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別人的事咱們也管不了，這幾年你也別把音樂荒廢了，改創作還是要繼續創作。”李茜握了握陳曦的手。
“茜茜，你放心，這幾年我不會放棄音樂的。將來，你的專輯一定會成為全中國最暢銷的專輯。你的演唱會，也會是觀眾最多的演唱會。要開一百場，一千場！”望著水面的白帆，陳曦憧憬著未來。
……
吉春，省體育館。
時間到了九點，孫小寧和周玥在《難忘今宵》的歌聲中，與觀眾謝幕。
無論是內場還是外場，所有的觀眾都站了起來，跟著孫小寧、周玥一起吟唱。
這首《難忘今宵》是孫小寧去港島之后，陸天為她創作的第一首歌。
沒想到卻成了她每一次演唱會最后一首歌。
在吉春人眼中，孫小寧和周玥就是吉春的女兒，所有人的驕傲。今天，吉春的女兒用她們甜美歌喉，和極具美感的表現力，徹底征服了在場所有觀眾。
這個晚上，是整個吉春的節日，吉春人為這場演唱會而自豪。
歌聲停止，周玥和孫小寧緊緊相擁在一起。
兩個人眼圈都紅了，眼淚奪眶而出。
舞臺燈光緩緩暗了下來，周玥和孫小寧還沒松開的意思，繼續抱的緊緊的。
舞臺下的陸天真想越上舞臺，和她們擁抱在一起。可是他清楚，不能沖動。自己要是跟他們擁抱，被記者拍到又會引起軒然大波。
在孫小寧活躍在舞臺之時，就不能公開兩個人的關系。盡管有些殘酷，卻只能這樣。
鄭娟和周蓉不同，她們和孫小寧、周玥一樣都是女性。都是女性，就沒有那么多忌諱了。兩個上了舞臺，四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今天的演唱會與之前的演唱會不同，這一場是演給吉春人的。
鄭娟周蓉孫小寧都是吉春人，周玥也是在吉春長大的，吉春是她們的家，將來無論走到哪里，這里都是她們的家。
在家里演出，當然不一樣了。
就這樣，幾個人一直在舞臺上。
觀眾遲遲不愿退場，直到工作人員清場，方才散開。
見觀眾退場，陸天走上舞臺，輕聲說：“咱們回家吧。”
周蓉點點頭，“娟姐、玥玥、小寧，咱們回家吧。”
“，好，咱們回家！”鄭娟松開緊抱的手臂。
……
這個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
不知是感同身受的緣故，還是明天鄭娟和孫小寧就要離開吉春，返回港島。
家里每個人都在享受著別離時的失落和在一起時的不舍。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無論是陸天、鄭娟、周蓉，或是孫小寧、周玥，他們都不想這么快分開。
每比分離的時候，都是這樣。
這樣的不舍從午夜一直到天明，直到天亮，方才結束。
……
就在這個晚上，好多家都是不眠之夜。
馮化成和柳青聊到很晚。今天晚上，是馮化成狀態最好的晚上，有了周玥這樣的女兒，馮化成腰板真正直起來了。
這是周玥第一個在吉春演出這么久，以前的演出，大多是客串主持，今天孫小寧演唱會，她成了除了孫小寧之外最耀眼的主角。
認識他的人都是羨慕的眼神，還有不知好歹的，問周玥有沒有對象。
馮化成不知遮遮掩掩，直接就說，陸天就是她的男朋友，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陸天是誰，大多都知道。
馮化成說起陸天，其他人就不能再說什么了。有的只有祝福，還有的就是提醒馮化成，陸天的身邊的女人太多，能早結婚就早結婚。
馮化成卻說，女兒還在上大學，現在不能結婚。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沒有人會再說什么。
午夜時分，柳青窩在馮化成懷里，一臉滿足。
柳青側過身，望向馮化成，“老馮，我們努努力，也生一個玥玥這樣的女兒吧。”
聽了柳青的話，馮化成輕笑，“你不是喜歡兒子，怎么想到生女兒了？”
“玥玥太美了，我的女兒要是能這么美，這輩子沒必要生兒子了。”柳青靠在馮化成身上說。
馮化成手掌撫摸著柳青的下巴，笑了笑，“柳青，玥玥、楠楠、小爽都好看，我們要生女兒也會好看。”
“那就好，反正我要跟你生個女兒，像玥玥一樣漂亮的女兒。不過老馮，伱說陸天能和玥玥結婚么？鄭娟周蓉不說，我看陸天和孫小寧關系都不一般。”柳青忽閃著長睫毛說。
馮化成緊了緊抱著柳青的手臂，“你放心吧，金大領導說過，不會讓玥玥吃虧，那么大領導都有話了，怎么可能不娶玥玥。最次也會先結婚再離婚，跟玥玥一個妻子的身份。”
“那樣就好，不然你那么漂亮的女兒成了別人的情人，你的臉也掛不住。”柳青輕笑說說。
“不會，肯定不會。”馮化成言之鑿鑿。
……
大院，郎大平家。
今天郎健少有的回家里住。
郎大平去外地開會，晚上和喬春燕、張欣一起看完孫小寧演唱會后，郎健火涌了起來。
周玥是郎健就差幾分鐘能得到的姑娘。當年都給周玥綁了，如果不墨跡，或者陸天晚來幾分鐘，郎健就把周玥拿下了。
可就差這幾分鐘，正當他要動手的時候，陸天出現了。不僅給他一頓暴打，還被關了三年。
今天，舞臺上的周玥簡直是天上的仙女，電影里的女明星都無法與周玥相比。郎健不停回憶著那一次迷暈周玥的情景，悔不當初。
再讓他后悔的是，當年的初中同學孫小寧竟然也這么美。雖然不如周玥那般絕色，卻楚楚動人，令人涌起抱著她的遐想。
如果當年關注一下孫小寧，孫小寧沒有陸天的保護，拿下她簡單多了。
現在，陸天站在前面，可望不可及。
越看，心中怒火越盛。
跟喬春燕和張欣回到家后，一點不掩飾心中的怒火，和喬春燕進到房間。
郎健和后母喬春燕的關系，郎大平當然知道。只是家丑不外揚，只能狠狠打一頓喬春燕解氣。
今天，郎健瘋了，根本不在意張欣也在家。在父親的房間里，將喬春燕一頓暴打。
自從郎大平被曹德寶刺了一刀后，郎大平就不怎么回家了。喬春燕面對郎健的毒打，也只能遷就他，不然會越打越厲害。
郎健狠狠打過喬春燕之后，又來到一樓自己的房間。
生下孩子之后，郎健只在張欣的房間住過一晚。
倒不是張欣有多難看，郎健就是不想碰她。
今天有些不同，剛剛看過周玥和孫小寧的演出，郎健腦子不停回想著上學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周玥是公認的最漂亮的姑娘。
張欣雖然不如周玥，也是白白凈凈，郎健也挺喜歡。可張欣，他總覺得背著他做了什么。
從喬春燕屋里出來，郎健怒氣未消推開門，進了屋。
郎健進屋，張欣多少有些意外。
剛才見郎健跟著喬春燕上了二樓，以為他不會再下來了。
沒想到，這么快就進了自己屋。
“晚上，不走了？”張欣很厭惡郎健，她覺得郎健從來沒給過她起碼的尊重。
可郎健畢竟是他丈夫，兩人還是還是合法夫妻，見了面還是要客氣一下的。
“不走了。”說著，郎健做到了床邊。
張欣望了望一臉怒氣的郎健，“你剛從喬春燕那出來，消氣了？”
郎健一把抓住張欣的手，握了握，“有沒有力氣，那就試試看。”
說完，雙手將張欣推倒，扇了她幾個嘴巴。
張欣不敢還手，還手會受到更重的毒打。
也許剛剛打過喬春燕的緣故，郎健扇了張欣兩個嘴巴，消了氣就不打了。
坐在床頭，點上一根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張欣沒有說話，握著被打的紅腫的臉，一聲不吭。
腦子里，想著和她有過過去的男人。
馮化成、肖同慶和郎健……
文學女性，通常都要做一些比較，來判斷誰對她好。
馮化成馮化成最會說情話，她很愛聽馮化成給她畫餅，明明只要畫餅，也愛聽。
肖同慶最用心。
張欣能感受到，肖同慶是真心愛她的。可總是覺得肖同慶差些什么，不是她想象中的男人。。
郎健是最不用心的，好動不動打她。
每一次見面，到了最后，都會變成了暴力。郎健以打她為樂，每次性情不好了，就會拿她出氣。
除了她，還有喬春燕。
動不動就發喬春燕。
見郎健又點起一根煙，張欣埋怨道：“在這么抽，屋里全是煙味了。”
郎健依舊沒有放下煙的意思，“窗戶打開，一會兒就沒味了。張欣，你是寫小說的，觀察東西都細。你說周玥和孫小寧她們還是不是姑娘了？”
聽郎健這么問，張欣指尖捋了捋發絲，上身靠在床頭，“孫小寧和周玥都不是姑娘了，是不是陸天的女人，我哪里知道。”
“你，怎么看出來的？”郎健好奇問。
張欣談了口氣，“你剛說我是個文學女青年，這么快就忘了？這種事靠的是感覺。我能確定，去年這個時候，周玥和孫小寧應該還是姑娘，現在一定不是了。”
“你的感覺準么？”郎健將信將疑。
“很準。”張欣語氣很堅決。
郎健狠狠抽了一口煙，“要是這樣，一定是陸天干的。媽的，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都成了陸天的女人，怎么沒留給我幾個。”
“你？……”
“我怎么了？陸天是人，我也是人。陸天沒讀過書，我也沒讀過，憑什么鄭娟、周玥、孫小寧和周玥都成了他的女人，而我只能找一些歪瓜裂棗？”郎健用力將煙掐滅。
張欣側過頭，眼睛望向郎健，“郎健，我是你的妻子，當著妻子面，說別的女人好，還貶低自己的妻子，是不是有些過分？”
“是么？我沒覺得什么。你就是不如周玥和孫小寧，也不如三十多的周蓉和鄭娟，甚至不如我的后媽喬春燕。不過，今天發現你也不錯，好像比以前好看了，以后我會常回來稀罕稀罕你。”
說完，郎健掐了掐張欣的臉蛋。
張欣沒有阻止。
丈夫怎么對妻子，天經地義。
心里卻沒有半分的高興。
她只想郎健早點走，恨不得郎健再不回家。
今天的郎健卻不是張欣想的那樣，并沒有走的意思。
過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張欣哪塊惹到了他，又對張欣動起手來。
……
同樣在吉春大院，周秉義和郝冬梅也沒有睡。
找到了生孩子的辦法，兩個人又恢復了夫妻生活。
無論是周秉義還是郝冬梅，都是那種最好的人。她們都想做到最好，做成別人心目中的表率。
而在生兒生女的事，兩人卻不再堅持做好人。
周秉義喜歡男孩，郝冬梅也喜歡男孩。連生兩個女兒，周秉義不開心，郝冬梅也不開心。
現在，鄭娟給了他們一個解決方案，兩個人看到了希望，急不可待抱在了一起。
郝冬梅剛剛生孩子一個多月的緣故，兩人格外的小心。
從開始到結束都不是為了快樂，而是為了孩子。
他們有著共同目標，一定要生個男孩。
郝冬梅窩在周秉義懷里，輕聲說：“秉義，我們現在兩個女孩，下一個一定是男孩。”
周秉義輕輕點了點頭，“冬梅，要是第三個還是女孩，我們就生第四個。你的戶口遷到港島，就不是內地人，生多少個都管不到了。”
“可那樣的話，我的工作關系也要調走，我不想離開吉春，不想離開爸媽，不想離開你。”郝冬梅靠在周秉義身上說。
周秉義緊了緊抱著郝冬梅的手臂，“冬梅，陸天跟我說了，你的戶口遷到港島，你的工作安排在港島最好的圣瑪麗婦嬰醫院，你愿意工作可以工作，不想工作可以去大學讀書。等生了兒子，像回來，再以外籍專家名義回來。不耽誤什么的。”
周秉義說的，郝冬梅也知道。
陸天和鄭娟給的辦法，是生兒子最好的辦法。其實，就算去了港島，也不會寂寞。
那里有鄭娟、周蓉、周玥、孫小寧，還有自己的親哥陸天。
可周秉義不在，總是覺得缺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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