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學會的殺訣,向胡眉展示了出來,胡眉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她驚訝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能同時掌握靈氣和煞氣的修行者呢!陳九,你可真是碰到大機遇了!”
我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大機遇,別說張閑捏碎了我的左手,就是打斷我一條腿,我也得說聲謝謝。
話雖這么說……但我的內心,仍舊是有一點點的不爽。
第二天早上,張知樂打來了電話,他說自己和咕咕已經在酒店的大廳等著我們了。
我和胡眉趕緊洗漱,來到大廳。
酒店大廳人多耳雜,不方便說話,我們一同走出酒店,到了人少的地方,我跟咕咕打招呼。
“咕咕前輩,好久不見。”
咕咕開口道。
“聽說是你找到了張知樂的大姨,多謝了。”
“前輩客氣了。”
張知樂興奮的問我。
“聽我父親說,他要給你打造一件武器?”
我點了點頭。
“對,代價是過幾天給你當一次保鏢。”
張知樂撇了撇嘴。
“他就是還把我當小孩子,我完全可以自己搞定的。”
咕咕用翅膀給張知樂一巴掌。
“閉嘴!聽大人安排就對了!”
不知為啥,看到張知樂吃憋,我心里說不出的爽快。
我問咕咕。
“前輩,咱現在去哪?”
“倉庫,你修的是張閑的殺訣,需要不停的吸收煞氣提升自己的修為,對吧?”
“對!”
“那我考考你,煞氣的本質是什么?”
我仔細想了想,回答道。
“陰氣?”
青爺告訴過我,世間分陰陽,煞氣就是極重的陰氣。
沒成想,咕咕搖了搖頭。
“你說的不完全對,想一想,煞氣是怎么形成的?”
我再次思考,煞氣是鬼散發出的氣息,越兇惡的鬼,散發的煞氣越重。
但陰魂是怎么變成鬼的呢?心有執念!
那執念的本質是什么?怨!
怨天!怨地!怨人!怨自己!
想到這,我說出了答案。
“是怨嗎?”
咕咕“嗯”了一聲。
“沒錯,怨念越重,就越容易生出煞氣,張知樂這小子用的昆吾刀,原本是他爹張閑的武器,這刀雖然厲害,但與殺訣,并不匹配,所以張閑實力變強后,就不再使用這把刀了,留給了這小子。
修煉殺訣的鬼修,適合帶有強烈怨念的武器,所以張閑準備給你打造的武器,是一把怨刃!”
我詢問道。
“可是去哪里找那么多的怨念呢?”
咕咕得意的說道。
“那當然是我來提供了!你小子這次可占大便宜了,我可是把自己的存貨,都貢獻出來了!”
我心中滿是疑惑,怨念還能儲存嗎?怎么做到的?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咕咕口中的倉庫,這倉庫不算太大,也就五六十平,可當倉庫門打開的瞬間,我和胡眉都被驚住了。
只見倉庫里擺著很多貨架,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刀,有剁骨刀,有中式菜刀,還有西式菜刀。
除此之外,倉庫里還有許多麻袋,我隨便打開兩個,一袋裝的是美工刀,另一袋則是裝的純粹的刀片。
我好奇的問道。
“前輩,您哪里搞來這么多的刀?”
咕咕平靜的回答道。
“都是讀者寄來的。”
我滿頭霧水,張知樂解釋道。
“你忘了嗎?咕咕的愛好是寫小說,這家伙寫的慢,還斷更,氣得讀者不停寄刀片,以前它經常把刀片論斤賣,后來我爹發現這些刀片上聚滿了怨念,就讓咕咕留了下來,積攢了十幾年,喏,倉庫都快裝不下了。”
他正說著,一個快遞小哥騎著電動三輪車趕了過來。
“誰是咕咕?麻煩簽收一下。”
張知樂代咕咕簽收了快遞,等快遞小哥離開,他撕開快遞盒一看,是十幾把明晃晃的刀片。
“看,又來了!”
咕咕拍了拍張知樂的頭。
“別在這給我幸災樂禍,趕緊聯系搬家公司,把這些刀片都搬你家的院子里去,你爹可等著呢!”
“哦!”
張知樂掏出手機,喊來了搬運車,工人們忙了兩個小時,才把倉庫完全清理出來。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張知樂的家。
我們將所有的箱盒打開,把刀片倒了一地,完成后,張閑也趕來了。
客套兩句后,張閑問我。
“你喜歡用什么樣式的武器?”
我仔細想了想,我是鬼匠,正常遇敵,還是要靠自己養的鬼迎戰,武器只是應急之物,或者說,是出其不意的底牌。
于是,我回答道。
“前輩,能給我做一把匕首嗎?”
“行!”
張閑非常痛快的答應下來,他指了指我們身后的房子。
“知樂,帶客人進去坐會兒。”
“好。”
張知樂帶著我和胡眉參觀他的家,我正想著,是不是張閑不愿意見讓我和胡眉看到他制作武器的情景,畢竟這也算陰商流派的隱秘。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外忽然傳來呼嘯的風聲。
我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只見窗外黑風呼嘯,直接把陽光給遮蔽了,原本挺亮堂的房間,瞬間黑的幾乎看不清坐在旁邊的人。
不僅如此,哪怕窗門緊閉,依舊能清楚的聽到,風聲中夾雜的鬼哭狼嚎之聲。
這一刻我才明白,張閑讓我們進屋,是為我們好,否則這么大的怨念落在我們身上,我們三人,誰也撐不住。
我咽了咽口水,扭頭問咕咕。
“前輩,您到底做了多少孽啊?”
咕咕抬頭看天花板,然后吹起了歡快的口哨,一副“跟我沒關系”的模樣。
外面呼嘯的風聲,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才停下,又過了一會兒,屋門被打開。
張閑走進屋,把一把比手掌稍長一點的黑色匕首,交到我的手中的。
“試一試,順不順手。”
我握住匕首,仔細打量,相比于普通的匕首,張閑為我打造的這把,刀刃要細許多,這樣方便我藏在身上。
匕首通體冰涼,握著它,仿佛握著一塊冰。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蘊含在匕首中的力量。
匕首非常精致,除了柄部,刻著一只肥肥的鴿子。
我詢問道。
“您這是刻的咕咕前輩?”
“對,畢竟怨念是它積攢的,有它的形象,效果才能達到最佳。”
我繼續問道。
“這匕首叫什么名字?”
張閑微笑著回應我。
“這是你的武器,理應你自己起名。”
張知樂在一旁捂嘴笑。
“既然匕首上刻著咕咕的形象,要不就叫咕刃吧!或者叫……鴿子刀?”
我無視了張知樂這個起名廢的建議,既然這刀是怨念所化,起名不如就返璞歸真一些。
“就叫怨刃吧!”
張閑道。
“刀鞘我就不給你做了,你可以把刀鞘刻成神像,孕養怨刃!”
這個建議讓我眼前一亮,當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張閑坐了下來。
“好了,該說正事了,知樂,明日你就和陳九出發,把離魂草取回來。”
他神情很是嚴肅。
“一定要速去速回,若是沒有離魂草,你外婆的事情,可能會出現變數。”
張知樂難得的正經起來。
“爸,你放心,我一定辦妥這事兒。”
胡眉提出了疑問。
“前輩,您的家族都是能人,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交給張知樂和陳九兩個小輩去做呢?您或者其他高手親自出手,不是更穩妥嗎?”
張閑解釋道。
“因為離魂草不是普通的植物,而是修煉有成的精怪,它對危險的感覺非常敏銳,哪怕是我,也沒辦法做到悄無聲息的接進它,如果是我去找,恐怕找上一年,也不一定尋到它的蹤影。”
我算是聽明白了,讓我和張知樂去找離魂草,并非我們靠譜,而是我們兩個足夠弱……不會驚擾了離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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