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 > 142.岳文軒競爭科長
  上午剛上班,泡的茶還熱著,畢正奎就風風火火的走近了岳文軒的辦公室。

  “看你這急三火四的,出什么事了?”岳文軒直接問道。

  畢正奎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在岳文軒的辦公桌前面坐下,小聲說道:

  “我剛剛得到消息,就趕緊來跟你報信了,你們一科的課長鄭學文出大事了!”

  岳文軒頓時一驚,趕緊問道:“出什么事了?”

  鄭學文是他的頂頭上司,并且兩人的關系不好,因為職務的關系,岳文軒對他的動向一直都很。

  平常就算鄭學文有個風吹草動的,他都要了解一下,何況是出了大事。

  畢正奎也不賣關子,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講述了一遍:

  “真沒想到這個鄭學文平常看著挺正派的,其實還是個花花腸子。

  你肯定猜不到,咱們廠后勤處那個姓王的一枝花竟然和他有一腿!

  那位一枝花的愛人,前段時間不是出差了嘛,沒想到竟然提前回來了一天,大早上的就把兩人給堵在家里了。

  聽說當時那個熱鬧,可惜沒親眼看到,這就挺遺憾的。”

  平常一臉正氣的畢正奎,此時一臉的猥瑣樣,岳文軒忍不住鄙視道:

  “我真應該拿照相機把你現在的這幅神情給拍下來,平常人模狗樣的,怎么說起這種事兒來,就跟個小流氓似的。

  看把你后悔的,這種抓女干的現場有那么吸引人嗎?”

  畢正奎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屋里就咱哥倆,你在我面前裝啥呢?

  捉女干的現場要是不吸引人,那還有什么現場更吸引人?

  聽說當時鄭學文可是光著屁股的,被一枝花她老公打的抱頭鼠竄,想想那場面就有意思。

  平常鄭學文多能裝啊,整天都是一張冷臉,就跟有多正派似的。

  結果今天早上還光著屁股呢,就被人追著打,就他那丟人的樣子,你不想看啊?”

  “想看有什么用?都這會兒了,好戲早就結束了,等你再看到他,他身上肯定已經穿上了衣服。”

  然后岳文軒用更小的聲音說道:“鄭學文一個大老爺們兒光屁股有啥好看的,要是能看到一枝花也這樣,那才有意思。

  我看你嘴上說的是鄭學文,腦子里想的肯定是一枝花吧?”

  “我想一想怎么了,不想還是爺們嗎?

  你看吧,等這件事情傳開,一枝花光*股的樣子,就算沒有人看到,肯定也有人議論。”

  “一枝花咱們先放一放,咱們還是先來說鄭學文吧,他現在怎么著了?”

  畢正奎著急忙慌的過來為岳文軒通報這個消息,當然不是為了和他議論這個桃色新聞,而是為了讓他早一步知道這個消息,也好早一步有所準備。

  畢竟出了這么一檔子事,鄭學文最后的結局怎么樣,暫時不好說,但他一科課長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岳文軒現在是一科的兩位副課長之一,在畢正奎看來,有很大的可能接替這個位置,他當然要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通報給岳文軒,也好讓他早做準備。

  畢正奎說道:“現在還在派*所呢,他最終有一個什么樣的結果,還要看一枝花以及一枝花她老公的態度。

  不說最壞的結果,最好的結果也要被開除。

  現在這個消息還沒徹底傳開,你有什么想法,可得早做準備。”

  畢正奎通報完這個消息,連杯茶都沒喝,就又匆匆離開了。

  辦公室里就剩下岳文軒一個人,他開始靜靜的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鄭學文離開之后,這個一科課長的位置,他想不想接替?那當然想,這是毫無疑問的。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一科課長的位置,譚紅新屬意于他的可能微乎其微。

  原本他和譚紅新相處的關系還不錯,而且譚紅新也非常認可他的個人能力,怎么就不能讓他擔任一科課長的職務呢?

  原因只有一個:他的身上貼著霍廠長的鮮明烙印。

  譚紅新本身是中立的立場,從來都不會參與霍廠長和崔輸記的競爭,而他的兩名副手鐘繼文和房云山,則分別是霍廠長和崔輸記的嫡系。

  原本房云山牢牢掌控著一科,鐘繼文牢牢掌控著二科,通過他們二人,崔輸記和霍廠長在人事矗的話語權基本上勢均力敵,難分軒輊。

  譚紅新作為人事矗矗長,很好的平衡了鐘繼文和房云山的權利,這讓他的位置更加穩固,也減少了很多工作當中的糾紛和麻煩。

  但是,如果岳文軒擔任了一科課長的職務,這個平衡瞬間就會被打破。

  鐘繼文和岳文軒都是霍廠長的嫡系。

  鐘繼文作為二科的主管領導,本來就已經牢牢掌握了二科的話語權,如果一科的課長由岳文軒來擔任,那么人事矗最重要的一科和二科都將成為霍廠長的勢力范圍,這是譚紅新無法接受的事情。

  譚紅新作為廠委委員之一,話語權很重,尤其是人事矗的話語權,本來就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一科科長的職務由誰來擔任,最終還要由他來做決策。

  所以,接下來一科科長的職務由誰來接替?按照譚紅新的想法,要么是一科的另一位副科長袁凱旋,要么就從其他科室調過來一位干將,接替一科科長的職務。

  對于袁凱旋這個直接競爭對手,岳文軒早就已經開始布局。

  上一次踢開三組組長,袁凱旋也順帶著被他砍了一刀。

  以他犯下的錯誤,這一次岳文軒不能接替一科課長的職務,袁凱旋就更不能了,否則無法服眾。

  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可能,譚紅新肯定會從其他科室另外調一個干將,過來擔任一科課長的職務。

  難得等到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岳云軒當然不甘心。….對于一科課長的職務,他現在是勢在必得!

  他想競爭,那么就必須得想辦法破局。

  如何破局?方法不止一種,但最簡單的方法還要著落在鐘繼文這個自己人的身上。

  如果能想辦法把鐘繼文調離人事矗,那么他接任一科課長,就十拿九穩了。

  沒有了鐘繼文,霍廠長在人事矗有分量的嫡系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為了有人能夠繼續制衡房云山,譚紅新接下來不但不會打壓他,反而還會支持他。

  那么,接下來他接任一科課長,必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但如此,人事矗少了一位副矗長,他這個一科課長同樣也是競爭副矗長的第一人選。

  一科課長是高配,接任這個職務之后,他就是正矗級干布。而人事矗的副矗長也不過是正矗級干布,級別上是一樣的。

  以前的慣例是副矗長主管一科或者二科的工作,如果他能擔任這個職務,等于是兼管一科的工作,并沒有多大的區別,完全可行。

  如果他的這個計劃能夠成功,很可能會一舉兩得,不但級別上能夠上升一個臺階,職務上甚至能夠連升兩級,直接取代鐘繼文。

  這個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實施這個計劃,就等于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好像不那么光明正大,但這就是正治,自己人擋了路,同樣也要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

  現實就是這樣,有時候本派系之間的競爭反而更加殘酷,想要跑得更遠,首先就要跑贏同伴。

  岳文軒畢竟有著中年人的成熟思維,而且和鐘繼文也沒什么深交,現在計劃著動一動他,也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

  他只需要把鐘繼文挪開位置,如果能用溫和的辦法解決問題,那么他肯定不會采用那些酷烈的手段。

  畢竟他和鐘繼文此前沒什么矛盾,沒必要對他趕盡殺絕。

  那么,接下來如何用溫和的辦法讓鐘繼文挪開位置,那就是對他的考驗了。

  剛剛來到人事矗,他就通過韓立松對人事矗的幾位領導有了深入的了解。以前他剛來,掌握的信息不足,還要借助韓立松,如今他已經在人事矗工作了將近一年時間,對于鐘繼文等人的了解,早已不是韓立松能比的了。

  只是在辦公室稍坐了片刻,他就已經有了完整的計劃。

  一個成熟的干布,必然會隨時隨地的收集和了解對手以及隊友的信息,掌握這些信息之后,不一定能用到,但關鍵時刻,可能一條不起眼的信息就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岳文軒有畢正奎通報消息,對于鄭學文的這件事算是知道的最早。

  一科的副課長袁凱旋,快到中午的時候才聽說這件事。

  他的敏感性當然不會差于畢正奎和岳文軒,他同樣不想錯過這個更進一步的機會,在辦公室里冥思苦想了半天,當天就開始了行動。….他非常清楚,能決定他命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譚紅新。

  只要譚紅新支持他,那他就一定能接任一科課長的職務,如果譚紅星反對,那么他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也是白費力氣,都是無用功。

  和譚紅新一起共事了這么多年,袁凱旋對他非常了解,知道這個人正直無私,想要通過送禮走人情的方法達到目的,不但不會成功,反而會適得其反。

  但是人就有弱點,譚紅新同樣如此,他的弱點就是他的老婆。

  譚紅新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竟然怕老婆,對他老婆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在一起共事這么多年,譚紅新很少提及他的老婆,袁凱旋能知道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至于譚紅新老婆的更多信息,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只是隱隱約約聽說譚紅新的老婆好像出身不一般,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大小姐一般的人物,只是后來家道中落才嫁給了譚紅新。

  畢竟年輕的時候曾經富貴過,聽說譚紅新的老婆是一個挺講究的人,這也正是袁凱旋可以利用的一點。

  既然譚紅新對他老婆的話言聽計從,那么只要他攻陷了譚紅新的老婆,事情也就成功大半了。

  恰好袁凱旋的老婆是個長袖善舞的人,特別熱衷于夫人交際,讓她去結交一下譚紅新的老婆,想來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晚上回去和老婆溝通之后,袁凱旋的愛人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

  對她來說這并不是什么難事,哪怕達不成目的,正所謂禮多人不怪,她多吃點虧,多給譚紅新的愛人一點甜頭,肯定也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以后袁凱旋還要在譚紅新的手下做事,哪怕這次的事情不成,有了進一步的交往,也能給以后的升職打下一個基礎。

  袁凱旋的計劃很好,他的夫人也確實是一個很擅長交際的人,但他沒想到萬無一失的事情,最終還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轉過天來一上班,譚紅新就把袁凱旋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見面之后,譚紅新連一句客氣話都沒說,上來就非常嚴肅的警告道:

  “凱旋同志,咱們革.命干布干工作就要踏踏實實、兢兢業業,不要總想著搞一些歪門邪道。

  這次我就當做不知道,但下不為例!

  你回去也和你夫人轉告一聲,我老婆身體不好,很少出門,不希望有人去家里打擾。”

  袁凱旋也是個要面子的人,被譚紅新疾言厲色的訓斥一頓,有點下不來臺,臉色脹紅的說道:

  “我老婆喜歡交朋友,回去我就警告她,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面,以后一定不會去你家打擾。”

  袁凱旋從譚紅新的辦公室出來,臉色陰沉如水,步履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盡管其他人不知道兩個人在辦公室里說了些什么,但現在這個敏感時期,猜也能大致猜個明白。….袁凱旋返回自己的辦公室,還沒有半小時,韓立松就聽說了這個消息,特意來到岳文軒的辦公室。

  “科長,跟你說個笑話,剛才袁凱旋在譚矗的辦公室里被訓了,聽說出來的時候,臉色陰沉的跟黑炭一樣。”韓立松一進門就說道。

  “打聽清楚是因為什么了嗎?袁凱旋也是個聰明人,怎么拍馬屁還能拍到馬腿上?”

  袁凱旋會采取行動,岳文軒并不意外,遇到這種千載難逢的機遇,他們兩個副課長肯定都得搏一把,這本就是人之常情。

  但袁凱旋這么老練的人,拍個馬屁竟然還能拍到馬腿上,這才一天時間就被訓,就讓人有點奇怪了。

  “打聽清楚了,袁凱旋這回真的是走了一招臭棋,他竟然想走夫人路線,這可不就拍到馬腿上了。”韓立松有點幸災樂禍。

  “這就難怪了,譚矗的軟肋就是他夫人的出身,從來都不讓他的夫人拋頭露面,生怕被別人看出端倪來。袁凱旋這回竟然想走夫人路線,那可真是打錯了主意。”

  說到這件事,韓立松的個人能力就更讓岳文軒看重和佩服了。

  韓立松雖然也是人事矗的老資格,但比起袁凱旋的資歷來還是差遠了。

  就連袁凱旋都不知道的機密,韓立松竟然也能打聽出來,可見他的縝密和強大的交際能力。

  譚紅新如此敏感,反應如此激烈,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的夫人身份太過敏感,竟然是蟈軍某位中層軍官的女兒,而且還曾經做過某位將軍的姨太太。

  如此敏感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設想!

  譚紅新對這件事嚴防死守,為此,他的夫人不但不和人接觸,甚至出門的機會都極少,袁凱旋竟然妄想走夫人路線,當然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韓立松心里有些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課長,袁凱旋肯定是沒有希望了,但你想要競爭這個職位,難度同樣很大,甚至比他還要大,這點你要早做準備。”

  “我清楚,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機會來了,爭取肯定還是要爭取,至于能不能成,咱們等結果就行了。”

  岳文軒雖然沒有和韓立松談起具體的計劃,但看他不急不躁的樣子,韓立松反而放下心來。

  他之所以特別提醒,完全是因為這件事的難度太大,換成他自己在岳文軒的這個職位上,想要辦成這件事兒,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這兩天,他的腦子一直沒閑著,一直想幫岳文軒謀劃這件事,但始終也沒有想出一個十拿九穩的主意來。

  岳文軒對于韓立松還是很信任的,但哪怕如此,他也沒把自己的計劃告訴韓立松,因為沒這個必要。

  這個計劃不需要韓立松參與,自然也就不必告訴他。

  兩人說話的功夫,房云山正在看桌子上的一封信,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定。….首先這封信出現的很蹊蹺,直接就擺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回想今天進過他辦公室的人,似乎哪一個都不像投放這封信的人。

  其次,這封信里的內容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他在東方機械廠最大的對手就是鐘繼文,兩個人這些年來一直勾心斗角的,不是我壓倒你,就是你壓倒我,但始終都維持一個旗鼓相當,誰都無法徹底壓倒誰。

  但如果這封信里講的都是真的,那他和鐘繼文這些年的爭斗,終于可以完結了。

  信里的內容并不多,總共就講了兩件事,兩件鐘繼文以權謀私的事。

  鐘繼文主管二科的工作,三個分廠的中低層干布人事任命,幾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信中提到的這兩件事,都是非常明顯的違規提拔,如果只是這樣,雖然能借此打擊鐘繼文的囂張氣焰,卻很難取得實質性的效果。

  但如果違規提拔的這兩個人,確實如信中所說和他關系密切,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兩個人,一個是他親戚家的孩子,另一個則是他同學的兒子。

  如果這是事實,那么這兩次違規提拔就是明顯的任人唯親,并且有利益輸送的嫌疑,性質就嚴重了。

  只要他把這兩件事調查清楚,至少也能把鐘繼文踢出人事處。

  兩人爭斗了這么多年,心中的仇怨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工作上,私人情感上同樣互相仇視。

  有這么好的機會,房云山當然不會放過!

  有關這兩件事,信中寫的很詳細,房云山調查起來也很簡單,只用了兩天時間就調查清楚。

  信中所說,確實沒有一點夸大之處,全部都是事實。

  雖說房云山恨不得馬上就把鐘繼文一腳踢開,但他對自己的名聲還是很在意的,并不想做這個檢舉同事的惡人。

  所以他寫了匿名信,寄給了政工矗,

  信里的內容太詳實了,而且這兩件事調查起來很簡單,政工矗干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專業的,只不過用了一天半時間,就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鐘繼文直接被政工矗請過去喝茶。

  面對證據確鑿的調查結論,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辯解的必要,這個時候,態度端正的承認錯誤才是正確的選擇。

  鑒于鐘繼文的認錯態度良好,而且他所犯的這兩個錯誤并不是特別嚴重,再加上霍廠長為他說了話,最終對他的處罰是調離人事矗,前往分廠任職。

  鐘繼文的突然調職,對于人事矗的干部們來說非常突兀。

  鄭學文的事情還沒有一個最終結論,接替他的人選到現在也沒有宣布,沒想到鐘繼文反而率先被調離了,這還真是多事之秋。

  譚紅新這個人事矗的矗長,更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原本他都已經選好了接替鄭學文的人選,現在他的副手鐘繼文突然被調離,情況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一科課長的繼任人選問題,當然也要重新考慮。

  鐘繼文的突然離開,主管一科工作的房云山也就失去了制衡。

  在今后的工作中,如果他和房云山的意見發生了沖突,他當然有信心最終以他的意見為主,但他這個矗長直接沖鋒上陣和房云山爭個面紅耳赤,那也太掉價了。

  所以,以前的平衡打破了,必須盡快恢復,他必須盡快重新提拔一個人,繼續和房云山打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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