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莊明月展宴小說最新章節 > 第466章 跟不跟我走?
“不久前,暖暖在香味居被人欺負,欺負她的那些人,正好是公司簽的藝人,我正要處理這件事,誰知道原本簽的四個人現在已經失聯,找不到人,公司就單方面提出了解約合同,到現在她們都沒有出面。”
“什么?暖暖在外面被人欺負?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訴我。”蘇母關注的重點任就還是在暖暖身上。
蘇父沉重的說:“不告訴你也是怕你擔心,行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公司還有個會。”
蘇母心里惆悵卻無處發泄,只能暫時先咽下這口氣,“我給你放好了洗澡水,洗完澡趕緊先歇息吧。”
“你還有事?”
蘇母捂唇打了個哈切說:“我還要給暖暖熬明天的中藥,這藥老中醫說了不能斷。”
蘇父:“這件事情交給傭人就行了。”
蘇母:“熬藥的事,事關暖暖,我也不放心交給你別人,誰知道家里還有沒有居心叵測的人,你就別管我了,趕緊睡去吧,我一會就好。”
凌晨三點,夜色一片漆黑。
蘇暖暖抱著玩偶,做了個噩夢,她夢見在一片森林里哪里都是吃人的怪物,還有一頭會飛的大灰狼在身后不停的追她,還想把她給吃了,她怎么跑都跑不出森林…
在迷霧層層的森林里,蘇暖暖看不清路,她一轉頭時,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大灰狼就要把她吞進肚子里,蘇暖暖大聲尖叫立馬被嚇得坐了起來。
聽到動靜的蘇母,正好要端藥上樓,聽到叫聲,她趕忙進房,摸著墻壁的燈打開,一眼是少女般的公主房,天花板掛著的窗幔輕紗唯美的垂落在床上,蘇暖暖的長卷發柔順搭在肩膀上,大汗淋漓,滿臉驚恐跟害怕。
蘇母趕緊放下藥,走過去安慰著她,“好了好了,不哭。”蘇母抱著她,給她擦掉眼淚,“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蘇暖暖靠在蘇母肩膀上,“我夢見有大灰狼要吃我,媽媽我好害怕。”
“暖暖不怕,媽媽在啊。”蘇母哄了好一會,端起床頭邊的藥,“這藥媽媽給你加了蜂蜜一點都不苦,先把藥喝了再睡,就不會做噩夢了。”
“要媽媽喂你嗎?”
蘇暖暖捧著藥碗,聞著這臭臭的味道,心里很嫌棄,但是她不能不喝,她不喝,媽媽會很擔心,而且她要是不喝,會一直笨下去,到時候明月就該嫌棄她了。
蘇暖暖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將碗里的藥,全都喝了下去,一點都不剩,“媽媽,我喝完了。”
蘇母獎勵似得摸了摸她的頭,“睡吧,等你睡了媽媽再走。”
蘇暖暖躺在了被窩里閉著眼睛,“我已經睡著了媽媽,你快去睡吧。”
“好。”蘇母有些心酸的看了床上的女兒一眼,才輕輕的退門離開,她的暖暖一點都笨,她就是學什么比別人慢了一些。
蘇暖暖喝了藥后,沒有再做噩夢了,在睡夢里很香甜…
蘇家別墅外一輛停在漆黑夜色中一輛越野車,車內后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就像是匍匐在暗黑森林中正在捕狩獵物的猛獸。
張霖是內斂細長的單眼皮,另外一只有瑕疵的眼睛上的那道疤,讓他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色中比平時更加的銳利而又危險。
泛著嗜血紅色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眼睛里透著陰惻惻的幽光,貪戀的看著二樓剛按下去的房間。
就在此時,屋外驟然刮起了大風。
風聲蕭蕭,聽著如同鬼哭狼嚎。
男人屹立修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蘇家大門外,男人按下指紋,輕輕一推,輕而易舉就打開了蘇家關上的大門。
走進玄關處,腳上的軍靴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沉重有力的腳步聲,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客廳里。
風撥開云層,露出一輪彎月,銀色月光從透明玻璃窗前灑落進來,男人的影子也拉的格外長。
張霖剛想踏上復古樓梯走廊一步,就聽見從二樓傳來輕微的動靜。
張霖縮回了腳步,停在原地,像似在等待樓上的人。
不過幾秒鐘,蘇暖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線里,耷拉著的眼皮,眸光無神,手里還抱著一個兔子玩偶。
她慢慢走下樓,走到最后一個臺階,無視他般,從張霖身邊擦肩而過,在一剎那間,張霖沒有見到蘇暖暖眼中有他的身影。
蘇暖暖走出門外,外面還刮著大風,風將蘇暖暖的長發吹起,她不知道要去哪里。
張霖保持著耐心跟在她的身后,走著走著,就在一間狹小的倉庫房里停了下來,蘇暖暖走進沒有開燈的倉庫中,不明所以的蹲在一處地方。
張霖皺著眉頭打量著倉庫周圍,根本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打掃過,周圍全都是灰塵,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張霖陰鷙的目光垂下,“起來。”
蘇暖暖:“暖暖聽話,不要不給我暖暖飯吃。”
“暖暖聽話…”
這句話更是讓張霖眉宇間凝起了好幾層褶子。
“不要打暖暖,暖暖疼…”
蘇暖暖抱著小兔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張霖不是不知道蘇暖暖在夢游,只是沒想到,一個向來樂天派的小姑娘,會哭的這么悲慘傷心…
他的眼底是化不開濃墨的神色,就像是黑暗中的深淵。
男人俯身,手指挑起蘇暖暖還滴著淚的下巴,“我保護你,跟不跟我走?嗯?”
“可以每天不吃藥嗎?暖暖不喜歡吃藥,可是不吃藥,暖暖就一直不聰明…”
“嗯,不喜歡喝,就不喝。”
“那我每天都有好吃的嗎?暖暖不聰明,也笨,你會一直喜歡暖暖嗎?就跟明月一樣…”

翌日,太陽升起,昨晚的狂風驟雨,吹爛了院子里一大片花草。
清晨在傭人恐慌的驚聲中,這份安靜被打破。
用人手中拿著一張字條,匆匆的跑上樓,“先生,夫人不好了,暖暖小姐被帶走了。”
十分鐘后,蘇母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整個人眼前發黑,差點沒有暈過去。
蘇父捂著心臟處,感到心臟傳來的刺痛,險些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