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時候,沒人跟著吧?”謝玲半推半就。
今天呂德華感覺特別有精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磕了藥。
“放心,我是誰啊?車間主任!誰他媽敢跟蹤我,這不是活膩了嗎!這些工人都跟木偶一樣,只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呂德華粗魯的將謝玲的衣服脫掉,正打算辦事時,周正一腳將門給踹開。
突如其來的動靜,把呂德華給嚇一跳。
等他看清楚對方是誰,不由得怒火中燒。
“混賬!誰讓你們進來的!”
“主任,你今天不是罰我們錢嗎,我們來交錢啊。”周正帶著姜游和黃伯清走了過去,手里還拿著手機錄視頻。
呂德華抽出皮帶,氣勢洶洶道:“罰錢的事明天再說,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這位是主任的夫人吧,長得可真年輕啊。”周正見謝玲捂著胸口,一臉驚恐的樣子,便把椅子上一件外套遞給了她。
“問你媽個頭啊,她是不是我夫人,關你什么事。”呂德華徹底繃不住,舉起皮帶就準備抽人。
周正輕松躲過,順手還從他的褲兜摸出手機。
像他們這種年齡的人,手機一般都不會設置密碼。一是覺得麻煩,二是年紀大了擔心記不住。
拿過手機后,周正翻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備注為“老婆”的手機號。
“你說我給這個號碼打過去,她的手機會不會響?”
見周正馬上就要撥通電話,呂德華立馬就慌了。
“等下!我不罰你錢了,把手機還給我,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當作沒發生過,以后你們遲到,我也不會找你們麻煩。”
見呂德華主動示弱,周正心里冷笑。
“別呀,呂主任。規矩就是規矩,我們怎么能隨便違反。你放心,我們很聽話,這200元該罰,但這電話也確實該打!我們得知道嫂子到底是誰啊,以后逢年過節才好送禮。”
謝玲嚇得瑟瑟發抖。
她是知道呂德華的老婆,是個非常厲害的女人。
別說女人,就是男人都不一定能夠吵得過她。
有些人看面相就很兇惡,呂德華的老婆就屬于那一種。
“小周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難跟我說。經濟上如果有困難,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緩解,如果說覺得工作太辛苦,我也可以慢慢幫你調到主管的位置。”
周正臉頰揚起琢磨不透的笑容。
早上他一直憋著火,但礙于要收集證據,所以一直沒發作。
直到剛才聽到呂德華把這些辛苦的工人當成搖錢樹,隨便定制規矩對這些工人進行罰款,然后來養小情人。
這波操作著實讓人憤怒。
辛苦是別人的,享受卻是他自己的。
他偷偷記住呂德華老婆的電話,等他把證據收集完,就把剛才錄制的視頻發過去。
要是在這里和呂德華鬧翻了,可能會影響待會的計劃。
“錢就免了,就請后面呂主任不要總盯著我們幾個不放。”
“這個你放心,我會慢慢把你們調到更輕松的崗位,然后盡量幫你們篡改工齡,這樣你們每個月能多幾百塊錢。”
呂德華聽到周正松口,也就放心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虛驚一場。
他還以為這次死定了。
從呂德華辦公室離開后,黃伯清悶悶的問道:“周爺,你剛才怎么不給他教訓,直接給他老婆打電話呀!”
姜游懂周正,幫忙著解釋道:“黃哥,你想如果我們把動靜鬧大了,待會其他工人過來,那我們的計劃怎么辦?我想師傅肯定不會放過他,只不過不是今晚。”
“還是徒弟了解我,我剛才把他老婆的手機號給記住了,等這件事結束,我就把視頻發給他老婆。”
三人回到更衣室等待高杰的消息。
直到高杰鬼鬼祟祟的回來,手里還握著一包粉末。
“搞到手了,并且我剛才用副主管的身份跟拉貨的老師傅聊,他自己說漏了嘴,承認這就是罌粟粉,讓人吃了上癮。”
“這些老師傅沒什么文化,也不太懂法律,估計不知道罌粟粉是違禁用品。”
周正他們立馬轉場到4車間。
剛才那些下班的工人基本都回宿舍了。
上晚班的工人又已經開始做工。
所以廠子里面看不見幾個路人。
他們蹲守在車間門口,直到一輛貨車出發,便立馬翻出院墻,坐上高杰的車,尾隨貨車來到郊外一處農田。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酸味。
貨車停下后,那些農民開始將土坑里的酸菜往貨車上送。什么包裝都沒有,甚至不墊任何東西。
幾人借助黑夜的掩護,就站在附近看,差點看吐了。
那些工人光著腳肆無忌憚的在酸菜上踩,叼著煙工作,不少煙灰都掉在酸菜上也不管。
“我靠,太惡心了!你們給我發消息時我還不太相信。人心險惡啊,這些人為了賺錢,什么都做得出來!”
高杰從車上拿出攝像機開始取證。
“這件事等不到315晚會,一旦確定那包粉末是罌粟,就立馬跟食品監督局聯系,讓他們突襲海森食品廠,把證據固定住。之后你再在網上曝光他們,用輿論來讓這家黑廠萬劫不復!”
周正的話,高杰仔細思考了一下。
如果站在個人立場,他肯定希望等到315晚會再曝光,那樣他就能收獲更多名氣。
但想到再過半年,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吃到這些東西,他思考再三,便欣然答應了。
“好,鑒定的工作,我馬上聯系我朋友連夜幫我辦,一旦確定是罌粟,我就立馬給食品監督局打舉報電話,配合他們進入廠子固定證據。”
等到第二天早上,周正他們正常在工位做包裝工作。
忽然看到一伙人,大約十幾個不緊不慢的走來。
車間主任呂德華像是條忠犬一樣,跟在那人的旁邊介紹車間最近的情況。
“師傅!姬霸來了!”
周正沒聽清楚,以為是罵人的話。
姬霸這個名字,太容易誤會了。
他轉身看到姬霸昂著頭,聽著身邊的人匯報工作,才知道,原來是主人翁來了。
面罩下的他,不禁恥笑了幾聲。
等到姬霸走近,周正便摘下口罩,朝他揮了揮手。
“霸叔,別來無恙啊!”
不叫我董事長,管我叫叔?
誰這么不懂事!
姬霸皺著眉頭望了過去。
等他看清楚喊話的人竟然是周正,仿佛是見鬼了一樣,嚇得后退了兩步。
操,他怎么在這兒!
我是眼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