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珍看著馮營，“好。”
——
卓簡那天晚上跟簡芊在星光的中餐廳用餐，突然不遠處兩個保鏢攔下一人。
“我們夫人在用餐，謝絕見客。”
保鏢說道。
“我只是說幾句話就走。”
女人說。
卓簡跟簡芊看著那邊，卓簡聽到是祁琪，說了聲：“讓她過來。”
保鏢這才讓行，但是還是眼睛緊逼著祁琪。
祁琪穿著粉色的連衣裙，小腹微微隆起，“有時候真羨慕你們，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成為人上人。”
卓簡跟簡芊疑惑的看著她一眼，隨即卓簡便倒了杯白開水，“我想這并不是你想說的話。”
“是，我想說的是，我不會再對傅總有什么非分之想，雖然之前他連續一陣子，夜夜跟我見面，但是，他不讓我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祁琪講。
“夜夜都見面這話的意思，如果我沒理解錯誤的話，應該就是見過吧？”
簡芊討厭別人模糊事情真相，所以直接提示。
“是啊，我在他眼前脫光，他呼吸很重，但是也不會看我，他很克制，他是好男人。”
祁琪說。
簡芊都聽懵了，呼吸很重？
卓簡聽后只是淡淡一笑，“這就怪不得了，他的潔癖癥很多年沒犯了，前幾天突然又犯。”
“什么？”
祁琪聽的一愣。
“原來是見了臟東西。”
卓簡還是很淡然的，說著便幫簡芊夾菜：“多吃點。”
“嗯。”
簡芊答應著，卻還是忍不住看了眼祁琪，祁琪此時臉色真的如，吃了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祁琪知道自己不是卓簡的對手，便只好低了頭：“反正我答應了傅總不會再找你麻煩，那么卓老師好運了。”
她點個頭，然后轉身離開。
卓簡再也沒轉眼看她一眼，簡芊卻是好奇的看了眼，然后才問卓簡：“姐，她什么意思？”
“希望是字面意思吧。”
卓簡一邊盛湯一邊說。
這幾年亂七八糟的女人見的太多了，多到她見到祁琪，聽到祁琪的話，一點都不覺的稀奇。
祁琪如果知道及時收手，那自然還算是聰明的。
如果不是……
反正惹她的女人，沒好的。
晚飯吃的還算開心，吃完飯馮營的司機在酒店門口等著簡芊回去，簡芊看到司機卻是站在卓簡那里一點也不想上，低著頭對卓簡輕聲：“他根本就是馮營留下來監視我的。”
“哎，是監視也是關心，你又不是不愛他，往好了想啊。”
卓簡提醒她。
自己這幾年又何嘗不是，保鏢從一個到三個，到七個，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多少個。
不僅是王瑞，就算是袁滿常夏，也會把必要的事情都告訴給傅衍夜，并且是第一時間。
可是這有什么不好呢？
反正她又不做什么虧心事，不怕監視。
剛開始是很不自在，很憤怒的，但是后來……
嗯，還可以以此為來跟他吵架呢。
簡芊上車后就接到馮營的電話，她開著免提，輕輕放在座位旁。
“芊芊，跟卓簡吃完飯了？”
馮營的聲音帶著些小心翼翼。
簡芊眸子緩緩垂下，還算平靜，“嗯。”
“想你了，也想兒子。”
“嗯。”
她還是那一個字，然后看向窗外。
好像要下雨了。
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
“真想回到家就看到你躺在床上，芊芊，我很想你。”
馮營前幾十年都沒想過自己能說出這么肉麻的話來。
但是現在，說出來竟然會覺得很舒服。
他想她了。
哪怕是在很熱鬧的時候。
比如此刻。
“馮總，快點進來。”
“你們先，不用管我。”
馮營把手機輕輕放到心口，對著開門探出頭的女人講。
“哎呀，出來玩就是要玩痛快嘛，大家為你來的，你不進來，算怎么回事？”
在豐城，如今有的是女人想要跟他走近些。
他的女秘書就是之一。
馮營笑笑：“我在跟老婆通電話，別管我。”
陳佳珍看了他一眼，“那行吧，別太久啊。”
陳佳珍很快便走了，但是看他的眼神總是過分讓他覺得犀利。
馮營在她進門后才又把手機放在耳邊：“芊芊，你還在車上嗎？”
“嗯。”
簡芊心里其實明白的，如今他成了馮家的掌舵人，豐城太多女孩想結交他。
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馮營了。
她心里略微苦澀，又看了眼手機，輕聲說：“馮營，我有點累，到家后就會休息，掛了。”
“芊芊……”
馮營再叫她，但是叫不住的。
馮營又朝著那扇門里看了眼，然后又想起遠在a城的女人。
今晚如果一定要有取舍，他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簡芊醒來的時候，有些頭痛，嗓子也干啞。
她摸到窗簾遙控器，打開，然后又朝著窗口看了眼。
在下小雨。
她起床，想去找兒子。
但是出門后卻就看到了那樣一幕。
她兒子站在樓梯下面，一個男人蹲在他對面正在摸他的手。
實際上是小家伙摔到手了，馮營還幫他很認真的吹了吹，小家伙開心的笑起來，下一秒就立即兩只手去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馮營不慎摔坐在地上，但是還是抱著兒子，轉眼就看到穿著睡衣站在上面的女人：“老婆，早安。”
簡芊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眼睛會模糊。
昨晚她還聽到他跟別的女人拉扯，今天早上竟然就見到他。
“媽媽，爸爸，回，來了。”
小家伙抱著自己爸爸開心的對樓上的女人說。
簡芊很努力才笑了下，想走下去跟他們父子會和，兩條腿沒什么勁，便下了一個臺階，然后坐在了那上面。
馮營這才發現她好像有些憔悴，放開兒子：“乖，讓爸爸上去跟媽媽打個招呼。”
“嗯。”
小家伙松開他，他還走不好路，又剛摔了跟頭，就沒跟上去。
馮營走上前，在她旁邊坐下來，傾身，伸手去捂住她的額頭，“發燒了嗎？”
她的長睫在他的手覆蓋住額頭的時候垂下，然后感受著他掌心里的涼意，等他松開才轉眼看他，“開了一夜車？”
“只要一想到會見到你跟兒子，一夜車便也不算什么了。”
“傻瓜。”
簡芊嘴里有些沒滋沒味，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但是她是真的心疼，又……
所有的異地，一開始大概都會這樣吧，時間久了之后，漸漸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