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憨厚地笑著道，“不好意思小美女，久等了，這兩瓶水兩塊錢。”
顧柒拿出兩枚硬幣放在老舊的玻璃柜上，然后開口道，“老板，你這里有熱水嗎？另外，能不能給我一個空的礦泉水瓶？”
老板起初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隨即他的目光略過面前的那個老頭時，頓時明白了什么。
他嘆了口氣，感嘆道，“小姑娘，你心腸真好，你是想給那個老頭吧？”
顧柒點了點頭。
老板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他在我們這里好些年了，就住在離這里幾里地的村里，家里種了點蔬菜偶爾過來賣賣，我們也都看他可憐，想幫幫他，可這老頭子說什么都不愿意接受我們的幫助，反正啊，挺倔的，我們也是有心無力……”
老板說著，從柜臺后拿出一個熱水壺，然后又遞給顧柒一個空的礦泉水瓶道，“洗干凈的，你去試試吧，或許那老頭愿意接受你們年輕人的幫助呢？”
顧柒道了聲謝，將其中一瓶嶄新的礦泉水打開倒了一半在另一個空瓶子里，然后兩瓶礦泉水里各自加入適量的熱水。
用手摸在上面，暖洋洋的卻又不燙手，不管是用來喝還是抱在懷里取暖都是十分合適的。
顧柒將熱水壺還給老板后，道了聲謝，然后走到了店外的老頭身前。
老頭聽見有腳步朝他靠近，他立即動了動耳朵，身體也微微坐直了一些。
當他聽見那個腳步聲在他攤位前停下的時候，老頭露出一個淳樸憨厚的笑容，小心翼翼道，“要買西紅柿嗎？我自己種的，沒打藥，可以放心吃。”
為了表示尊重，即便知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臉，顧柒還是拿下了臉上的口罩，蹲在老頭攤位前笑著道，“老人家，您這西紅柿多少錢？”
老頭聽到是一個少女，先是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顯然，來他這里買菜的，極少碰到這么年輕的人。
接著，老頭一邊露出開心的笑容，一邊豎起一根手指道，“一塊錢，你要是都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塊五。”
聽著如此廉價的價格，饒是以摳門著稱的顧柒都不由在心里發出感嘆。
“好，我都要了。”顧柒笑著道。
老頭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擠得臉上的皺紋都堆疊在了一起。
他趕忙用顫抖的手從身后摸出一個皺巴巴的，滿是小窟窿的紅色塑料袋。
在塑料袋里甚至還能看到幾片西紅柿的葉子。
顯然，眼前這幾個西紅柿，就是他早上用這個袋子裝過來的。
老頭摸索著面前的西紅柿，然后一個一個小心翼翼地往袋子里裝。
趁著老頭裝西紅柿的時候，顧柒笑著開口道，“老人家，我聽說您住的地方離這里好幾里地呢，您過來要花不少時間吧？”
老頭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耳朵卻十分好使，他一邊給顧柒裝西紅柿，一邊笑著道。
“還好還好，這么些年，也習慣了，我早上四點半起床就來了，早晨路上人少，好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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