說道:“我估計來人應該是要找我麻煩的那伙人,開門之后再想把他們請出去,恐怕就難了。”

  大門口離灶披間很近,岳文軒原地不動,想要探查的話,也能看清門口站的是什么人。

  他借助黃金空間探查了一下門口的情況,門外一共占了三個人,兩女一男。

  兩個女的都是中年人,全部都是干布打扮,男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體格看上去很健壯。

  阮冰凌不愿意多說,岳文軒也沒有追問。

  但他已經猜測出了這三人登門的目的。

  過了一星期清靜的日子,預想當中的麻煩終于還是來臨了。

  岳文軒就知道余承志這樣的當全.派,有了想法之后肯定不會放棄,到現在還沒動手,無非就是一個耐心的問題。

  如今有人前來接觸阮冰凌,顯然余承志的耐心已經即將被耗盡,接下來,一個接一個的麻煩恐怕很快就會到來。

  岳文軒返回去繼續做飯,任憑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兩個人誰都不說話,全都無動于衷。

  阮冰凌快速的吃完飯,站在岳文軒的面前,非常鄭重的說道:“謝謝!”

  岳文軒仍然只是點了點頭,什么都沒有說。

  外面的敲門聲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這才消失不見。

  同岳文軒預想的一樣,這樣的麻煩發生一次之后,并不是就此結束,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接連發生。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還是那兩女一男三個人,每天晚上都會過來敲門,只不過時間點不一樣。

  第三天的晚上,岳文軒忍不住對阮冰凌說道:“這樣也不是辦法,他們早晚都會找上你。”

  “白天的時候,他們已經找過我兩次了,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但她們就是跟狗皮膏藥似的糾纏不放,我也沒有辦法。”

  她歉意的說道:“這都是我個人的麻煩,讓你跟著不得安寧,對不起!”

  接連三天被這些人騷擾,岳文軒已經有點不耐煩,但阮冰凌說的客氣,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第二天晚上下班之后,岳文軒有點事情耽擱了一會兒,回來的有點晚。

  剛剛來到弄堂口,就看到家門口圍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他都很熟悉,除了被圍在中間的阮冰凌之外,另外三人就是這三天里每天都會過來敲門的二女一男。

  “阮同志,革命工作就要講奉獻,咱們每個人都要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你的出身不好,更要多學習一下奉獻精神。

  你看看周圍和你條件差不多的那些人,現在都是什么樣的境況?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觸動嗎?

  現在有領導愿意和你結成革命伴侶,愿意幫助你成長,這是你多大的福分,你怎么能不珍惜呢?”

  兩位中年女干部就站在大門口喋喋不休的勸說著,兩個人還挺會配合,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阮冰凌答應和余承志結成革命伴侶。

  岳文軒站在旁邊旁聽了一會兒,逐漸聽明白了這二人的身份。

  原來她們兩個都是婦聯干部,都是受了余承志的委托,前來給阮冰凌做工作的。

  她們給阮冰凌做思想工作,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看得出來,阮冰凌很不耐煩,但又無可奈何。

  她的話不多,但態度很堅決,始終就是一句話:不同意!

  看現在的狀況,阮冰凌有點麻煩,但絕不會有危險,岳文軒也就放心了。

  他徑直走向門口,對堵在門口的幾人說道:“幾位同志,麻煩你們讓一讓,你們把門口堵住了。”

  其中一位中年女干部問道:“你就是岳文軒同志吧?”

  “不錯。”

  確認岳文軒的身份之后,這位女干部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岳文軒同志,有幾句話,我要同你講一講,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自誤!”

  “咱們兩個應該不認識吧,你有什么話要同我說?”

  女干部似乎有意加大聲音說道:“確實不認識。我在婦聯工作,聽說了你的一些情況,所以才會同你講這些話。

  我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放在心里,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咱們都是普通老百姓,還是認清現實的好,畢竟你也不是一個人,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兒,家里人難免會傷心。

  你說是不是?”

  “你繼續說。”

  岳文軒知道這位女干部話中的真正含義,這應該是余承志的指示,他并沒有因此遷怒于這位女干部。

  這位女干部這樣說,也許真的是為了他好,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他要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歌唱演員,要是不聽勸告,下場必然很凄慘。

  “你一個未婚的男同志同一個單身的女性住在一起,你不覺得有點別扭嗎?

  據我了解,你家里的住房并不是很緊張,你回家里住也是可以的。

  聽姨一句勸,從今天開始,最晚從明天開始,你還是回家里住吧,不要再回這邊來住了。

  姨這樣說,可能有點不近人情,但真的是為了你好。

  你還年輕,工作又做得這么好,可不能被無妄之災給毀了,那也太可惜了。

  我怕你聽不懂,說的有點直白,也不知道你到底聽懂沒聽懂我的意思?”

  女干部的眼中有些憐憫,語氣有點急迫。

  看到岳文軒不說話,她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看過你的演出,特別喜歡你唱的歌,姨絕對不會害你,你聽姨的話,準沒錯!”

  “謝謝阿姨關心,你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

  岳文軒沒說明天搬不搬,但這位阿姨釋放的善意,他已經知道,自然要給出回應。

  這位阿姨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跟我到旁邊來,我有話要叮囑你。”

  岳文軒跟著這位阿姨向旁邊走了幾步,這位阿姨站住腳步,用很小的聲音說道:

  “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我和老李也不想管,但沒辦法,領導硬壓下來的工作,不干也得干。

  我和老李都是婦聯干部,雖說接了這份工作,卻也不是壞人。

  但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小伙子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得虧我們家兒子和他關系不錯,他還算給莪一點面子,這才拖到今天也沒對你動手。

  你明天趕緊搬走吧,你要是明天還不搬,阮冰凌肯定沒事,但你的麻煩就大了。

  他要打斷你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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