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萬興昊的質問，張亞抿了抿嘴唇道歉說道：“對不起，之前是我沖動了，你就當做……當做是告別吧。”
【告別？】萬興昊冷眸看著張亞【你心里明明有我，你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萬興昊一手撐著張亞身后的門，他的手因抑制怒意而微微發抖可以看得出他隱忍的憤怒。
“已經沒有了，以后都不會有了。”張亞看著萬興昊搖著頭：“我說了，請你忘了我，我也會忘了你……”
剩下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萬興昊徹底堵住她的雙唇。
張亞伸出雙手抵著他的胸口，抿緊她的唇，卻抵不住他近乎粗魯的【進攻】。
原本按在門上的手墊在張亞的腦后，另一只手緊緊環住她的腰身，所有的反抗在他這里都是無效。
頭悶疼的厲害，張亞只能推搡著他，但是她也知道這些無濟于事，便漸漸放棄了抵抗，雙手垂在身側，不抗拒，不迎合。
察覺到張亞的變化，萬興昊停了親吻的動作，他將頭依靠在張亞的脖頸間，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忘了我吧，我也忘了你。”張亞低聲呢喃著這話，眼淚早已不知何時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這樣對彼此都好，之前是她太自私了，是她不想獨自留在永遠沉寂的噩夢，也是她任性的索取他的付出，才會落得現在的兩難境地。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此將錯誤的一切全部斬斷，就此為止。
他是萬家的殺神，他應該活在榮耀中，而不是跟她壞了倫理的茍合。
她這輩子都爬不出的深淵又怎么舍得他陪著她深陷呢？
聽了張亞的話，萬興昊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他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側，搖著頭。
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張亞的腰被萬興昊的雙臂勒的生疼，吸了一口涼氣，張亞忍痛說道：“萬興昊，忘了我吧，我也忘了你，求你。”
求？
萬興昊聽見這個字眼松開了雙臂，退后的一步，他低著頭看著她的雙眼。
她居然求他忘了她。
這個字眼究竟有多沉重，她真的知道么？
搖著頭，萬興昊死死盯著張亞。
他辦不到。
“……”張亞看著萬興昊的舉動張了張嘴又緩緩閉上，她知道此時再多的勸說的話對于現在的萬興昊都是沒用的。
萬興昊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他想質問她，他想懇求她。
但是他說不出，一句話也說不出。
心臟一陣刺痛，萬興昊便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火燒一樣的疼。
“你走吧。”張亞看著萬興昊說道：“我不想見到你。”至少今天，她不想。
她怕在這樣下去她會心軟，會投降，會繼續錯下去。
“……”搖著頭，萬興昊覺得自己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耳朵出現陣陣嗡鳴聲。
【我只問你。】萬興昊的手顫抖著比劃【你還愛我么？】
張亞張了張嘴確實在無法說出那兩個字，只能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大腦嗡地一聲，緊接著，他的鼻梁一酸一股熱流便溢了出來。
萬興昊伸手去摸，朦朧的視線里是奪目的紅色，還來不及反應，萬興昊便覺得自己的心一陣揪疼，嗓子一緊便嘔出血來。
渾身的力氣像是一瞬間被抽干凈了。
張亞一睜開眼睛便瞧見萬興昊痛苦的扶著墻壁，他的手上沾染著鮮血，這血蹭了一墻，他的衣服上也都是刺目的紅色。
“萬興昊……”張亞面色唰地白了：“你怎么了？”
萬興昊搖著頭，想告訴張亞他沒事，一張嘴便再度嘔出血來。
再也沒有站立的力氣，萬興昊【噗通】一聲跪坐在地面上。
“萬興昊！”張亞驚叫一聲去拉萬興昊：“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你哪里受傷了，你哪里在痛？”
搖著頭，萬興昊費力的用手比劃著【你當真不愛我了？】
“愛，愛你，一直都愛著你，從來沒變過。”張亞握住萬興昊的手：“現在不要問這種問題了，你快點告訴我你是哪里受傷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有哪里在痛？”
聽著張亞的回答，萬興昊嘴角上揚了一下，整個人便往后一仰失去了知覺。
萬興昊倒下了，連帶著張亞也跟著栽倒在了萬興昊的懷中，大腦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師傅！師傅！”張亞空洞的雙眼突然有了焦距，現在只有師傅能幫她。
她得盡快去找Joker，坐起身子，張亞四下看著：“手機，手機！”
瞧見了之前丟在床上的手機，張亞便要過去拿手機給Joker打電話，可是她整個人都在抖，她的腿發軟使不上力氣，好像整個身體都脫離了她的掌控。
“動啊！動啊！”張亞狠狠照著自己的腿捶了兩拳：“動啊！啊！”
！。
眼淚抑制不住的流著，滴落在萬興昊的身上，張亞咬了咬牙，抬起手在自己的手腕上便狠狠咬了下去。
疼痛感瞬間傳來，張亞的腿終于受她控制了，她連跑帶爬的沖向床邊，拿起手機，顫抖的手指撥通了Joker的電話不住的嘀咕著：“師傅，師傅，師傅你快來……師傅……”
【嘟……嘟……嘟】三聲之后傳來了電話接通的聲音。
“師傅！”張亞眼睛一亮驚叫了一聲，緊接著便是手機因沒電而自動關機的聲音。
“師傅？”張亞驀然看著已經黑屏了的手機，一陣陣絕望感傳來。
回頭看了一眼倒在門口的萬興昊，張亞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又開始翻找充電器，連接電源又連接手機。
原本簡單的不得了的行為，在她整個人都在發抖的時候卻是世界上最難得事情。
“快點、快點、快點……”不住地催促著自己，張亞只想著快點再快點。
終于，張亞的手機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敲門聲傳來。張亞現在哪里管的了敲門的聲音，只是一門心思找Joker的號碼撥出去。
她的手上有萬興昊的血，按在屏幕上面的時候總是按不準，越撥通不出去越著急。
無助與不甘心交織著，像是陷入一個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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