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朱壽徐妙錦 > 第八百二十三章 三年納八妾,震驚全京師的西涼侯
  此時此刻,朱元璋幾乎氣炸了肺!

  雄英這個小兔崽子,見縫就插針?

  咱夸他兩句罷了,竟然又琢磨冊封自己為鎮國公之事?

  賊心不死!

  轉念一想,他氣得把鞋底掄了幾下,凝眸看向了朱壽,惱火地罵道:“孽障!”

  “把朱筆趕緊給咱放下!”

  “今個你敢擬旨試試,看咱抽不死你個不肖子孫!”

  朱壽手上一頓,滿面錯愕地道:“老頭子!”

  “不是您老自己說的嗎?”

  “今日縱是孫兒封出去兩個爵位,您老也不生氣?”

  “如今忠勇侯封自己了,孫兒賞自己一個爵位,豈不是天經地義?”

  朱元璋頓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罵道:“天經個你姥姥!”

  “咱說個玩笑話你這兔崽子也信?”

  “把朱筆放下!”

  “不然,往后你也休想回府,老老實實住在宮里,無咱的諭旨永不可出宮!”

  啥玩意?

  無旨不可出宮?

  豈不是本少爺一輩子要住在這鬼地方?

  朱壽面上頓時涌起一抹失落,把朱筆一丟,長嘆一口氣,道:“哎……”

  “行行行,您老贏了!”

  “孫兒不封了還不成嗎?”

  見他神情真摯、不似作偽,朱元璋這才放下鞋底,一屁股坐在御案之上,老神在在地道:“算你這兔崽子識相!”

  “咱堂堂皇帝,還治不了你這個孽障?”

  “說吧!”

  “為何不把西涼侯濮玙叫進宮寬慰,而是命蔣瓛去西涼侯府宣旨?”

  朱壽也不賣關子,笑嘻嘻地道:“這還不簡單?”

  “孫兒以為,這位濮家后人,壓根就不是一個紈绔!”

  “孫兒此舉,正好試探試探其心其志!”

  朱元璋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不是紈绔?”

  “咱記得,自洪武二十年咱追封他爹濮英,他才入京當西涼侯幾年罷了,可這都納第八房小妾了……”

  “這不是紈绔,什么是紈绔?”

  “汝之懷疑,從何而來?”

  朱壽眨了眨眼,笑道:“孫兒也是個紈绔啊!”

  “正所謂,英雄惜英雄,敗類知敗類!”

  “孫兒絕不允許京師之中有比孫兒還紈绔的紈绔!”

  “正因如此,這位西涼侯絕不可能是紈绔!”

  話音落下,朱元璋臉都綠了!

  敗類知敗類……

  兔崽子!

  你怎么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

  西涼侯府。

  整個府宅,盡貼喜字,絲竹奏樂之聲,不絕于耳。

  正是西涼侯濮玙納第八房小妾之喜日!

  對于西涼侯府有喜,周遭百姓卻是習以為常,變得麻木了!

  三年納八房!

  若論武將勛貴納妾之多、納妾之勤,西涼侯乃占首位!

  而此時此刻,侯府正堂之中,一個面容酷似濮全足有六七分、身穿錦袍的年輕人,正端坐于椅,眉頭緊鎖,愁緒經久不散。

  這人,正是濮全之弟,西涼侯濮玙!

  一個年近五旬的老管家邁步上前,躬身說道:“侯爺!”

  “如夫人已經入院了!”

  “夫人來了吩咐,命你盡快沐浴更衣,去跟如夫人造娃!”

  聞言,濮玙眉頭更是緊皺,忍不住一拍桌案,低聲罵道:“造娃!造娃!又他娘的是造娃!”

  “她當老子的腰子是金子做的嗎?”

  “她是老子的正妻啊!”

  “周叔!”

  說到這,他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地道:“你說誰家的正妻,天天啥事不干,竟琢磨給自己的丈夫納妾?”

  “三年了!”

  “老子他娘的都納了八房妾室,她還不滿足,竟然叫老子年底再納一個,說連聘禮都跟人家過完了!”

  “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聽著他的聲聲怒罵,管家臉色很是尷尬,訥訥地道:“侯爺,小點聲、小點聲!”

  “要是叫夫人聽見了,又得掄錘子揍你了!”

  “這也不怪夫人,誰家濮家人丁不旺呢?”

  “您兄長去哈密赴任的時候,也是交代了夫人,一定要你多生娃子!”

  “長兄如父,夫人也不敢不聽啊!”

  濮玙嚇得面色一凜,伸頭往外看了看庭院,這才松口氣之余,再次低聲罵道:“呸!”

  “若不是當年他爹跟俺爹一同戰死,把他托付給了俺,當老子怕她啊?”

  “大哥也是,說好兄弟齊心力斷金,結果他腳底一抹油,跑去鎮守邊關了,留俺在京師混吃等死,還得天天受這惡婆娘的鳥氣!”

  “這么多年了,俺叫他回來把婚事成了,他偏不!”

  “等年底他回京,俺就是給他下藥,也得說啥讓他把香火傳了!”

  管家苦笑一聲,道:“侯爺!”

  “天下蠻夷未滅,何以家為?”

  “你兄長就是這么一副德行,你還不知道嗎?”

  “要不然,他也不會放棄在京師三大營屢職,而是跑去了邊關!”

  濮玙長嘆了一口氣,道:“哎……”

  “濮家就剩我們兄弟二人了!”

  “大哥還跑去哈密衛當千戶,那是什么鬼地方?”

  “輕則西域叩關,重則北元余孽侵掠!”

  “如今哈密還折辱我大明天威,大哥所在的衛所離哈密那么近,萬一……”

  話還沒說完,一個年輕貌美婦人領著一柄小錘邁步走入正堂,開口打斷話頭,質問道:“侯爺,你又在說什么胡話?”

  “妾身不是說了,讓你速速沐浴去造娃?”

  “你怎么還不去沐浴?”

  來人,正是濮玙的正妻,秦氏。

  一見秦氏,濮玙頓時嚇得頭皮發麻,連忙起身,笑嘻嘻地道:“夫人!”

  “莫急、莫急!”

  “待為夫一個時辰之后再去可好?”

  不料,秦氏一點也沒聽進去,挑了下眉眼,說道:“侯爺!”

  “咱們可是答應過大哥,三年造十娃!”

  “如今第八房妾室都給你納進來了,難道你想抵賴?”

  濮玙趕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斷然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為夫怎么可能抵賴呢?”

  “只是為夫最近心窩子疼,尤其是這幾日,疼得過于厲害……”

  “夫人多寬容寬容!”

  秦氏嚇了一大跳,忙不迭邁步上前,關切地問:“心窩疼?”

  “不會是害了什么病吧?”

  “周叔!”

  “快!”

  “快去請大夫!”

  濮玙擺了擺手,道:“不必,俺早吃了藥,甚用沒有!”

  “不光如此,右眼還跳得厲害……”

  “俺總覺得有啥不對勁的地方……”

  也就在這時,一個下人火急火燎邁步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道:“侯爺!”

  “宮里來人宣旨了!”

  “來的人,還是錦衣衛指揮使!”

  聞言,濮玙瞬間面色大震,心里頓時掀起一個大咯噔!

  糟糕!

  錦衣衛指揮使親自過來宣旨?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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