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朱壽徐妙錦 > 第七百六十九章 不當人子朱雄英,再出缺德計坑士族
  此時此刻,整個奉天殿內,天家龍威彌漫,氣吞萬里如虎!

  群臣全都震傻了!

  不是吧?

  老朱家這爺孫三代,哪是什么天子、藩王?

  明明是六條睜眼即吞人的龍!

  六龍同朝!

  縱觀歷朝歷代,哪家天子有大明洪武朝之氣運國勢?

  還有,這得虧是太子朱標病重于東宮,說不定哪天就嗝屁,否則的話……

  豈不是七龍同朝?

  可怕、太可怕了!

  至于此時的楊博學等人,迎面對陣洶涌而來的天家龍威,嚇得可謂是瑟瑟發抖,哆嗦地道:“臣……臣……”

  “太孫殿下!”

  “臣惶恐!”

  說到這,他沉默了半晌,這才鼓足了膽子,緩緩說道:“縱是您以莫須有之罪,誅殺于臣,臣也要犯龍顏而直諫!”

  “我大明,經不起您的折騰了!”

  “征討哈密,縱是把兀納失里亡族滅種又如何?”

  “萬事皆為一個利字!”

  “可就算把哈密給滅了,我大明也毫無任何之利可言!”

  “此舉,得不償失,真的得不償失吶!”

  見他死不悔改,朱壽臉色瞬間黑了。

  奶奶個腿,江南士族一個個都這么頭鐵嗎?

  四大藩王流露以威鎮群臣,都沒打消這幫混賬的作亂之心?

  還犧牲邊關百姓,以成全洪武盛世?

  不把人當人是吧?

  他頓時甩了下袖袍,凝眸看向了涼國公藍玉,淡淡地道:“涼國公!”

  “你以為此舉如何?”

  啊?

  咱藍玉怎么看?

  定是不出兵不可!

  不出兵,淮西勛貴二代上哪去歷練兵法謀略?

  難道要坐看到了雄英一朝,淮西勛貴二代全他娘的是一堆毫無卵用的大草包?

  藍玉面色變幻幾下,不敢怠慢,連忙邁步出列之余,抱拳行禮:“太孫殿下!”

  “楊御史之言,就他娘的是在放狗屁!”

  “無利?”

  “救邊關百姓于水火,正我大明氣節,這就是出征之利!”

  “再說,要是臣沒記錯的話,天下萬國輿圖之上,哈密往北,諸礦皆存!”

  “滅了哈密,我大明進取西域,便可上防瓦剌、韃靼,下鎮帖木兒汗國!”

  “區區一個御史,毫無軍略可言,豈可輕信?”

  “臣以為燕王殿下說的沒錯,似楊博學之蠢貨,該當王師開拔祭旗之用!”

  而此時,位于他身后的武定侯郭英、靖寧侯葉升也忙是邁步出列,振聲說道:“太孫殿下!”

  “涼國公之諫,臣附議!”

  “我大明疆土雖大,可一點也不準少!”

  “膽敢進犯我大明邊關、劫掠我大明百姓之財物、害我大明子民之性命,豈可這么算了?”

  “唯有殺!”

  “殺穿整個哈密,把西域收入囊中,才可正我大明氣節!”

  一旁的潁國公傅友德也是冷笑不止,氣得破口大罵:“納貢?”

  “老子納你姥姥腿的貢!”

  “我淮西武將還沒死絕,豈可坐看賊子辱我大明天威?”

  “就算我淮西武將死絕,也有將才承繼我等遺風,固大明萬里山河之氣節!”

  “你們這般狗娘養的文官,只為門戶之私計,何曾在乎我大明、我華夏之尊?”

  “骨頭這么軟……”

  “若是往后帖木兒汗國打過來,你們恨不得開門納降,反明復元啊?!”

  一句話,罵得所有文臣臉色全都不好看了。

  反明復元?

  淮西武將之桀驁,也太他娘的氣人了!

  嘴里是一點也不饒人啊!

  尤其是翰林院大學士方孝孺,氣得咬牙切齒之余,忍不住邁步出列,道:“潁國公!”

  “此事乃是楊博學等賊作惡,何至于辱我讀書人?”

  “他作惡,你倒是罵他啊,罵我等干甚?”

  “你若如此口不擇言,老夫可就跟你掰扯……”

  可話話沒說完,朱壽頓時甩了下袖袍,打斷其話頭之余,沒好氣地罵道:“滾回去!”

  “少在這添亂!”

  “否則,莫說孤琢磨誅了你這老頑固的十族!”

  啥?

  十族?

  方孝孺嚇得一大跳,忙不迭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趕緊說道:“太孫殿下莫急,是老臣說錯話了!”

  “回去,老臣這就回去!”

  說罷,生怕慘遭十族之禍,轉身便回文臣之列,再也不肯多放一個屁了。

  至于此時的朱壽,則是緩緩起身,走下御階,凝眸看向了楊博學,緩緩說道:“楊卿家!”

  “在你看來……”

  “我大明出兵征討哈密,弊大于利是吧?”

  聞言,楊博學忙是擺出一副忠烈之狀,拱了拱手,振聲說道:“回太孫殿下,此舉萬弊而無利!”

  “身為我大明子民,自當有犧牲小我、而成全大家之心!”

  “因區區哈密之叩關,大動干戈,實乃不智!”

  “臣還是那句話,遣使于哈密,兀納失里定俱于我大明天威,不敢生亂!”

  “至于遭了劫掠,以及丟了性命的邊關百姓……”

  “朝廷多施銀兩,重建其屋宅,安撫其心,何生民怨?”

  “此二計出,殿下自可垂拱而治!”

  見他神情真摯、不似作偽,朱壽頓時長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板子不打在卿家頭上,卿家是不知疼啊!”

  “楊卿家,你說巧不巧?”

  說到這,他臉上露出一個慈眉善目的笑容,幽幽地道:“孤也心有一計,可叫卿家開悟,得享圣人之道!”

  咦?

  得享圣人之道?

  楊博學也不生疑,一下來了精神,忙不迭好奇地問:“敢問殿下,是何良計?”

  “還望殿下為臣解惑?”

  朱壽也不賣關子,笑嘻嘻地道:“你剛才說,施以銀兩,安撫其心,便可不生民怨、垂拱而治是吧?”

  楊博學重重點了點頭,下意識地道:“沒錯!”

  “敢問太孫殿下,您的意思是……”

  朱壽微微一笑,聲音里卻透著無窮的冷冽:“既然如此……”

  “楊卿家!”

  “孤給你一萬兩銀子,你把妻妾送于乞丐,玩上三日三夜?”

  “放心!”

  “不必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孤大可下旨,封你正妻為誥命之身,再擢升卿家官階,以安撫卿家之心,如何啊?”

  話音剛落,楊博學臉色瞬間綠了。

  該死啊!

  朱雄英!

  你出的這個餿主意,也太他娘的侮辱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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