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朱壽徐妙錦 > 第四百六十八章 孔訥傻眼,我被親兄弟給賣了?
  此時,孔訥整個人懵逼極了。

  不是吧?

  這滿朝文武,一個個瞅老夫的眼神,咋這么奇怪呢?

  老夫乃是當代衍圣公、文臣之首、武英殿大學士!

  這幫人為何不是充滿了羨慕妒忌恨?

  事有點不太對啊!

  心里剛升起這個念頭,胡季安豁然轉頭,惱恨地道:“衍圣公!”

  “唆使老夫彈劾格物院之事,你可知罪?!”

  一旁的范長喜也面色幽幽,咬牙切齒地道:“衍圣公!”

  “命我范家把豢養的天花散于京師,以至于萬民生出大疫、我范家九族因你而伏法,你可知罪?!”

  話音落下,孔訥整個人如遭雷擊!

  怎么回事?

  胡季安不是早就被老夫派去的人,截殺而死了嗎?

  怎么出現在朝堂之上了?

  還有,范長喜不是跑出老家了?

  竟然也在這?

  這也就罷了,這一副受刑之狀,幾乎沒個人樣了啊!

  等等!

  這兩個混賬把老夫賣了?!

  轉念一想,他心中涌起滾滾怒氣,頓時一甩袖袍,振聲說道:“滿口胡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老夫何時唆使你們兩個干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了?”

  說到這,他連忙行禮,放聲大叫:“陛下!”

  “臣孔訥,身為孔圣后人,自承襲衍圣公之位而始,上不負國恩,下不負祖訓,一日不敢忘衍圣之責也!”

  “縱是斧鉞加身,臣也不敢干出坑害天下萬民之舉啊!”

  “否則,祖宗何其蒙羞?”

  “范長喜、胡季安二人之胡言亂語,乃是在構陷臣不忠不義啊!”

  “臣冤枉吶!”

  聞言,御史賀玉書連忙出列,拱手說道:“陛下!”

  “衍圣公所言,聽來便覺發于肺腑,還望陛下法眼通明,莫要上了奸佞之當!”

  “是啊陛下!”

  “諸葛武侯出師表有言,為帝王者,當親賢臣、遠小人!”

  “衍圣公乃我輩讀書人之楷模,今又拜為武英殿大學士,自為賢臣!”

  “臣附議!”

  說罷,眾臣紛紛叩首,一個個慷慨激昂極了。

  看到這一幕,鄭國公常升頓時邁步出列,面露嗤笑,高聲道:“陛下!”

  “臣是武將,書讀的不多,卻也知道作奸犯科者也好,忠善者也罷,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

  “賀御史說范長喜二人之彈劾,是一面之詞,他們為衍圣公之陳情,又何嘗不是一面之詞?”

  “衍圣公是忠是奸,還是得徹查了再說!”

  “陛下!”

  “臣傅友德附議!”

  “臣耿炳文附議!”

  “查!”

  “天花之禍乃是國之重事,若有奸賊作惡,非徹查不可!”

  一下子,孔訥臉都氣綠了。

  該死啊!

  鬧了半天,陛下召老夫進宮,不是叫老夫議政,而是找老夫算賬來了!

  難道,老夫坑害他大孫子之事泄露了?

  可道理也說不通啊!

  若是泄露,朱元璋干啥封老夫為武英殿大學士?

  不慌!

  事發之后,該滅口的,老夫都滅口了!

  縱是徹查,也是查無實證,那還怕個屁啊?

  他越想越是這么個道理,心里頓時充滿了底氣,拱手說道:“陛下!”

  “既出禍國之亂世,賊子又彈劾于臣,臣身為文臣之首,以身為則而遭徹查,也是分內之事!”

  “不過……”

  “臣倒是想跟范長喜、胡季安這兩個奸佞之流,當庭對質!”

  對質?

  朱元璋面上似笑非笑,玩味地道:“咱準了!”

  “謝陛下!”

  孔訥拱手謝禮之后,轉頭便盯著胡季安,冷冷地問:“胡季安!”

  “你說老夫唆使你彈劾格物院,證據呢?”

  “可有人證物證?”

  胡季安恨的咬牙切齒,怒道:“既敢彈劾你衍圣公,證據定然有!”

  “吾有你的親筆信!”

  孔訥冷笑一聲,道:“親筆信?”

  “誰不知道,老夫酷喜書法,常送書墨于人?”

  “老夫的字跡被人看多了,自然可仿造而出!”

  胡季安破口大罵:“孔訥,你無恥!”

  “我怕受你指使,彈劾格物院不成,陛下念我老邁,不治大罪而準我歸鄉,可你呢?”

  “我為你辦事,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派死士在我歸鄉路上,截殺于我!”

  “這也是證據!”

  孔訥搖頭晃腦地道:“死士?”

  “那人呢?”

  “死士死士,定然是死了,否則我怎么活下來,回來彈劾你?!”

  “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人都死了,也算證據?”

  “再說了,老夫縱是干了此事,你若不聽,何來罷官之事?”

  胡季安氣的直咬牙:“你……”

  見他如此臭不要臉,一旁的范長喜立馬怒聲吼道:“孔訥!”

  “胡季安之事也就罷了,你敢說,命我范家把天花散于京師,不是你的餿主意?!”

  孔訥撇了撇嘴,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你如此的言之鑿鑿,證據呢?”

  范長喜恨聲道:“當初我命人把天花送來京師,可是你孔府之人接的!”

  “究竟是誰,一查便知!”

  孔訥渾然不懼,笑瞇瞇地道:“哎呀,這不是巧了?”

  “天花出世,老夫府上的下人,全染上天花死絕了!”

  “誣告!”

  “你這絕對是誣告老夫!”

  “陛下,臣一心為天下萬民計,多年都不曾上朝了,不曾想剛冊封武英殿大學士,就有奸佞構陷于臣啊!”

  “他們這是嫉妒臣深得圣恩也!”

  “臣冤枉、冤枉吶!”

  說罷,竟是嗷的一聲哭了,擺出的樣子,看起來冤屈極了。

  見他惡人先告狀,范長喜、胡季安對視一眼,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老天爺!

  我等縱是有罪,為何你不順道把首惡給收拾了?

  難道,傳襲幾千年的衍圣公之位,就這么難絆倒不成?!

  我等恨啊!

  我等死了也不服、不服啊!

  孔訥嗷嗷痛哭之余,也低垂著頭,余光瞥了一眼范長喜兩人,眼中透著一抹得意、不屑。

  哼!

  證據老夫早就銷毀了,剩下的旁枝末節,根本不至于扳倒老夫!

  就這,還敢跟老夫斗!

  你們這幫人還是太嫩了!

  老夫不怕不怕的啦!

  可心里剛升起這個念頭,殿外轟然響起一聲大吼:“陛下!”

  “草民孔圣之后、當代衍圣公之胞弟孔慈,彈劾孔訥!”

  話音剛落,孔訥一下傻眼了!

  哎呦臥槽!

  孔慈這廝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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