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葉楓葉曉曉小說 > 第731章 死人
他們進城先將車裝入庫房,像每一個押送貨物的商人那般,然后在附近租了個小院暫時住下,終于得以泡在木桶里洗澡。
由于在沙地沒有發現老五的尸體,南宮慕懷疑人還活著,只是大家走分散了。
在穿越沙漠之前,他們曾經以防萬一做過一個約定,一旦因為意外走散就在陽城的西區老胡同胡楊街道二十四號匯合。
南宮慕便想去找一找,沒有人的話再等一等。
南宮宸沈棠夫妻一向很體貼,對于等待表示沒有任何問題,然后便丟下他出去逛街,買一些胭脂水粉,還有遮面。
沈棠被曬黑了好多,此地太陽毒辣,她再不敢丟了斗笠,因此一共買了三個,輪班班帶著。唯一覺得上有安慰的就是那兩個男人曬得比她還黑,但跟男人比起來,肌膚誰白終究不太體面,所以在藥店買了一堆東西回來便用手錘碾碎,然后敷在了臉上。
敷臉的秘方是從古籍上看見的,效果暫時不清楚,畢竟她從前在家時可未留意過自己皮膚是否夠潔白。
這才剛敷上沒多久,南宮慕便急匆匆的回來。
他的神色有些難看,一來就找上了南宮宸:“出事兒了。”
沈棠才脫險就指望著消停兩天,養一養臉,一聽說這幾個字,腦袋嗡嗡作響。她在京都沈家的時候,每天過的都是瀟灑日子,偶爾和人斗一斗法,出來了才知道和南宮慕這種人混在一起就沒有輕松的日子。
她的雙腳早就已經磨破了皮,昨天晚上洗完澡,腳都疼的厲害,南宮宸幫著他挑開了水泡敷上了藥,纏上了繃帶就準備今天休息,因此極其疲懶的閉著眼睛。
南宮慕并沒有放過她,用腳踢了踢她身下的貴妃椅,說:“給我分析一下如今的情況,胡楊街道二十四號死人了。”
南宮宸最關心這種話題,饒有興致的問:“誰?”
南宮慕:“我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怎么可能知道,不確定是不是老五。”
沈棠雙手一攤:“那你叫我給你分析什么?”
南宮慕:“死人的情況是叫他親眼看了才給分析的,我讓你分析的是局勢。這個地址是燕婉給我的,可以暫時作為一個聯絡點。”
燕婉給的聯絡點現在死了人,有可能死的是他的人,這可麻煩大發了。這是不是燕婉的有意而為之?還是有其他勢力的運作?
沈棠擅長這些分析,南宮慕毫不猶豫的交給了她,她自個滿腦子都是古籍養護配方,好半天都沒說話。
“如果是殺人栽贓陷害的話,那就應該有人看著,你一進去就把你當殺人兇手摁在那。可燕婉要害我和沈棠的話倒是有跡可循,害你做什么?”南宮宸想了想道:“再過半個時辰去,徹底洗清咱們有可能去殺人的嫌疑。”
南宮慕對此并無意見。
沈棠突然開口道:“燕婉在北唐混的怎么樣?”
南宮慕:“北唐丞相的私生女,好像搭上了北唐皇帝,如今領了暗部。暗部從前屬于北唐丞相的親信,楚喬生。”
沈棠:“所以這是父女打架嗎?”
南宮宸:“先不管這些了,去確認一下是不是老五,然后等三天,三天如果還不能碰面,咱們就按原計劃進行。”
其實很多時候大家辦事兒按的還是直覺,因為計劃不敢變化快很多突如其來的變故會打人一個猝不及防,下意識的反應就很重要。
他們幾個在直覺上,認為沒有直接的危險。
所以沈棠洗了臉,戴上了斗笠,他們前往了原本約定好的地點。
那一處還挺偏僻的,左鄰右舍也沒什么動靜,但凡靠近邊界的城池,有很多廢棄的房屋,畢竟這里不好生活,能夠移民走的全都走了。
那是一個小院,院子很窄,堆砌著一些石磨,沒走兩步就進了屋,一進去看見的是廚房,左右分東西屋。
案發現場的血腥透過空氣在傳遞,剛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他們直接去了東屋,有一個破敗陳舊的木簾兒作為遮擋,一掀開就看見了里面的情景。
一具男尸橫臥在那里,鮮血已經流得滿地都是,躺進了泥土里,顏色發黑。
南宮慕走上前去繞過了背,對著自己的南師,走到了他的正前方,松了一口氣:“不是老五,一目了然,是刀抹脖子一刀斃命。”
南宮宸蹲在了尸體前,牢牢盯著死者的脖頸,那一刀斃命的傷口致使皮肉外翻,下手夠狠是深可見骨。
沈棠很是慵懶的靠在門邊:“可看出了是什么兇器?”
南宮宸狹長的眸子飄向了屋外,粲然一笑:“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沈棠沒有言語,南宮宸退去死者的外袍中衣,檢查著尸體。
南宮慕蹲在地上摸了摸尸體,“尸溫溫度低于正常體溫,這死亡的時間也不會長,大概大概是……”他卡殼了。
沈棠噗嗤一聲笑出動靜,南宮慕學這南宮宸的樣子可真好笑。
南宮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挑釁道:“躲那么老遠做什么?你害怕?”
沈棠:“三哥,找茬也沒辦法挽回你丟失掉了面子。死亡時間在子時之間。”他站的距離不算遠,看清楚南宮宸翻弄尸體時的尸斑以及尸僵。
南宮宸補充了一句,“可以斷定在子時初二刻與子時末。”
南宮慕為了挽回顏面,去檢查著死者的傷口,“傷口由左向右多后襲擊,看傷長為十公分,由淺至深三到六公分,刀法快而準,沒有任何的切鈍,可見兇器吹毛利刃。再看傷口的弧度,直線而行,屬刀鋒鋒利之傷。”
說起刀來,他還是比較在行的,甚至強于南宮宸。在腦海里尋找著描述的兇器,抿了抿唇:“如此鋒利之刀器,必然是一把專門用來殺人的刀。”
也就是說,誤入此地尋仇被殺拋尸等等,這種僥幸的心態都可以丟棄了。
這就是一場專門沖著他們來的陰謀,這個陌生男子是一場警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