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面色陰沉地出了八皇子府,在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之后,謝珩去了一趟七皇子府。
有些事情,他原本覺得可以慢慢來,眼下看來也沒有必要了,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免得老是有人惦記他和墨蕪荑。
墨蕪荑清楚地記得,她只在八皇子府待了兩天就被放了出去。
與此同時,八皇子府解了禁,吳昭儀從冷宮被接了回去,只是她的臉不知道怎么回事,長滿了痘瘡,不復從前樣貌,皇帝再沒去過她的宮里,而姜淑妃則因為謀害吳昭儀肚子里的孩子,被貶為庶人,打入了冷宮。
楚王拖著斷腿,在宮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也沒能改變任何結果。
因為在八皇子和吳昭儀這件事情上,姜淑妃確實不清白,可主導的人卻是趙明珠,如今姜淑妃落得如此下場,趙明珠卻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珍妃,楚王氣不過,去找了趙明珠。
威脅趙明珠若是不想辦法將姜淑妃從冷宮弄出來,他就將趙明珠也供出去。
“只要本宮在,姜淑妃哪怕是入了冷宮,本宮也可以保她的日子過得不比從前差,可若是你將本宮一塊兒供出去,那咱們也別好過,”趙明珠冷哼了一聲,見楚王神清有所松動,便又軟了語氣,“你放心,只要咱們兩齊心協力,等日后大業成了,姜淑妃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那母妃就麻煩珍妃娘娘照顧了。”無奈,楚王只能妥協。
送走了楚王,趙明珠吩咐人將十五皇子給抱了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逗著小十五,想著若是小十五再年長幾歲就好了……
如今雖然八皇子是被放出來了,但是皇帝對他肯定還是膈應的,加上吳昭儀被她被毀容了,沒了圣寵,吳昭儀這步棋就廢了,八皇子想要再往上難上加難。
楚王和晉王都廢了,七皇子又是個縮頭烏龜,如今沒有出頭的皇子,合該她的小十五出頭才是,可惜小十五實在太小了。
她還得再等,等小十五長大。
自從墨蕪荑從八皇子府出來之后,就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出入似乎都跟著人,她知道這是謝珩不放心她的安危,所以在她身邊放了人。
“倒是讓你擔心了,我沒什么大礙,八皇子有求于你,自然不會對我如何。”墨蕪荑迎上謝珩擔憂的眼神,忙安撫地笑了笑。
“此事說起來,倒是我連累了你。”謝珩眉頭微蹙。
墨蕪荑搖了搖頭:“咱們之間,何需說這個。”
“對了,你可知道八皇子妃眼下如何了?”八皇子利用顧禾寧將墨蕪荑引了過去,眼下墨蕪荑倒是有些擔心顧禾寧如何了。
“如今八皇子府已經解禁,你不妨自己去打聽一二。”謝珩自然是知道顧禾寧如何的,但是有些事兒,他覺得還是墨蕪荑自己去問清楚的好。
此時墨蕪荑還沒有多想什么,但是等她打聽到顧禾寧在八皇子府一切都安好的時候,先是放下了心,接著卻又起了些疑惑。
為了讓自己心里沒有疙瘩,墨蕪荑找謝珩要了些八皇子府的人手,著重查之前八皇子利用顧禾寧給她設圈套的事情,顧禾寧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答案是,顧禾寧知道。
且這還是顧禾寧主動給八皇子出的主意,目的就是為了幫八皇子脫困。
知道這個消息的墨蕪荑心中五味雜陳。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這是被八皇子蒙了心了,你可別傷心……”千亭干巴巴地想要安慰墨蕪荑,“你放心,起碼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以后你和謝珩吵架,我都站你!”
墨蕪荑笑了笑,揉了揉千亭的頭道:“放心,我都明白的。”
只是明白歸明白,有些事兒,卻還是難以釋懷,起碼短時間難以釋懷。
不過,很快,墨蕪荑就沒心思再想顧禾寧的事兒了,謝珩跟她說,想要盡快結束如今這種勾心斗角的日子,結束如今朝堂上這種混亂的局面。
“如今楚王和珍妃算是一派,晉王和八皇子算是一派,你是打算……”墨蕪荑問謝珩道。
“你覺得七皇子如何?”
“目前看來倒不像是個特別有野心的,能被皇帝拉去做棋子,還在楚王和晉王的爭斗中明哲保身,也是個聰明人。”墨蕪荑點了點頭。
“我覺得他就很合適。”謝珩說著,露出了些冷意,“我們和七皇子近日無冤,往日無仇,只有他上位,我們可以安穩脫身。”
“脫身?”墨蕪荑有些訝異,她以為謝珩即便是不做皇帝,也要大權在握。
瞧見墨蕪荑的神色,謝珩就知道墨蕪荑在想什么,他笑了笑,一雙桃花眼看著墨蕪荑滿是寵溺:“這種勾心斗角的日子,我看你也過得累了,不如等七皇子上位之后,我就帶你回無涯山莊如何?”
“回山莊去?”墨蕪荑眼中亮了亮。
在山莊的那幾年,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如今聽謝珩說等長安事了,他們要一起回去,墨蕪荑整個心都雀躍了起來。
慶和十七年陽春三月。
往些年的春日里,長安城都十分熱鬧,去城郊春游的人都不在少數,城門口有時候都還會排長隊,但是今年卻人煙稀少。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如今朝堂上,讓立太子的聲音越來越多,人選也是五花八門,從晉王到八皇子,再到九皇子,包括十五皇子都有人提,而提得最多的還是八皇子。
偏生皇帝在這件事的態度上意味不明,每次都含糊過去,因此奪嫡之爭也越發地激烈起來,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大家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免得卷入到什么事情上去。
只有墨蕪荑和謝珩,一個去了皇覺寺,一個去了定遠將軍府。
“蕭二公子。”墨蕪荑在皇覺寺待了大半天,才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身著僧袍的僧人微微一愣,見來人自己并不認識,但還是回禮道:“貧僧了無,不知女施主有何貴干?”
“了無?”墨蕪荑勾了勾嘴角,“可是了無牽掛的了無?”
僧人點了點頭。
“了無大師當真是了無牽掛嗎?”墨蕪荑直直地看著對方,“難道你真的忘了當初姜若瑾是如何飲了那杯合巹酒,如何吐血,如何倒在你懷里身亡的嗎?”
對方瞳孔一縮,在墨蕪荑質問的目光中,狼狽地撇過了臉去,似乎下一瞬就要落荒而逃。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殺了姜若瑾的兇手到底是誰?”墨蕪荑繼續道。
好半響,她才聽到對方半啞著聲音道:“是誰?”
“當初不想承恩公府和定遠將軍府結親的,除了當時的六皇子之外,還有一個人,”墨蕪荑朱唇輕啟,神色微冷,“當今圣上。”
承恩公府倒了之后,手上的勢力自然也就四分五散了,可爛船還有三千釘,如今蕭家嫡系在長安的人只有蕭云婉和出了家的蕭云玨,蕭家余下能用的人手,必然就在兩人手中。
縱觀蕭云婉嫁給楚王之后,處處制肘,不像是手上有蕭家人脈的樣子,那剩下的就只有蕭云玨了。
當初蕭云玨因著姜若瑾的死出家,可見此事對蕭云玨的影響,墨蕪荑拿出姜若瑾的死,不怕蕭云玨不入局。
而謝珩那邊去定遠將軍府,也跟墨蕪荑差不多,拿出姜若瑾的死,再許以利益,不怕定遠將軍府不動心。
文有曾經的承恩公府,武有定遠將軍府,七皇子身邊的助力,也不算太差,且七皇子自己也是個聰明人,這些年哪怕是為了自保,手上也有不少底牌。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楚王、趙明珠和晉王、八皇子之間的爭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兩邊制衡著,皇帝也樂得看戲,今天打這個一巴掌,明日又打那個一巴掌,跟逗阿貓阿狗差不多。
墨蕪荑決定送晉王一份大禮,讓晉王身先士卒。
“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病好了?”晉王喜不自勝,卻又害怕消息有假,一連問了三四遍。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晉王臉上的喜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好!好!好!真是天助本王!天助本王!”
“去!立馬將當初準備好的東西都傳到該去的地方去!這一次,誰也攔不住本 不住本王!”
晉王的書房亮了一宿的燈。
晉王在“病”好之后,會有一系列的動作,打破當前平衡的事情,是在墨蕪荑和謝珩的預料之中的,但是他們沒料到晉王的速度如此之快,也沒想到晉王如此心狠手辣,直接趁著夜色入宮,將十五皇子溺斃在了御花園的荷花池中。
等墨蕪荑和謝珩收到消息的時候,晉王已經趁著早朝上朝時,帶著人圍了整座皇宮。
“他哪里來的兵力?”墨蕪荑滿是震驚。
“是五軍都督府的人,”謝珩低聲道,面上也有些沉重,“還有禁衛中,也有不少他的人,這才給他開了方便之門,也不知道在這么短短的時間里,他如何掌控了那么多人。”
“五軍都督府,”墨蕪荑豁然抬頭,咬牙切齒道:“是武安侯!衛玉芝!”
沒想到曾旭清都死了這么久了,衛玉芝還念念不忘,不惜將武安侯府綁上晉王這條船,她也不想想,曾旭清的死,和晉王也脫不了干系!
不過如今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咱們現在該如何?”
“你去找蕭云玨,我去七皇子府,謝九你去定遠將軍府傳信兒,按照咱們之前商議的行事,”謝珩拍了拍墨蕪荑,讓墨蕪荑別著急,“這一次,說不定就是晉王給咱們送的東風到了呢!”
而此時的朝堂上,在晉王說了讓皇帝立他為太子之后,一片應和聲讓皇帝有些猝不及防,至于那些不應和的,在被晉王提刀殺了幾個,血濺當場之后,也沒幾個人敢開口反駁了。
“老六!你這是要造反嗎?”皇帝顯然氣得不輕,看著晉王的眼中滿是怒火。
“父皇不要說得這么難聽,您如今年紀大了,立儲君是順應天命,”晉王信步悠閑地走在大殿中,問起了群臣:“你們說是不是?”
“恭請皇上立晉王為太子以鞏固江山……”又是一種整齊的應和聲。
“你們!”皇帝指著下面的大臣,手都在發抖。
他不明白,這些人中,有好些分明是楚王的人,還有些被趙明珠、八皇子等人籠絡去了,怎么此時此刻,都站在老六那邊了!
“父皇若實在不想立太子,兒臣也理解,”說著,晉王從旁邊的侍從那兒拿了一到圣旨來,“那不如父皇就直接退位讓賢吧!”
說著,晉王朝龍椅上一步步走去:“只需要父皇在這道圣旨上蓋上玉璽,之后就可以頤養天年了。”
“來人啊!護駕!護駕!”皇帝有些害怕臉上還帶著血的晉王,高聲喊著護駕,外面卻沒有任何動靜。
“父皇就不要做徒勞無功的掙扎了,您的這些兒子里面,只有我最合適坐這個位置,您瞧瞧,這不是眾望所歸嗎?”晉王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他已然走到了最頂端,一回頭看著下面烏壓壓地跪了一片,內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怪不得人人都要爭這個位置,這種將世間萬物踩在腳下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誰說是眾望所歸了?”門口突然有聲音傳來。
門應聲打開,眾人回頭,只見有人踏著朝陽而來,等他慢慢走進,眾人才發現,是七皇子,而他身后跟著的則是一身甲胄都帶了血的定遠將軍,還有幾個文臣。
“兒臣臣等救駕來遲……”
慶和十七年三月廿七,晉王造反逼宮被當場誅殺,一眾跟隨者,也都被處以各種不同的刑法,其中以武安侯府最甚,誅了其九族。
而七皇子救駕有功,于三日后被封為太子。
自從晉王逼宮之后,皇帝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慶和十七年六月初八,皇帝駕崩,舉國同哀,同月,太子登基,改年號為太興。
新帝登基的那日,墨蕪荑和謝珩已經踏上了回無涯山莊的路。
說起當初晉王為什么能在短時間掌控那么多人,墨蕪荑如今也仍舊滿是不解。
“你是否有聽說過三清觀這么個地方?”
墨蕪荑點了點頭:“聽說求子特別靈驗。”
“問題就出在這個上面。”謝珩嘆了一口氣。
三清觀成了遠近聞名的求子觀之后,前來求子的婦人不少,若是那些婦人本身沒有問題,不能生子的問題出在家中男人的身上,那觀里就會給這些婦人下藥,然后安排一些男人奸淫這些婦人,使之懷孕,等孩子生下來之后便以此作為威脅這些人幫其辦事。
而這個三清觀的背后就是晉王。
這也是晉王能在短時間操控那么多人的原因。
“真是惡毒!當場誅殺他真是便宜他了!這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子!”墨蕪荑真是覺得晉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她想起來當初她為了接近鄭氏,去過一次三清觀,那天晚上她就覺得不對勁,她和千亭都睡得死,只可惜,當時找了一圈也沒覺得都有什么不對,后來便沒放在心上,卻原來,里面還有六皇子這么大一個陰謀。
“放心,此事并未傳出去,去過三清觀的女子不會被人指指點點,三清觀已經被七皇子,哦,不,被新帝給查封了,日后不會再出事兒了。”謝珩見墨蕪荑氣憤不已,便摸了摸墨蕪荑的頭,輕聲安慰道。
墨蕪荑點了點頭,她輕輕將頭靠在謝珩的肩上,突然道:“不如咱們也先別這么快回山莊,先去湖廣如何?我之前聽吳姐姐說湖廣山水甚是不錯,不如咱們去瞧瞧,順道看看她?”
“好,都聽你的。”謝珩垂眸看著墨蕪荑。
日后山高水遠,且任君逍遙。
————全文完————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而安的嫡女庶謀:王妃覆天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