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 152.艱苦生活
  簡陋的竹門打開著,岳文軒向屋里看去,謝汝祥和高曼華兩口子正坐在一張竹桌旁吃飯。

  “汝祥、曼華,我來看你們了。”岳文軒高聲喊道。

  謝汝祥和高曼華聞聲向外看去,看到一臉笑容的岳文軒,頓時都露出驚喜的神色。

  謝汝祥的動作很快,麻利的站起身來,三步兩步的來到門外,伸手接過岳文軒手里的東西,問道:

  “你怎么突然過來了?也沒提前來封信告訴我們一聲。”

  “我正好來這邊出差,離你們這兒不太遠,順便來看看你們。”

  “快請進,走了這么遠的路,肯定累了吧?”

  大山里的環境實在是太閉塞了,難得看到老家的親人,謝汝祥非常興奮。

  高曼華看到老朋友同樣很高興,也站起身來往外迎。

  岳文軒看他走路的速度太快,趕緊提醒道:“曼華你慢點,你是有身孕的人,動作可不能這么快。”

  高曼華無所謂的說道:“沒問題,我身體好著呢,現在月份又不大,不用在意。”

  “那也不行,懷孕之后,你要關心和照顧的就不只是你一個人了,你得時刻謹記這一點,千萬不能大意。

  這大山里面缺醫少藥的,萬一出點事,那可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你這個準媽媽必須得有安全意識,再小心都不為過。”

  岳文軒已經是當爸爸的人了,有照顧孕婦的經驗,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說完這些,他又扭頭對謝汝祥說道:“汝祥,你以后可得多管管你媳婦,她這都懷孕了,還這么急三火四的,那可不行。”

  謝汝祥深有同感,“以后我會好好提醒她的,我已經跟她說過多次了,她總是改不了。”

  看到愛人和岳文軒站到了同一陣線上,高曼華趕緊告饒:

  “我改,我改還不行嗎?求求你們兩個不要再說這件事了,以后我一定小心再小心,保證照顧好肚子里的孩子,不讓他出一點問題。”

  “你有這個意識就對了,不是我要多管閑事,實在是你這里太閉塞。

  你看看你們學校周圍,荒山野嶺的,連個人家都沒有。這要是出點事兒,連個幫忙的都找不到。

  有病想去醫院,那更是奢望。從那個小鎮子走到你們學校,我這么好的體格,這么快的速度,也得半天時間。

  換成你們女同志走這段路,那還不得走一天?

  以前我沒來的時候,也只是猜到你這里肯定很艱苦,但到底有多艱苦,只有親眼見到了,才能有切身的體會。

  你這的情況,回去我肯定要和素芝如實講清楚,你要不想讓她擔心,你最好在意一點,千萬別出什么意外。”

  這一路上太辛苦了,岳文軒也只是出于擔心提醒她一下,高曼華連連做出保證,岳文軒自然不會再提這件事情。

  ….他的目光從飯桌上掃過,看到飯桌上的這一點吃食,心里忍不住嘆息一聲。

  飯桌上的飯菜,看著挺整齊的,顯然是剛剛擺上,還沒開始吃。正因為這樣,他才能看到二人的真實生活狀況。

  飯桌上都擺了點什么呢?

  非常簡單,總共就只有兩樣:一大盆焯好的野菜和一個黑乎乎的窩頭。

  岳文軒皺著眉頭問道:“你倆是有正式編制的支教老師,每月應該有糧票下發吧?

  高叔給你們寄了點什么,我不清楚,我和素芝給你們寄的東西,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僅僅各種吃食也不算少了,怎么你們中午就吃這么點?

  而且曼華還懷著孕,可是大事。不但要保證她能吃飽,還要保證她有最基本的營養才行。”

  岳文軒說話的時候,直視著謝汝祥的眼睛。謝汝祥只是和他對視了一眼,便羞愧的低下了頭。

  高曼華不想愛人被岳文軒誤會,只得解釋道:

  “文軒,你是不知道,周邊寨子的生活實在是太苦了,我們班里的這些學生基本上都吃不飽。

  現在全國都這樣,如果只是吃不飽,我也不用這么操心,但有幾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要是不資助他們,真擔心他們會出什么事,要是真的出了事,我這當老師的怎么能心安?

  你們寄來的東西雖然沒有全部都吃到我和汝祥的肚子里,但能給孩子們一些資助,我覺得更有意義。”

  聽了高曼華的解釋,岳文軒也就不需要繼續問下去了。

  如果換成他或者任何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恐怕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接下來,高曼華和謝汝祥講了講班上幾個困難學生的情況,岳文軒聽了之后,心情更加沉重了。

  這邊的幾個寨子,深處大山之中,耕地非常少,就算是好年景,日子也很困難。

  謝汝祥和高曼華都是那種純真且心地善良的人,看到學生們的生活狀況如此艱難,肯定要力所能及的幫上一把。

  如果只是一兩個學生,他們還能幫得起,但需要幫助的學生太多了,這個幫一點,那個幫一點,就傾盡了所有。

  岳文軒知道勸說沒用,只能提醒道:

  “你們作為老師,班上的學生遇到困難,有能力幫忙的情況下,肯定要幫上一把,我也不反對你們這么做。

  但你們一定要謹記,幫忙也要量力而行,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搭上去。

  再有幾個月,你們馬上也要為人父母了,有了小生命的到來,你們有責任把他照顧好。

  你們必須謹記一點,懷孕期間必須要保證最基本的營養,不然的話,孩子生出來很容易有先天不足的狀況。

  萬一出現這種先天的缺憾,后天彌補就太難了,甚至永遠都不能補足。

  對于孩子來說,這可是關系一生的大事,你們自己要考慮好。”

  ….兩人剛結婚,撫養孩子對他們來說很陌生,聽了岳文軒的話,兩人都很緊張,生怕因為他們二人的不負責,而留下終生的遺憾。

  謝汝祥趕緊做出保證:“我自己少吃一點沒問題,但以后我肯定會監督曼華好好吃飯,一定要讓她吃飽,還要讓她吃好,必須保證她最基本的營養需求。”

  對于謝汝祥的承諾,高曼華沒有反駁,她自己也準備這么做。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怎么樣都行,本來她的飯量就小,少吃一點也不是多辛苦的事情,她完全能堅持。

  但如果因為她吃的少而影響到肚子里孩子的發育,她就無法接受了。

  孩子是她最大的責任,她必須照顧好。萬一真的因為她的疏忽而影響到孩子的健康,她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看到謝汝祥和高曼華把他的叮囑聽進了心里,岳文軒也就岔開了話題,說道:

  “看我給你們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多虧我自己多帶了點吃的,不然的話,我都擔心你們倆沒法招待我。”

  說著話,他自己動手,把帶來的兩個袋子打開,袋子里的東西都被他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

  東西很多,品種也很豐富:最重要的是四桶奶粉,這是岳文軒為即將出生的小寶寶準備的;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兩斤巧克力,兩斤大白兔,兩斤普通水果糖;最后是五斤花生油。

  這些都是謝汝祥和高曼華眼下最需要的東西,如果不是路途太遠又太難走,岳文軒原本打算再多拿出一點來。

  但這么遠的路途,他又來的這么快,如果東西再多點的話,就要讓人懷疑了,他只能遺憾的就此罷手。

  就算他已經很克制了,可拿出來這么多東西,還是讓謝汝祥和高曼華感到吃驚不已。

  謝汝祥驚嘆道:“文軒,你這體格可真好,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我們這些普通人還真沒法比。

  不要說帶著這么多東西趕路了,就算讓我空手走這么遠,這么難走的山路,至少也得走六七個小時。

  你要是讓我一個人把這么多東西從鎮子上帶過來,能把我愁死。”

  兩個人從小的生活條件都很優越,又知道岳文軒的條件好,看他拿出來這么多好東西,倒也沒怎么吃驚。

  把東西都整理好,高曼華問道:“文軒,怎么這次沒帶點肉食過來?以前你每次寄東西都會有臘腸臘肉。”

  “我人都過來了,還給你們寄什么臘腸臘肉,你們這地處深山,什么獵物沒有,今天下午我就出去轉上一遭,保準你晚上有肉吃。”

  高曼華興奮地說道:“我都忘了你是打獵能手了,有你在,想吃肉確實很簡單。

  這邊雖然沒什么耕地,但青山綠水的,山里的獵物還真是不少,要是有一手打獵的好本事,還真不愁沒有肉吃。”

  ….家里來了客人,中午再吃這么點東西肯定就不行了,這不是待客之道。

  好在岳文軒帶來了米和面,吃飯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家里的糧食已經見了底,高曼華也是沒辦法,只能用客人帶來的東西招待客人。

  今天晚上要在學校里過夜,有什么事,晚上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簡單吃過午飯之后,稍坐了片刻,高曼華和謝汝祥去上課,岳文軒自己一個人熘熘達達出了學校。

  第一次來到大西南的深山里,岳文軒打獵的興致很高。

  “勤能補拙”這一項系統技能,雖然見效極慢,但時間長了,就能感受到明顯的進步。

  岳文軒的飛蝗石技能,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威力越來越大。

  不但精準度越來越高,投擲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平常時候,他連麻雀這么小的目標都能打下來,深山里的野雞、兔子,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沒有借助黃金空間,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已經打下來六只野雞和兩只兔子。

  大山里的動物挺多,但一些亂七八糟的動物,比如猴子、毒蛇之類的,都不在他的狩獵目標之內,就算遇到了,岳文軒也不會動手。

  謝汝祥和高曼華都是北方人,他還是多打一點野雞和兔子帶回去,肯定更受歡迎。

  剛剛進山,岳文軒興致不減,一直逛到天色將黑的時候,這才返回學校。

  出門的時候,他拿了兩個大袋子,回來的時候,這兩個袋子都裝的滿滿當當的。

  到了這個點兒,學校里的學生都已經回家,整個學校就剩下四位老師。

  謝汝祥自從放學之后就在門口轉來轉去,天都快黑了,岳文軒還沒回來,這讓他挺擔心。

  終于遠遠看到了岳文軒的身影,謝汝祥趕緊小跑著迎了過去,從他手里接過來一個袋子。

  原本他想把兩個袋子都接過來,但沒想到一個袋子就得有四十斤左右,他的體格也就能拿一個袋子,兩個袋子肯定拎不動。

  謝汝祥驚喜的問道:“怎么收獲這么大?你這也太厲害了,果真名不虛傳!

  據我所知,附近最厲害的獵人也沒有你這么厲害,出去半天,能有收獲就算不錯了。”

  “我是神槍手出身,又專門學過飛蝗石絕技,一直都是百發百中,就連麻雀都能打下來,像野雞、兔子這么大的獵物,那就更不在話下了。”岳文軒隨意說道。

  謝汝祥早在京都的時候就知道岳文軒打獵很厲害,但不知道竟然厲害到這種地步,聽他這么一說,心里就更加羨慕了。

  “剛來那段時間,家里沒糧食了,我也想過去山里打獵,但去過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敢去了。

  這深山里的獵物是不少,野雞呀,兔子呀,經常能看到。

  但要想打到,那就太難了!我試了挺多辦法,也沒一點收獲。

  ….最關鍵的是深山里的危險太多,聽附近的山民說,大山深處甚至有熊和獵豹,就算是當地人,也不敢隨便進深山。

  對于我來說,深山里的熊和獵豹還很遙遠,僅僅是隨便在哪兒都能遇到的各種毒蛇就把我給嚇到了。

  第一次進山,我就遇到了三條蛇,其中一條還是挺厲害的毒蛇。

  雖然我沒被毒蛇咬,但從那以后,我也不敢再進山了。

  要是真的被毒蛇咬上一口,這里缺醫少藥的,我擔心自己會交代在這里。”

  聽著謝汝祥的訴說,岳文軒深以為然。

  普普通通的外地人來到這大山里,還真的不能隨便浪,不然的話,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不說別的,僅僅深山中隨處可見的毒蛇,就是極其危險的致命因素。

  謝汝祥能有這樣的認識,反而讓岳文軒很放心。

  兩人還沒到校門口,另外三名老師也迎了出來。

  其中一個高大的小伙子,把岳文軒手里的袋子接過去,很熱情的說道:

  “您就是岳同志吧?我叫余修初,首先對您的到來表示萬分的歡迎。

  我們這窮山惡水的也沒什么東西好招待您,還要讓您自己出去打獵,實在是太抱歉了。”

  岳文軒說道:“余同志你好,你太客氣了。你們在這么艱苦的環境中教書育人,為祖國的建設奉獻青春,我個人是非常欽佩的。

  我以前是軍人,上過戰場,打獵的本事還不錯。

  正好深山里的獵物多,能給我一個大顯身手的機會,也能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們。

  你也看到了,這兩袋子都是獵物,今天晚上咱們就放開肚皮隨便吃。”

  另一位老師比較內向,同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名字叫溫清云,岳文軒主動和他聊了幾句。

  把東西都搬進高曼華的宿舍,幾個人興高采烈的一起動手收拾。

  岳文軒一邊動手收拾獵物,一邊和幾人聊天,時間不長,溫清云和余修初的基本情況就被他了解清楚了。

  兩個人都是本地人,響應號召,來到這里當老師,也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有為青年。

  雖說是本地人,可也輕易回不了家,主要是路途太遠。想要回家,早上出發,將近天黑的時候才能到家,來回就得兩天時間,實在是太不方便。

  以前岳文軒給寄過來不少調料,這些調料不當吃不當喝的,基本上都沒動,今天燉肉正好能用上。

  高曼華是孕婦,雖然這里沒人監督,可她并不清楚孕婦不吃兔子肉有沒有科學道理,也就不敢吃。

  加上宿舍里就只有一個大鍋,晚上就沒有動兔子肉,宰殺了六只野雞,都燉在了鍋里。

  在他動手燉雞的時候,余修初和溫清云也沒有閑著。

  二人都是當地人,都有一手腌制臘貨的好手藝,動作麻利的處理兩袋子獵物,他們二人要把所有獵物都熏制成臘貨。

  ….謝汝祥早就想學這個手藝了,一邊在旁邊打下手,一邊虛心求教。

  晚上這頓飯,眾人吃得很過癮,可惜沒有酒,多少有點遺憾。

  吃完飯,余修初和溫清云稍坐了片刻,就都離開了。

  岳文軒剛來,肯定有話要說,這點道理,他們二人還是懂的。

  大山深處的學校,在這個年代自然不可能通電,屋里點了一盞油燈,三人圍坐在油燈旁說話。

  岳文軒只打算在這里住一晚上,現在就得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曼華、汝祥,我這次來并不是順帶來看你們,而是專程過來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交代。”

  說到這里,岳文軒把斷絕關系的聲明原件,以及那份刊登了聲明的報紙,都拿了出來,直接遞到了高曼華的手中。

  高曼華讀完之后,忍不住落下淚來,哽咽著問道:

  “我爸這是要干嘛呀?有必要這樣做嗎?

  爸媽養育了我,給了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環境,我從來不覺得我爸媽有錯,也從來不以自己的出身為恥。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我始終都覺得出身是客觀現實,我們改變不了,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思想。

  只要我們熱愛這個國家,愿意為了國家奉獻自己的一切,無論是什么樣的出身,就都不重要了。

  我熱愛祖國,但我同樣愛我的父母,我愿意為了祖國奉獻一切,但不想讓父母跟著揪心。

  為了我,他們已經放棄了太多,我讓他們為難了,從這一點上來說,我不是一個好女兒。”

  說到這里,高曼華愈發的真情流露,“我想我爸寫這份聲明的時候,心里一定很痛苦!”

  岳文軒很慶幸高曼華不是一個湖涂蟲,不需要他解釋,就已經理解了爸媽的苦心。

  她能有這樣的認識,那就好說了,等高曼華的情緒稍微平復下來,岳文軒說道:

  “高叔和我都斷定以后的形勢會越來越嚴峻,而你又不愿意跟著他們走,他們只能想出這么一個辦法來,盡量縮減他們帶給你的風險。

  很慶幸,你能理解二老的良苦用心,我想二老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感到欣慰。”

  “我能理解,從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總會為我考慮好一切。

  因為我的任性,竟然逼得他們寫下這樣一份聲明。一想到他們內心的痛苦和不舍,我就覺得自己是在犯罪,是個不孝的女兒。”

  高曼華非常自責。

  “既然你能懂他們的痛苦和不舍,懂得他們的良苦用心,那就不要讓他們的心血白費。

  在我來之前,你爸媽就已經去港島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把他們對你說的話,全部轉告給你。”

  高曼華和謝汝祥都打起精神來,仔細聽岳文軒轉述:

  ….“首先,不能讓這份聲明白費,要利用好。

  我過來的時候,這份聲明已經在街道的檔桉里留存了一份。

  明天,曼華要和我去一趟市里,找你們領導說明情況,把這份聲明加進你的檔桉里。

  其次,既然已經斷絕關系,那以后就不要有任何形式的通信。這一點很重要,你們務必要做到。”

  謝汝祥的事情讓二人吃了很多苦,這幾個月的經歷,對二人來說非常重要,讓他們兩人的方方面面都有了巨大的改變。

  如果沒有吃這幾個月的苦,或許高曼華無法理解父親的做法,但現在不需要岳文軒解釋,她就已經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

  父親為了她做了這么多,高曼華當然要配合,她不能讓父母走了之后還不安心。

  關于這件事情,三個人又討論了很多,很快就達成了一致意見。

  說完了最重要的事情,岳文軒接著對高曼華說道:

  “高叔走之前,給你和素芝留了五萬鎂刀,但他不敢直接交到你們兩個的手里,擔心你們花這筆錢的時候會惹出麻煩來。

  所以就交給了我,由我來保管和購買物品。

  如果你們在生活中有什么需求,那就給我去信,我買好之后會給你們寄過來。

  但你們要注意一點,生活中不能太過高調,有什么不好解釋的,那就推到我的身上。

  這次我過來露了一面,你的同事和領導知道有我這么一個人,你們生活中稍稍出格一點,也能說得過去。

  但要是太出格,那就惹人嫉妒了,盡量還是避免這一點。

  主要是你倆的身份都有點敏感,能低調還是要低調。”

  聽到岳父臨走之前留下這么大一筆外幣,謝汝祥挺吃驚的。

  雖說他家的經濟條件也算不錯,但那也只是和普通人相比,同高家這樣的人家比起來,差距就太大了。

  高曼華倒是對這筆錢沒什么感覺,從小到大,她就沒有為錢發過愁,在她的認知中,這一筆外幣也不算太多。

  以爸媽對她的關心和寵愛,臨走之前給她留下這么一筆錢,也只是很正常的操作,沒什么好驚訝的。

  謝汝祥首先說道:“岳父已經給了曼華一個存折,上面有很大一筆錢,足夠我們花銷了。

  外幣太打眼了,一旦動用,很容易被人到,能不用還是不用吧。

  我們倆都是大學生,工資都不算低,每月的票據也不少,在不缺錢的情況下,基本上也夠用了。

  這么好的條件,我們必須得知足,別人那么難,都能把日子過好,我們一定也行。什么都是一個習慣,日子長了,自然也就適應了。”

  “我也贊成汝祥的建議,那一筆外幣能不動就別動了。

  日常所需,咱們沒必要冒這么大的風險。

  除非遇到難題,必須得動用外幣,咱們再考慮也不晚。”

  ….兩人的答復讓岳文軒很滿意,他也是這個意思,但不能由他主動說出來。

  早上起來,岳文軒沒急著走,而是選擇了進山。

  這一次,他沒耽誤太長時間,五點鐘出發,七點鐘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又是滿滿兩袋子獵物。

  今天,他們三人要進城,這兩袋子獵物就只能交給溫清云和余修初來處理了。

  這個時候,大伙都在餓肚子,岳文軒又拿回來這么多獵物,兩個人當然激動不已,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高曼華是孕婦,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岳文軒不敢走得太快,三個人艱難的抵達城里,已經是下午六點鐘。

  三人本來就已經打算今晚在城里住下,找了一家條件稍好的旅店,三人就這么住了下來。

  難得來城里一趟,晚上肯定要吃點好的。

  在當地人的介紹下,岳文軒領著兩人走進當地最高檔的一家飯店,把店里的招牌菜都點齊了,三個人大快朵頤,吃的非常過癮。

  謝汝祥的酒量還行,岳文軒點了兩瓶茅臺,他的酒量大,喝的多一點,謝汝祥喝的少一點。

  兩人雖說是因為高曼華認識,但接觸下來,還挺投脾氣的,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這兩瓶茅臺酒就都喝光了。

  岳文軒擔心謝汝祥喝多了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而謝汝祥擔心喝的太多會讓岳文軒太過破費。喝完這兩瓶酒,兩人都挺理智的選擇了結束。

  原本謝汝祥想結賬,但現在的飯店不但收錢還要收票,他手里的糧票早就用完了,兜里沒票,只能慚愧的任由岳文軒結賬。

  回到旅店,岳文軒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隨二人來到他們的房間。

  坐下之后,岳文軒直接掏出一沓全國糧票來,交到謝汝祥的手中,說道:

  “這是二百斤全國糧票,你們先拿著,該用就用,不用省著。

  什么時候用完了,信里跟我說一聲,我再給你們寄過來。”

  在來之前,原本岳文軒沒打算給二人糧票。二人本來就有供應糧,他又經常給二人寄東西,有了他的幫襯,二人的生活困難不到哪兒去,自然也就沒必要給他們留糧票。

  但直到來了之后,岳文軒才知道現實情況有多么嚴峻。

  像兩人這樣資助學生,糧食怎么能夠吃?

  如果不是考慮到二人的身份特殊,生活當中必須要低調,就算資助學生,也不能太出格,他說不定會忍不住給更多的糧票。

  手里攥著這么多糧票,謝汝祥嚇了一跳。

  這個時代的人,有不缺錢的,但正常來說,沒有不缺糧票的。

  因為不管你掙的工資高低,糧食定量都是差不多的,都不夠吃。

  岳文軒大手筆的給了二百斤全國糧票,這讓他難免有所擔心。

  謝汝祥不好直接問這些糧票是怎么來的,只能委婉的說道:

  “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

  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們資助學生會量力而行,再加上你給的補貼,基本上也餓不著。

  這些糧票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在你手里肯定有更大的用途。”

  岳文軒知道他的意思,特意解釋道:

  “我打獵有多厲害,你已經見識到了。

  時間長了,總有一些認識或不認識的人主動找我交換。

  東西太多,我一個人也吃不了,也是給人提供方便,有時候也就換了,這些糧票就是這么換來的。

  我手里還有,這些你就留下。全國糧票沒有限定日期,可以留著壓箱底,什么時候急需了,就什么時候拿出來。

  這是比鈔票還硬的硬通貨,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也能拿出來解燃眉之急。”

  知道這些糧票是岳文軒用打獵的獵物交換來的,謝汝祥也就放心了。

  他倒是沒別的想法,主要是擔心岳文軒會犯錯誤。在他看來,岳文軒有著無比光明的前程,可不能因為這么一點小事犯錯誤,那太不值了。

  第二天,三人一起去了市里的教育橘,跟領導說明情況之后,非常順利的把聲明夾進了檔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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