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陸天和曾姍都沒有怎么睡。兩個人說了很多的話，曾姍把她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陸天聽了很內疚，可他清楚，曾姍說的都是實話。
他，無力反駁。
……
港島，半山別墅。
曾姍和奧利亞走后不久，周蓉和周玥也離開了港島。
半山別墅只剩下陸天、鄭娟和孫小寧。
過去的兩年，是孫小寧由普通歌手向天皇巨星邁進的一年。
連續兩年成為港島最受歡迎的歌手；連續兩年成為港島收入最多的女歌手；電影《少林寺》的上映，孫小寧更成了內地第一偶像。
雖然孫小寧不像周玥美得那么極致，不過，在陸天看來，孫小寧美得剛剛好。
太漂亮了，會失去很多女影迷，搞不好會被關上花瓶的稱呼。
美得含蓄，美得親切，更會收歡迎。
有的時候，周玥也會羨慕孫小寧的人氣，說她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而孫小寧更羨慕周玥的美麗，說她是上天賜給人間最好的禮物。
表面上是職業互吹，實際上更多是兩個人的優秀，發自內心的彼此贊美。
從孫小寧和陸天確立戀愛關系，到后來發生男女關系，一直到現在，這一次是兩個人第一獨處。
雖然身邊還有鄭娟，鄭娟即將臨盆，每天晚上兩人都是親密無間。
不過，孫小寧并不像奧利亞和曾姍那樣，只能淺嘗即止。
每每到了后來，她都會想到周玥，有周玥在，就好了。
陸天也知道孫小寧身體，每一次都格外溫柔。
窩在陸天懷里，孫小寧努力往陸天懷中靠去。微微抬起頭，忽閃著長睫毛，“天哥，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不像和奧利亞她們那么開心啊。”
陸天當然清楚孫小寧口中的開心指的是什么，用力抱了抱孫小寧，“小寧，誰說的？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剛剛好，不累。”
孫小寧搖搖頭，“姐夫，你就別說寬心話給我了。要是玥玥在，我能感受到你完全的不同。”
對于陸天來說，周玥是最完美的。鄭娟、周蓉、奧利亞、曾姍都好，卻沒有周玥好。
真像孫小寧說的那樣，周玥就是上蒼賜給他的天使，所有美好的言語都無法形容周玥的好。
無論是容貌、身材、味道、氣質還有親熱在一起的共情都是最好的。
孫小寧之所以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陸天當然不能當著孫小寧太夸周玥，就算周玥和孫小寧情同姐妹，女孩子也是有妒忌心的。
陸天想讓家里人每個人都開心，只有這樣才能家和往事興。
想到這些，陸天輕輕捏了捏孫小寧的鼻子，“小寧，你有你的好。伱要是不好，也不會有那么多歌迷和影迷了。”
孫小寧輕輕揉了揉鼻子，手指劃了劃陸天的臉頰，“姐夫，你和玥玥都一樣，都愿意捏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本來就不好看，再捏一捏，就捏沒了。”
“誰說不好看的，我覺得挺好看。”陸天語氣中充滿著真誠。
孫小寧見陸天一臉真誠，孫小寧心里很滿足，“姐夫，只要你你高興就好，我會把我最美的全部都毫無保留留給你。我愛你，甚至愛過我自己。”
聽孫小寧什么說，陸天感受到陣陣慚愧。自己身邊的女人把全部的愛都給了自己，自己卻只能給她們一部分，這樣的愧疚一直伴隨著陸天，久久不停。
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和誰在一起，就盡其所能讓她開心和幸福。
孫小寧見陸天不語，問：“姐夫，你怎么？想什么呢？”
陸天緩過神來，直了直身子，“沒什么，我就是想，最多半個月，我也要回吉春，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能聚在一起了。”
孫小寧把頭埋在陸天懷里，我的演唱會，你跟玥玥一起來不就行了。三天，也不是三個月。”
陸天點點頭，“行，到時候我跟玥玥一起來。”
“三十場演唱會，沒有玥玥在身邊，我心里都沒有底。”孫小寧嘆了口氣。
……
吉春，白俄別墅。
哄睡著了馮爽，周玥回到房間。
房間里面，馮楠躺在床上等著姐姐。
周玥一上床，馮楠便靠在她身上，窩在她懷里，不愿意離開。
周玥揉了揉馮楠的頭發，“楠楠，怎么還不睡？”
馮楠仰起頭，忽閃著大眼睛“姐，你身上味道太好了，在你懷里，就像在百花園，要多好聞就有多好聞。”
“你長大了，也會這么好聞的。”周玥捋了捋馮楠的劉海。
馮楠搖搖頭，“不一定的。大姐身上也很香，不過沒你香。”
周玥笑笑，“大姐比我大八歲，我到她那個年齡身上也沒這么香了。”
“是么？”
“當然是了……”周玥說。
馮楠黑黑的眼球直轉，想想說道：“姐，你說大姐和你不是一個爸，也不是一個媽，怎么都那么好看啊……”
看著馮楠一臉茫然的樣子，周玥笑著說：“將來，你也能好看的。”
“姐，真的？”已經十歲的馮楠知道愛美了，當然想著將來要好看。
周玥側過身，“楠楠，咱們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卻是一個爸。要是我好看，你肯定不會難看的。”
“那就好。”馮楠眼睛里閃著光芒。
……
三月，吉春大學。
三月的吉春依舊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暖意。
進到教室，周蓉和周玥一起在站爐旁烤火。
周蓉和周玥外吉春大學名氣實在太大，她們一到教室，就會有其他班級同學圍觀。
本班的同學雖然看了周蓉、周玥兩年多，還是沒看夠，眼睛都盯在她們兩人
身上。
周蓉和周玥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從小美到大，這樣的目光從沒有缺過。
現在又有些不同。
周蓉已經是享譽港島和內地女作家，而周玥也是港島公認的第一美女。
這個年代，內地還很樸素，港島第一美女，差不多就是華人第一美女了。
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在一個教室上課，男同學都覺得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
不過，大多同學都是自慚形穢，不外去追求。
當然，也有意外的，同班的趙云龍就從沒放棄過對周蓉的追求。
每天依舊送情書，從來沒斷過。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趙云龍禮貌地現在周蓉身前，將寫好的信遞給周蓉。
周蓉沒說什么，禮貌地接過來，然后，把信放進書桌里。
“周蓉同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趙云龍直了直身板。
“什么問題？”周蓉并沒有致人于千里之外，有問有答。
“你現在已經與前夫離婚，為什么還住在一起？”趙云龍也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消息，直言不諱問。
按理說，這樣的問題，周蓉沒必要回答，可看趙云龍那么正經的樣子，周蓉翹了翹嘴角，“這是我的私事，私事不需要跟人解釋。”
“那是不是可以說，解釋不了呢？”
周蓉搖搖頭，“沒什么解釋不了的，我和我愛人都有重歸于好的想法，只是找一個時機。”
聽到周蓉直言不諱說要與前夫重歸于好，趙云龍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他這個人雖然死板，卻不墨跡，聽周蓉這么說，點了點頭，離開了。
見趙云龍走來，周玥碰了碰周蓉的手臂，“姐，老趙不高興了。”
周蓉裹了裹嘴唇，“不高興就不高興爸，總比你姐夫不高興的好。”
……
吉春，大院。
晚上，周蓉和周玥來到大院，郝今龍金月姬夫婦、周秉義郝冬梅夫婦都在家，等著他們到來。
對于周蓉和周玥，周家人分成兩個陣營。
郝冬梅堅決站在周蓉一邊，覺得周玥與自己姐夫在一起，就是道德上的問題。
金月姬卻不這么看。
她覺得，只要兒子能讓幾人相處融洽就沒什么。
過幾年兒子去港島，港島更加開放，這樣沒什么。
不過，當周蓉和周玥都來家里，郝冬梅對周玥與對周蓉一樣保持著熱情。
再怎么說，她也是哥哥的女人。
家里的事，餐桌上說最好。
“周蓉，娟兒的孩子什么時候能生？”金月姬問。
周蓉放下筷子，一臉笑容說：“按日子，就這幾天了。娟兒讓我帶給你一個好消息，檢查了，是男孩。”
“是么，那太好了，陸天第七個孩子，又是男孩。數一數六個男孩了。”金月姬眼睛一亮一臉喜色。
“是啊，爸媽，你們第六個孫子馬上就有了。”周蓉翹著嘴說。
“周蓉，也不是你生孩子，你怎么高興成這個樣子？”郝冬梅不解。
周蓉指尖撩了撩劉海，“冬梅姐，你又多一個侄子不高興？”
“我……搞不懂你們家。男人那么多女人，不僅不生氣，還挺開心。換成我肯定不行。”說完，瞪了周秉義一眼。
周秉義正想說什么，金月姬不想就這問題發生爭吵，接過話，“周蓉，孩子名字想好了么？”
周蓉笑笑說：“這個孩子，娟姐和他爸媽。還有陸天想好了。姓鄭，叫吉春。”
“吉春……指的是太平胡同么？”郝今龍問。
周蓉“嗯”了一聲，“娟兒就是這個意思。”
“六個兒子，六個姓，全吉春獨一份了吧？”郝冬梅笑著說。
金月姬推了推眼鏡，“還好，有個男孩姓郝，有個女孩姓郝。”
說到這里，金月姬向周玥問：“玥玥小寧現在怎么樣？挺好吧？”
周玥嘴角揚起，“金姨，小寧現在很好。連續兩年的港島最佳歌手，《少林寺》女主角，全港島沒有比小寧更紅的明星了。”
“玥玥，我聽說今年小寧要開很多場演唱會，到時候，你也要去港島么？”郝冬梅問。
“嫂子，我跟姐夫、娟姐商量好了，小寧的演唱會都安排在周日。今年前半年是我們學校開始實習了，我周五坐飛機去港島，周一坐飛機回來，不耽誤課程，也不耽誤小寧的演唱會。小寧說，演唱會我不去主持，她心里沒底。”周玥一口氣說完。
“玥玥，到時候你姐夫也去？”金月姬問。
“去啊，正好去看看娟姐的孩子。”周玥甜甜說道。
看著周玥甜甜笑容，沒有半分嫉妒，郝冬梅知道，這一家人沒救了。
既然這樣，祝福總比質疑要好。“我哥真幸福，在哪都有人愛的人。”
“冬梅姐，你哥是特例，我哥不會這樣的。是吧？”周蓉向哥哥問道。
周秉義知道，這是要到表態的時候了，直了直身子，“冬梅，周蓉都說了，你哥是特例，我不會和他一樣的。”
“你記得就好！”郝冬梅翹起嘴角說。
……
港島，圣瑪利亞醫院。
隨著產房里哭啼聲傳來。
產房外的陸天、薛梅、孫小寧、徐曉秋、徐曉夏、徐曉冬松了一口氣。
這是鄭娟第三個孩子，卻是進到產房時間最久的。原因只有一個，孩子太大了。
醫生建議剖腹產，鄭娟說，剖腹產之后，肚子上會留下一道疤，太難看。
堅持要自然生。
陸天薛梅包括徐曉秋都勸鄭娟，不要冒險，鄭娟主意已定，誰也勸不了。
無奈，只能聽她的了。
上午九點進到產房，產房里就沒有任何動靜。
陸天、孫小寧、徐曉秋三姐妹包括鄭娟母親薛梅都在產房外等著。
從上午九點，一直等到下午兩點，每個人都心急如焚。
陸天和薛梅已經研究好，再有一個小時沒有順產，就去做手術。
就在要去手術的半個小時前，孩子順利出生。
薛梅和徐曉秋高興的擁抱在一起。
陸天也很興奮，急切地向產房望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產房門打開，護士把一個嬰兒交到陸天手里，“恭喜，男孩，七斤八兩。”
這個年代，出生的嬰兒普遍不到五斤，七斤八兩孩子大的不能再大了。
陸天連忙接過孩子，“謝謝，謝謝。”
懷中的孩子眼睛已經睜開，大大的眼睛與鄭娟一模一樣，眉毛卻是陸天眉毛的樣子，一看就是兩個人的孩子。
這時，薛梅走了上來，伸出手，“l陸天，讓我抱抱。”
“好的，媽。”說著，陸天把孩子遞給了鄭娟母親。
看著懷中的嬰兒，薛梅格外的喜愛，對身邊徐曉秋笑道：“這個孩子真可愛。”
“是啊，多像我姐。”徐曉秋一臉喜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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