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以前是稱職的皇后,現在是稱職的太后,卻從來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云孜太后不由地在心里嘆了口氣。
薛琰自然都知道,只是之前怕他母后要操心他認祖歸宗的事,生怕他這個認祖歸宗的事不順利,才并沒有跟他母后說的。
不然,早在他父皇成功收網后,他肯定就已經跟他母后說了他才是她兒子。
只見薛琰說道:“自是要與母后說的。”
云孜太后又點點頭,才讓御史大夫他們出去了。
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云孜太后、薛琰、姜月、邵仲溪四人。
這明眼人都知道云孜太后是要與他們說什么,不好別人在場,薛琰和姜月便碰了一下目光。
都覺得云孜太后這是要說郢親王了。
這幾日,云孜太后都沒當著誰的面提過郢親王,御史大夫、大理寺卿等人根本不知道那些刺客是郢親王派來的。
果然,下一刻,就聽云孜太后一點也不拐彎抹角的,與他們直言道:“也不為別的,就郢親王……唉。”嘆了口氣后,才繼續道:“你們都先裝作不知道這事吧,這個事,等哀家回京了,會跟皇上好好商量商量的。”
也就是讓他們別管這事的意思了。
這就很微妙了。
看云孜太后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怕打草驚蛇,才讓他們先裝作不知道。
不僅姜月覺得奇怪,薛琰也覺得奇怪。
冷冰冰的邵仲溪自然也覺得奇怪。
而且,三人都覺得其中有事,所以云孜太后才會這個樣子。
可三人誰都沒問什么。
這個太后可不是他們問什么,就會回答什么的人。而且,人家既然這樣說了,沒說明原因,也是示意他們不要追問,追問了她也不會說。
直到從云孜太后房里出來,邵仲溪也跟他們分開了,姜月才壓著聲音問薛琰:“這其中還有什么事?”
薛琰搖頭:“不知。”
他是真不知。
上輩子,他出仕的時候,他皇奶奶早暴斃了,他都沒見過他皇奶奶。雖然后來郢親王是他替軒轅弋解決的,但據他知道的郢親王的那些事,并沒有哪件能讓他皇奶奶是這個態度。
“那這就奇怪了。”姜月陷入沉思。
薛琰也覺得十分奇怪,沉思著。
可兩人又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索性將這個事拋在腦后,不想了。
但他們卻不會不管這個事的。
他們并不放心別人來處理這事,郢親王身邊現在有重生的軒轅弋,云孜太后和帝王并不一定能解決的了這事。
*
第二日,薛琰依舊卯時就開始在扎馬步了,就在他們家米線鋪子里的后院扎,等吃過早飯,他才又跟這幾日一樣,牽著姜月,一塊去全平客棧后面那個大宅子里跟邵仲溪習武。
習了一盞茶的樣子,云孜太后便派人來請他過去了。
云孜太后和御使大夫要考他了。
已經準備了專門考他的房間。
雖然他上輩子只止步于攝政王,但軒轅弋駕崩后,軒轅陵繼位那會又還小,才三歲,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更是什么都是他在干,他其實跟皇帝已經沒兩樣了,自然知道什么帝王之術、治國之道、安邦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