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211章 她唇上的紅豆泥,會同意的
  沈初一邊揉捏裴淵的耳朵,一邊感慨。

  “嘖,耳朵的手感比那兩個瘦馬好多了。

  要不我給你打耳朵吧?我打耳朵的技術可好了。

  昨晚給那兩個瘦馬打耳朵眼,打得她們又癢又疼的,連太子殿下都騙過了呢。”

  裴淵攥了攥手,才壓下心頭的跳動。

  聽到沈初的話,又眉峰微挑。

  所以昨夜沈初和那兩個揚州瘦馬只是在打耳朵?

  根本沒有所謂的一夜御兩女?

  原本壓在心頭的沉悶忽然間散去,他的嘴角無意識勾了勾。

  肩頭忽然一沉。

  裴淵垂眸,沈初的腦袋不知什么時候垂在了他肩膀上。

  被酒暈染過的雙頰泛著淡淡的粉色,就連嘴唇都比平時多了兩分昳麗,如櫻花般粉嫩飽滿。

  唇瓣微啟,要是在發出無聲的邀請一般。

  裴淵的目光駐足在沈初的嘴唇上,喉結上下滾動數下。

  沈初唇角處泛著一點紫紅。

  他雙眸微瞇,認出是沈初剛才吃紅豆糟糕時沾染上的一點紅豆泥。

  猶如指甲蓋一般大小的紅豆泥,緊密貼在她的唇瓣上。

  他緊緊盯著那點紅豆泥,心中突然泛起一抹瘋狂的嫉妒。

  嫉妒這指甲蓋大小的紅豆泥,可以與她這般親密。

  許久,他輕輕捻了捻手指,伸手探向淡紅色的唇瓣。

  指腹滑過下唇,落在唇角處。

  捏下那點紅豆泥,他鬼使神差放進了嘴里。

  濃郁的甜味在口腔中漸漸化開。

  他不由一臉嫌棄但是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怎么就愛吃這種甜唧唧的東西?這玩意兒哪里有酸辣土豆絲好吃?”

  被他的聲音干擾,沈初眉頭皺了下,似乎要醒來。

  裴淵渾身一僵,猶豫著要不要推開他。

  沈初卻只是在他的肩窩蹭了蹭,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聲音帶著一抹哭腔。

  “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案子的,誰也攔不住我。”

  “誰攔我,我就殺誰。”

  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流進了裴淵的肩窩里。

  沈初喃喃:“陛下,求你同意重審吧。”

  裴淵眉頭緊鎖。

  被沈家的案子魔怔了不成?

  喝醉了還嚷嚷著要查案。

  他盯著沈初的睡顏一臉無奈,輕聲道:

  “罷了,要查就查吧,陛下會同意的。”

  他輕手輕腳抱起沈初,朝著床榻走去。

  抱在懷里才發覺沈初真的很輕,也不知道平日里怎么吃飯的。

  仿佛察覺到顛簸,沈初冷白的小臉緊緊靠在他肩頭,嚷嚷道:

  “哎呀,這船它可不穩啊!”

  真是醉死了,一會兒以為自己坐船呢。

  裴淵搖頭失笑,清醒的沈初可沒有這般可愛。

  裴淵一手繞過后頸,托住他的后背,一手托著大腿,往上顛了顛。

  沈初驚呼一聲,伸手攬住他的脖子。

  “別顛到孩子了。”

  孩子?哪兒來的孩子?

  裴淵怔了一瞬,有些不舍地將沈初放在榻上。

  也只有沈初喝醉的時候,才會允許他這般親近。

  清醒的時候總是躲著他,他更是不敢流露出任何異樣之情。

  怔怔地望著沈初的睡顏許久,裴淵才開門出去。

  在外面守著的金寶笑嘻嘻地湊上來,覷著自家殿下的神色。

  天老爺佛祖菩薩哎。

  看他家殿下眉眼帶笑的模樣,誤會肯定解開了。

  他就說嘛。

  有什么誤會是一頓酒解不開的。

  金寶笑嘻嘻地問:“殿下,小沈大人呢?”

  “睡著了。”

  金寶瞠目結舌,聲音都變調了。

  “睡...睡著了?”

  啊這....

  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只撇了一眼,裴淵就猜到了金寶在想什么。

  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

  “瞎想什么呢?去叫孫嚴來書房見我。”

  金寶揉著屁股咧著嘴跑開了。

  真好,又看到殿下這般鮮活的樣子了。

  今晚大概不用吃土豆絲了。

  孫嚴得了金寶今晚不用再吃土豆絲的信,走路都帶風。

  “殿下您找我?”

  “在路上刺殺我們的那些刺客,你調查得怎么樣了?”

  這次回京的路上,他們一共遭遇了兩撥刺客。

  其中一撥是死士,他們的主要目的應該是為了劫殺江宏志,奪取物證,后來發現江宏志在沈初那邊,便再沒出現過。

  孫嚴道:“那撥死士是馮家派的,至于另外一撥黑衣蒙面刺客。

  他們每次都是沖著殿下,顯然是為了取殿下的性命。

  而且他們武功高強,身法利落,看起來像是個江湖組織,與上次去岳陽路上遭遇的黑衣蒙面刺客估計是一撥人。

  可惜對方太過狡猾,發現不能得手,立刻就撤了,沒有抓到活口。

  所以屬下還在通過清風樓調查江湖上的組織。”

  江湖組織?

  裴淵眉峰微挑,他確定自己并沒有得罪什么江湖中人。

  “既然查不到幕后主使,那就為他們選一個主子吧。”

  孫嚴驚得連忙伸手托住下巴,怕慢一步,下巴會掉下來。

  這樣也行?

  殿下,咱能別用這種淡淡的語氣說這么驚悚的事嗎?

  好像話本子里的冷酷霸道王爺似的,神色淡淡地一聲冷哼:

  “天涼了,誰誰家也該抄家了。”

  他家殿下此刻的表情真像那些為愛瘋狂為愛哐哐撞墻的冷酷王爺。

  不用想,做這些肯定是為了小沈大人。

  無視孫嚴眼中的驚訝,裴淵伸手,“京城這幾日的動向情報,整理出來了嗎?”

  孫嚴從懷里掏出來一摞紙遞過來。

  裴淵翻看了一遍,從里面抽出一張,放在了蠟燭上。

  火苗卷起紙角,很快就吞噬了整張紙。

  裴淵神色淡淡,“去把剩下的情報送去給蔡公公吧。”

  孫嚴接過情報,神色幽幽。

  他家殿下真的淪陷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要么他們將一輩子離開不土豆絲,要么他們徹底能擺脫土豆絲?

  佛祖保佑啊,希望殿下情路順暢。

  到了傍晚,裴淵去了勤政殿求見隆慶帝。

  隆慶帝看到他很高興,“你來得正好,陪朕下盤旗。”

  “兒臣遵命。”

  父子倆對面而坐,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隆慶帝一邊落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聽說沈初審江宏志的時候,你也在旁?”

  裴淵點頭,“嗯,江宏志十分狡猾,拒不交代,是沈初設計才套出了他的話。”

  隆慶帝落下一枚黑子,才道:“你覺得江宏志的話有幾分可信?”

  裴淵捻著一顆白子在指尖轉著,目光平靜地看著隆慶帝。

  “兒臣向來只相信確鑿的證據,對這種單方面的供詞不做任何評判。”

  隆慶帝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裴淵。

  “哦?這么說你也認為沈知行當年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你認為沈初的判斷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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