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這些書哪有？”馮化成問。
“我這有一套《天龍八部》還有一套《射雕英雄傳》，你拿去看看吧。這些書在內地還沒有發行，不算禁書，也不好讓別人看，我說的話，你懂吧。”陸天表情嚴肅起來。
“我懂，我懂。”馮化成連聲說。
……
吉春，白俄別墅。
吃過晚飯，跟周府周母周秉昆夫婦攀談后，陸天周蓉和周玥回到自己房間。
三人坐在客廳，打開電視，看著電視節目。
京城電視臺，正播放著電影《少林寺》的采訪。
從去年春節到現在，根據各個城市各個影院統計，《少林寺》的票房已經超過了一個億，孫小寧成為了第一代港島偶像。
看著電視機里對觀眾的采訪，周玥笑了笑，“姐夫，看小寧的火爆程度，不再拍電影有些可惜了。”
陸天搖搖頭，“玥玥，《少林寺》這部電影比較特殊，女主角的戲份并不多，小寧只要本色演出就好，難度不大。如果繼續拍，不可能都是這樣的角色，小寧就駕馭不了，再演就露餡了。我倒是覺得，她更適合客串一些角色，時常讓觀眾看到就好。”
“姐夫，小寧今年沒有新歌了，你說時間久了，會不會被觀眾淡忘了？”周玥問。
“專輯不出了，單曲也會出。一年兩三首，保持著適當的熱度就好。讓我一年寫出《戀曲1979》《戀曲1980》那樣的專輯，也沒沒那本事了。”陸天身子先后靠靠。
周玥挽著陸天的手臂，“姐夫，小寧說用個四五年時間，漸漸淡出歌壇，是不是這個原因？”
陸天微微點點頭，“女歌手高峰期都短，歌迷很容易審美疲勞。有個再過五六年，小寧就要三十，那個時候要是沒有新歌好歌，很難達到之前的巔峰。到那個時候，基本轉型為晚會歌手和影視劇歌手了。”
“要是那樣，有些可惜了。”
周玥嘆了口氣。
“其實也沒什么，已有的二三十首歌，也夠小寧一輩子的了。以后，一年推出一兩首歌，客串一兩部電視劇，一年幾場小型演唱會保持熱度。日子過得比現在舒服。”陸天笑笑說。
“所以么我就不想當演員。女人一過三十，就沒以前那么好看，就要轉型。轉型不好，就會被人笑話。”周玥靠在陸天身上說。
一旁看著書的周蓉笑著說：“你啊，就是想在你姐夫身邊，不用找那么多理由的。”
“姐，我在姐夫身邊，你和娟姐不是更放心。換成別人，伱們還得成天想著他會不會又勾三搭四了。”周玥吐了吐舌頭說。
“你姐夫的私生活，我們已經有免疫力了，他這種人，看是看不住的。就算他不想，也會有小姑娘往他身上撲，不過，你在他身邊確實很好。有你在，什么樣的小姑娘也都知難而退了。”
“那可不一定，有時候新鮮比漂亮更有吸引力。說不好，哪天姐夫就會圖新鮮了。姐夫，你說對不對？”周玥一雙美得不能再美的大眼睛望著陸天。
陸天握了握周玥的手，“玥玥，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女人到我身邊，現在這樣，我知足了。”
“姐，你看，我姐保證了，以后不會亂來的。”周玥舔了舔嘴唇笑著說。
“十年前我和你姐夫在一起，他就保證過很多回，好像都沒有兌現過，也不知道這一次，又出爾反爾了。”周蓉指尖撥弄著頭發說。
“不會，真的不會。我現在已經知足了，再不知足要遭天譴的。”陸天的話說的很重。
“好了，就是隨口跟你說說，你好真的對天發誓了。以后再這樣說，我、娟姐、玥玥小寧都不再理你了。”周蓉白了陸天一眼。
“姐，我們不理他，他要去姍姍和奧利亞那里，不是一樣。我覺得，姐夫是個守信的人，不會亂來的。”周玥替陸天說著好話。
“你啊，就會替他說好話，等他哪天找個更年輕的，就跟著上火吧。”周蓉笑著說。
“姐夫，我可是替你說好話了，要是將來你出爾反爾，就是對不起我的。”周玥翹起了嘴角。
“不會，真的不會……”陸天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爭辯下去，對周玥說：“玥玥，白天馮化成到辦公室來找我了。”
“他來找你，什么事啊？”周玥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問。
“他想讓我幫他從港島帶回一臺彩色電視。”陸天說。
周玥松開挽著陸天的手臂，側過身，“姐夫，你答應他了？”
陸天直了直身子，點點頭，“我答應他了。”
“姐夫，你什么時候那么好說話了。我不是跟你說過，那個人品行不端，他的事，你少管。”周玥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玥玥，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爸，舉手之勞的事，沒必要太在意。幫就幫吧。”
陸天的話聽得周玥心里十分受用，愛屋及烏的道理周玥還是懂的。
姐夫能不計前嫌，幫馮化成，就是因為把她放在心上，才會這么做的。
不過，臉上依舊是埋怨的神采。
“姐夫，就算他是我爸，現在我也和他沒關系了，你沒必要搭理他。幫他帶一臺電視沒問題，可錢要他付。”
“馮化成說了，他在出版社有一萬多港幣的稿費，拿這筆稿費付電視的錢，不算占我們便宜。”陸天握了握周玥的手。
“陸天，馮化成的詩集都能賣一萬多冊？”對于馮化成詩集的銷量，周蓉有些質疑。港島這樣的地方，喜歡詩歌的圈子很小，無論如何都不大可能賣那么多。
陸天望向周蓉，笑著說：“蓉兒，馮化成的詩集的確沒有多少讀者。可他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兒，我估計賣他詩集的，大多是因為玥玥。”
“那不是有讓他占便宜了。”周玥的嘴翹得老高。
“占就占吧，你是他女兒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只要不拿著你的事到處亂講，也沒什么。”周蓉安慰說。
“玥玥，馮化成還說，出版社向他約稿，要寫小說了。”馮化成把下午馮化成跟他說的，說給了周玥。
“陸天，他真的要寫小說了？”周蓉一臉詫異。
陸天點點頭，“是啊，他現在那么大的話題度，出版社自然會考慮。不過，詩歌真的不行，一萬冊也就到天了，小說不一樣，這要寫出個有市場的小說，幾十萬冊都有可能。不過，我也提醒馮化成，他寫小說我支持。丑話也說在了前面，要是小說里有映射你和玥玥的，他的所有作品，在港島再也不會被人看到。
馮化成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陸天把馮化成跟他說的，原原本本說給了馮玥。
“姐夫，你說他能聽你的么？”
“我說了，馮化成是個聰明人，他清楚我們在港島的勢力，要是不停我的，吃虧的是他。”陸天拍了拍周玥的手背。
“可是這個人說話一點準都沒有，去年把小爽送到咱家，說最多一年就接走，現在一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看樣子，就是不想接走了。”
聽到周玥提起馮爽，周蓉坐到了陸天身旁，“陸天，去年四月份，王紫去了法國，現在馬上一年了，怎么一點信都沒有？”
“是啊姐夫，王紫說去法國一年后就能帶家屬過去，現在怎么沒有下文了？“周玥也是一臉質疑。
陸天直了直身子，笑了笑，“法國是浪漫之都，男男女女風流的很。王紫雖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歲數卻不大，長得也說得過去。現在，她已經跟馮化成離婚，是個單身女人，重新找尋一段幸福，不是不可能。”
陸天的話令周蓉和周玥煥然大悟，馮化成在吉春有了柳青，王紫在法國再有一段戀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里，周蓉說：“陸天，按你這么說，王紫不準備接小爽去法國了？“
“應該是這樣。”陸天點了點頭。
“姐夫，這個王紫也夠狠的，自己的親女兒說不要就不要了。”周玥氣哼哼地說。
陸天笑了笑，“王紫清楚，就算馮化成不要女兒了，你也不可能不要妹妹。咱們周家的條件，在吉春是最好的。放在咱家，比她帶在身邊都放心。真的有一天，她在那邊穩定了。再回國要孩子也不晚。”
陸天的話，讓周玥徹底想明白了，“美得她，就算有一天她回來要女兒也不能給她！”
“王紫畢竟是楠楠和小爽的母親，到時候還是要先征求她們的意見。如果她們想回到母親身邊，我們也不能攔著。”
“這個我懂，不過我敢保證楠楠一定不會走的，小爽太小，將來會不會不清楚。反正，我有能力讓兩個人妹妹過上好的生活，沒必要回到王紫身邊。”
周玥滿臉自信說。
“玥玥，只要她們不想走，那就留在咱家，我跟你姐夫都支持你！“
“姐，還是你好！”周玥甜甜說。
……
吉春，文聯家屬樓。
晚上，馮化成心情很好，找了幾個單位同事在家里喝了幾盅。
在文聯，馮化成是風光的人物。
身居副組委的他，竟然能在港島發表詩集。
更令人羨慕的，是馮化成有個傾國傾城的女兒。他的女兒不僅漂亮還有才華。吉春大學的高材生，還主持港島中文臺的春節晚會，在電影《少林寺》也有鏡頭。
這樣的女兒，誰不羨慕。
今天，馮化成見了陸天，他能感受到，陸天對他的善意。
這樣的善意，馮化成很驚喜。
這意味著，自己女兒和陸天的關系又進了一步。
陸天這課大樹真的能傍上了。
馮化成終于想開了，不再打周蓉的主意，不能讓陸天不高興。只要自己女兒跟陸天好，自己只會越來越好。
職位、地位、名譽和女人就會接踵而來。
看來，當年把周玥留在周家完全正確。
雖然沒有得到周蓉，卻收獲了更多。
因為高興，就喝的多了一些。送走同事，柳青埋怨起來，“老馮，以前你很少帶人回家，現在怎么像換了一個人，動不動就帶人回來。”
柳青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嘟囔著。
馮化成坐在炕沿，腳伸進臉盆，揚了揚頭說：“現在跟以前能一樣么？以前我是家徒四壁，沒錢沒糧票，拿什么請客？現在，我身居副主委，工資不說，稿費一個月都有一千塊。今天來的，工資最高的，一個月才八十，這些人我還請不起？“
“你那一萬塊錢稿費還在港島，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取回來。”說到這里，柳青頓了頓，“老馮，你閨女經常經常去港島，你讓她幫你把稿費取出來，不就完了。”
說完，柳青放下手中的手巾，坐到馮化成身旁。
馮化成搖搖頭，“現在外匯管制，帶不回來那沒多錢。”
柳青嗤了一聲，“別人帶不回來，陸天還帶不回來？就算他帶不回來，在港島取出來，到這邊換成人民幣給你不就完了？我猜，陸天一定還在記恨當年你追求過周蓉，才會對你的事不管的。”
馮化成雙腳在水盆里不停揉搓，“我對周蓉早就死心了。現在我也想明白了，陸天比我年輕，比我有背景，周蓉跟他沒毛病。周蓉我不惦記了，玥玥能在他身邊，比什么都強。”
馮化成說了實話。
“玥玥現在跟陸天無名無分，你就不怕陸天始亂終棄？”柳青故意說。
“十年之內，玥玥的美麗不會減少半分，陸天憐愛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始亂終棄。就算是十年后玥玥不跟他在一起了，這十年玥玥也會積累下巨額財富。有錢，還擔心將來日子不好？”馮華成一臉不屑。
“嗤，你這個父親也真夠意思，女兒給人家做小也不在乎。”柳青諷刺這馮化成。
“做小？怎么做小了？陸天已經跟周蓉離婚，也沒有跟鄭娟結婚，他是單身，玥玥也是單身，怎么能說是做小?我倒是覺得，將來陸天一定會給玥玥一個名分。”馮化成一臉自信。
“名分？陸天身邊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給她名分？”
柳青看不慣馮化成牛哄哄的樣子，故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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