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 167.殺意與踩點
  作為父親,女兒遭遇到了這種麻煩事,岳廣平的心中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但到了他這個年齡,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沖動,他很快就分析好利弊,對二女兒說道:

  “不管文軒那里能不能成,你都不能繼續在紡織廠干了,這個工作就讓給你四阿妹吧。

  明天就讓她跟你去辦手續,沒了工作,你就暫時先在家里湖火柴盒。

  以后你阿弟要是能給你找到工作,你就去干;要是不能,你就繼續在家里湖火柴盒,雖然辛苦了點,但勝在清靜,沒有麻煩,也不差。”

  岳香蘭擦了擦眼角,“我不怕吃苦,湖火柴盒也挺好的,我手快,一天湖兩千個沒問題,一個月也差不多能掙三十塊。”

  既然老爸已經做了決定,岳文軒也沒有說反對的話。

  二姐確實不適合繼續在紡織廠干了。

  哪怕他把那個什么廠長的兒子給解決了,以后恐怕也免不了有一些風言風語

  對于一個未婚的年輕姑娘來說,在這樣的環境里工作是一種煎熬。

  生活不易,如果沒有其他選擇,也只能繼續忍耐。但他有能力給二姐換一個工作,也就沒有必要讓她繼續留在紡織廠了。

  出了這樣的事,一家人的心情都不太好,從老虎灶打來熱水,各自泡腳之后,就都回去休息了。

  三層閣只有一扇老虎窗,岳文軒的臥室就算在白天也是黑漆漆的,早上起來一片黑暗,他拉下了燈繩,但電燈并沒有亮。

  摸著黑穿上衣服,打開布簾,有微弱的光芒透了進來。

  他走到老虎窗前向外看了看,晨曦中,外面的石庫門已經有了星星點點的燈光。

  看來并不是大面積停電,應該是街道給他們這棟石庫門斷水斷電了。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但真的被斷了電,岳文軒還是有點不適應。

  出去轉了一遭,這次岳文軒沒有買早點,只是把熱水從老虎灶打了回來。

  早飯還是千篇一律的開水泡飯,只不過今天的小菜不是媽媽親手腌的咸菜,而是兩塊腐乳。

  一家人圍著桌子坐好,開飯之前,王麗英特意說道:

  “今天是老四第一天上工的日子,怎么也得慶祝慶祝。

  大早上的也沒時間弄別的,家里還有一小罐腐乳沒有動,我拿出兩塊兒來給你們解解饞,就算是慶祝了。”

  雖說只是兩塊普普通通的腐乳,但對于一向節儉的岳家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美食。

  尤其是在早上吃,也算是改善生活了,除了岳文軒之外,一家人都挺滿意,吃的都挺香甜。

  有香蘭帶著香菊去報到,岳廣平和王麗英也沒什么好擔心的,叮囑了兩句就匆匆出門去上班了。

  香蘭和香菊把必須帶的資料都準備好,正要出門,岳文軒說道:

  ….“我今天沒什么事,也跟你們一起去。”

  “阿弟真是長大了,這是不放心我嗎?

  其實你不用跟著的,光天化日之下,廠里那么多人,大白天能出什么事?

  況且我辦完交接手續,也就回家了,以后再也不和那個人接觸,肯定不會出什么事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有人關心,二姐心里還是挺欣慰的。

  “我閑著也是閑著,順便去你們紡織廠參觀參觀。

  以后四姐也要在那里上班,說不定哪天還要去廠里接她,我對你們廠還是挺感興趣的。”

  岳文軒去廠里,主要是想見一見那個廠長的兒子,順便了解一下他的為人。

  怎么也得掌握大致情況之后,他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計劃。

  香蘭做工的紡織廠離家有點遠,反倒是距離岳文軒的新家比較近。

  從紡織廠回家,大約需要四十分鐘,從紡織廠去岳文軒的新家,最多十分鐘就到了。

  也就是魔都的公交車還算方便,不然的話,這么遠的路途,每天上下班也是一個大問題。

  香蘭帶著香菊去各個部門辦理交接手續,岳文軒沒有跟著,就這么看似漫無目的的在廠里轉了起來。

  剛轉了一會兒,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個熟人。

  迎面走來的兩個巡邏保安,其中一個看著很眼熟,他稍一回想,就記起來這個人是他一個同班同學的親哥哥,名字叫周水生,兄弟倆的關系還不錯。

  岳文軒主動打招呼,“水生阿哥,原來你在紡織廠上班。”

  周水生看到岳文軒,稍稍愣怔了一下,他覺得眼前這個帥小伙挺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岳文軒繼續說道:“我是木生的同班同學岳文軒,上個月還去你們家玩了。”

  周水生頓時回憶了起來,主要是岳文軒長得挺帥,印象比較深刻。

  “我想起來了,你是文軒阿弟,怎么今天來我們紡織廠了,是有什么事嗎?”周水生問道。

  “我四阿姐第一天來上班,我有點不放心,送她過來,順便在你們廠里轉一轉。”

  “分到哪個車間了?以后要是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

  岳文軒知道周水生說的是場面話,自然不會當真,“剛來報到,到底會分到哪個車間,現在還不清楚,等工作落實了,水生阿哥以后一定要多多關照一下。”

  “沒問題,我來廠里已經四五年了,大事管不了,小事來找我,還是能解決一下的。”

  岳文軒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把家里放的一盒煙揣進了兜里,掏出來給周水生以及他的那位同事各自遞了一根。

  周水生的同事看他們有話要說,抽了兩口,便借故離開了。

  “水生阿哥,木生找到工作了嗎?”岳文軒問道。

  “工作哪有那么好找,我爸媽都是普通工人,沒這個本事,木生早就死心了,前天街道催得急,他也就報名了。”

  ….“那分到哪里了?有希望進兵團嗎?”

  周木生和岳文軒的關系還算不錯,岳文軒也確實關心這個問題。

  周水生說道:“兵團肯定進不了,他報名太晚了,現在想進兵團可不容易,得有點關系才行。

  不過也不算太差,雖說還是要插隊,但下鄉的地點不算遠,離咱們市區也就一百公里遠。

  好歹離家近一點,生活習慣什么的都能適應,就是生活上有點什么困難,家里也能照顧一下。”

  “能分到近郊,也還好,不比分到兵團差。以后要是有什么招工的機會,說不定還能回城。”

  “但愿吧,家里是有這么個想法,但最終能不能實現,還得看以后的形勢和發展。

  你應該找到工作了吧?我好像記得你們家就你一個兒子,肯定舍不得讓你走。”

  周水生覺得岳文軒,很可能已經找到了工作,畢竟就連他四姐都來紡織廠上班了。

  岳文軒謙虛道:“我就是運氣好,正好碰到紅星歌舞劇院招考歌唱演員,沒想到還真考上了。”

  這一下,周水生真的被驚到了,“你竟然考上了演員,這可就厲害了!

  以后紅星歌舞劇院演出的時候,我一定要去看一看,聽聽你唱的歌。”

  “水生哥去捧場,當然歡迎,你去看演出就不要買票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把票準備出來。”

  “我對象就喜歡看文藝演出,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多準備一張票。”說出這句話來,周水生還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水生阿哥都有對象了,這我必須得支持。你放心,好歹我也是劇院的正式演員,給你們準備兩張票還是沒問題的。”

  話說到這里,兩人原本有些陌生的關系,頓時親近了很多。

  關系親近起來,聊天就隨意了很多,岳文軒旁敲側擊問了很多廠里的問題,順帶著也問了一些有關廠長兒子的事情。

  當然,岳文軒肯定不會提起二姐岳香蘭的名字,沒這個必要。

  等到兩人分開的時候,岳文軒已經對紡織廠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尤其是對于廠長兒子這個人,已經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認識。

  紡織廠的廠長叫彭太平,他的兒子叫彭頌東。

  彭頌東今年三十一歲,去年老婆生病去世,留下了一兒一女。

  彭太平原本只是紡織廠保衛科的課長,他的兒子彭頌東,在兩年前不過就是廠里勞資科的一個普通科員。

  手里掌握著廠里唯一的武裝力量,彭太平又是一個特別善于鉆營的人,再加上野心足夠大,竟然在兩年的時間里青云直上,成了廠里的一把手。

  他的兒子彭頌東也跟著雞犬升天,一躍成為廠保衛科的課長。

  周水生也是保衛科的一員,對于頂頭上司當然了解的很清楚,在岳文軒有意引導之下,不知不覺說出了有關彭頌東的不少機密事情。

  ….說是機密,也不過就是一般人不知道,對于彭頌東的所作所為,保衛科的這幫人基本上都清楚。

  在周水生的眼中,彭頌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剛開始掌權的時候,還有些收斂,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廠里哪個人要是敢得罪他,肯定沒有好下場,彭頌東已經無法無天到不需要收集任何證據,就能隨便栽贓陷害,給人定罪。

  得罪他不嚴重的,下場還好一些,無非就是去打掃廁所或者進車間干苦力,但要是把他得罪狠了,很可能人都找不著了。

  除了整人的手段兇殘之外,彭頌東在私生活上也不太檢點。

  以他在廠里的權勢,不管是自愿也好,還是被迫也好,只要是被他看中,那就很難逃脫他的魔爪。

  和周水生分開之后,岳文軒重新拿出一支煙來點燃,他很慶幸自己今天跟著一起過來。

  以彭頌東兇殘霸道的性格,能忍到現在都沒有動他二姐,已經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幸好他穿來的時間還算及時,一切都還來得及。

  在廠里到處轉了轉,找準機會,彭頌東和彭太平的長相,他都遠遠看了一眼。

  岳文軒不放心二姐和四姐待在廠里,一直等著二人辦完所有手續,才跟著她們一起走出了工廠大門。

  出了廠門之后,岳文軒隨意的問道:“二阿姐,手續辦的怎么樣?”

  “基本上都辦妥了,還缺點資料,但不用今天交,你四阿姐明天上班的時候再交過來也不晚。”

  終于能夠徹底脫離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岳香蘭的身心從里到外都是輕松的。

  目送二姐和四姐上了公交車,他沒有跟著一起離開,岳文軒還有其他事情要辦。

  他已經打聽清楚彭太平父子的住處,準備趁著白天先去踩踩點,說不定會有什么意外收獲。

  彭太平父子的住處是一棟小洋樓,不在紡織廠家屬區。

  岳文軒在小洋樓附近下了車,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站下,利用黃金空間新增加的功能,查看小洋樓內的情況。

  以他為中心的二百米區域都在黃金空間的探查范圍之內,小洋樓距離他只有五十多米,探查起來很方便。

  唯一的遺憾是利用黃金空間來探查物體,就像是隔著一層霧氣,朦朦朧朧的,觀察起來不是那么清晰。

  他對于小洋樓內彭太平的家人以及各種家具擺設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被彭家父子私藏起來的金銀財寶以及各種珍貴物品。

  他相信像彭家父子這種驟然上位的野心家,不可能是那種兩袖清風的清廉人士,必然會有私藏的錢財或者其他金銀財寶。

  唯一不確定的是:這些錢財和金銀財寶不一定就藏在這一棟小洋樓里,也可能藏在其他地方。

  如果這些錢財藏在其他地方,那他今天的收獲,很可能就沒有多少了。

  他已經決定盡快把彭家父子給處置了,免得夜長夢多,因為二姐的辭職再惹出其他麻煩來。

  不要說四姐還在紡織廠上班,就算家里沒有人在紡織廠上班,以彭家父子的權勢,想要給他們家找點麻煩,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如果這一次的探查有收獲,那當然最好,就算沒有收獲,他也不會再等,他已經決定在今晚行動。

  以彭頌東的霸道性格,如果二姐還在紡織廠上班,或許他還有耐心繼續等待。

  但如今二姐已經辭職,一旦被他知道,說不定他馬上就會動手。

  岳文軒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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