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洛夫的態度奧古斯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也是有野心的,他并不滿足于當前的種族,想要得到一個一步蛻變的機會。
在法倫想要得到種族上的蛻變唯一辦法就是成為高位種眷屬,高位種的眷屬轉換會讓被轉換者直接迎來新生。
其實現在好像多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成為屑妹妹的改造生命,萊伊莎那蜘蛛娘就改造得挺不錯的。
奧古斯沒有在浪費口舌,直接抬起了右手。
“抬起你的雙手。”
跪在地上的阿洛夫聽到這話強制壓抑下了心中激動抬起了雙手,他只是舉過頭頂并沒有敢舉太高。
“堅持住,只要不失去意識,那么你的轉換就算成功了。”
一滴看起來和普通血液沒什么區別的鮮紅血液順著指甲溢了出來。
血液滴下準確無誤落在了阿洛夫手心中。
在血液落下的瞬間阿洛夫就感覺到了一陣灼燒感從手心中冒出,然后好像有什么東西進入了身體中一般,下一秒整個身體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呼~!]
紅色火焰升起,在一瞬間籠罩住了阿洛夫。
熱...好熱....
在灼燒的瞳孔下,阿洛夫站起了身,向著大海邁出了腳步,但他只是剛剛邁出了兩步就直接一頭栽倒了下去,倒在了沙灘上不再動彈。
火紅火焰繼續從他的身上冒出,不但沒有變小的征兆反而變得更大起來,只是幾秒不到火焰就從半米竄到了一米的高度。
奧古斯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不急不慢邁步走向了栽倒在沙灘上的阿洛夫身邊蹲下。
轉換前爺已經給他說清楚了,成與不成那就得全看這家伙自己了。
手上戴著的銀環亮起一抹紅輝,一根鐵簽出現在了手中,奧古斯不急不慢的拿出了蘑菇烤肉一一往烤簽上串了上去。
串好后在沾上烤醬直接就地借火烤了起來。
這家伙還沒有失敗,如果失敗了火焰會直接熄滅,也代表著他直接損失了一滴龍血。
老實說奧古斯對這牛頭人并不抱太大希望,轉換考驗的是意志,意志不行都得失敗。
而意志這種東西可不是喊喊兩句口號就證明你意志堅定了,這種東西全看自己的堅持。
所以一滴龍血不能白損失,那就烤個串吧。
痛...阿洛夫此刻感覺全身都好像被刀砍著一般。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就好像是小時候母親在耳邊用輕柔聲音哼著不知名曲調一般哄睡一般,困,非常困,好像有一道聲音在說,睡吧,睡了就不痛了。
是啊,睡著了就不痛了...
阿洛夫的家人只有母親,他的父親是被魔獸咬死了,不過族群中的大家都很照顧他和母親,他也是在這種照顧下一點點慢慢長大的。
“阿洛回來啦~累了嗎?我給你準備了晚飯。”
“母親...”
抬起的手掌頓在了半空中,自己不是在接受主人的轉換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站在家門口的阿洛夫頓住了腳步,目光驚疑不定打量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算大的茅草屋,四周也都是泥土地,和一些同款茅草屋,這里是族落....
阿洛夫抬起頭看向面前目光溫柔注視著自己的母親,目光在看向自己的手掌,自己....
自己...自己在做什么來著?
“阿洛別發呆了,累了一天你肯定餓了,快點進屋,我們吃飯吧。”
【咕~!】
肚子這時候適當的叫了起來,提醒著主人他餓了。
是啊,干了一天活自己干嘛還要發呆,趕緊填飽肚子再說。
“我現在感覺我能吃下一頭大角鹿,母親。”
“我們家可沒大角鹿給你吃~”
母親笑著回應了一聲,然后轉過身拄著拐杖走進了茅草屋,她只有一只右腿,在那一場魔獸襲擊中父親就是為了保護母親和魔獸選擇了同歸于盡,同樣的母親也失去了一只腿。
“等我長大了,一定讓母親你每天都吃肉!”
“那我可要好好活長一點,咳咳。”
聽到母親的咳嗽聲,阿洛夫感覺心臟沒由來刺痛了一下。
“母親~”
“沒事,沒事,只是最近受涼了,休息一陣子就好,我們快吃飯吧,已經等了你一會兒了,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嗯嗯。”
飯桌上,已經很餓了的阿洛夫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起面餅。
一分鐘不到他就干掉了和他臉差不多大的兩張面餅,籃子里的面餅以肉眼可見速度變少。
最后母親吃了一張,剩下五張全都是阿洛夫吃完的。
“吃完了就好好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去幫人種田,別人幫了我們,我們不能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也要盡全力去回報別人才對。”
“好的,母親。”
阿洛夫乖乖聽從了母親的話,家里只有他一個人能干活,他一個人無法種田,只能幫族人打下手,阿洛夫幫過的族人也會幫他種他家的田地,順便指導阿洛夫如何種田。
累了一天的阿洛夫躺到了家里唯一的一張由干草鋪起來的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咳咳~!]
睡夢中,阿洛夫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咳嗽的聲音。
時間一天天過去著。
“咳咳咳~!”
床鋪上,母親躺著又開始了咳嗽。
看著床鋪上的母親,阿洛夫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他不喜歡這個季節。
從凜冬季到來那一天,母親就沒有再下過床了。
[呼~]
外面寒風呼嘯著,暴風雪持續下著。
望著床鋪上母親泛白的嘴唇,阿洛夫目光微微凝了凝,似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母親,我出去打獵去,為您補補身體。”
“別~”
母親強撐著抬起了手拉住了阿洛夫。
很無力的手,阿洛夫能輕易睜開,但他卻沒有。
“現在是凜冬季,你出去能打到什么獵物,不許去,我休息幾天就好了。”
這句話有點耳熟,凜冬季前母親也是這樣說的,但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阿洛夫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靜靜守在母親床鋪前。
一直等到夜晚母親進入了熟睡后,阿洛夫站起了身走到了后屋,在后屋里面放著一套用獸皮縫合成的皮甲和一把灰鐵大劍。
這是他父親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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