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姐夫真想了，你還不同意？”孫小寧調笑說。
“等楠楠回來，我姐夫就不會這樣了。在他辦公室，穿著棉襖棉褲，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安全著呢。”周玥笑著說。
“玥玥，明天你還要跟姐夫一起去辦公室么？”孫小寧問。
“當然要去了，雖然張欣現在上班了，可企業的機密，特別是與振邦之間往來，姐夫并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我去幫著姐夫整理整理。”周玥揉著孫小寧的頭發說。
這時，樓上的大床傳來劇烈得搖晃聲。
周玥和孫小寧知道，陸天在樓上開始親熱了。
這樣的聲音起此彼伏，聽得周玥孫小寧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樓上的人就是自己。
閉上眼睛，憧憬起將來。
……
吉春，省商業公司，陸天辦公室。
與平時只有陸天跟周玥一起來這里不同，今天孫小寧也跟著過來了。
除了感受一下陸天的辦公氛圍，下午在大禮堂，吉春迎新年匯演，孫小寧是特邀嘉賓，要獻唱兩首。
本來，這場演出并沒有邀請孫小寧。一方面孫小寧并沒有提前公布來吉春的行程，另一方面孫小寧是兩地文化交流大使，名頭有些響，級別太低單位，不好邀請。
郝今龍開口，就完全不一樣了。孫小寧認定要跟陸天在一起，那郝今龍就是她的老公公，他的話當然可以。
與平時周末來到辦公室相同，陸天查看著最近幾天的文件，部分文件，他還要簽字。
而周玥在她的辦公桌，開始把公司各類文件，按照要求加以整理。
孫小寧看著兩人全神貫注忙著，不好打擾，就坐在了辦公室沙發，翻看著報紙。
差不多十點半鐘，陸天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是門衛打開的，“陸總，有名叫馮化成的在門口，要見你。”
“馮化成”……
聽到這個名字，陸天心頭一動。
見他，還是不見他？
思量片刻，陸天向墻角整理材料的周玥說:“玥玥，馮化成要見我，我見，還是不見？”
聽到陸天提及馮化成，從骨子里，馮玥極度排斥。
盡管馮化成是她親生父親，可他當年出軌，母親被逼離婚，最終抑郁而死。
因為這個，周玥是不可能認他這個父親的。
別說見他，提都不愿意提他。
不過，有件事周玥很想知道。那個BJ女作家柳青跟馮化成是什么關系。
其實，那個叫柳青的跟馮化成什么關系，周玥并不關心。不過，馮化成已經跟王紫組成了新的家庭，除了馮楠外，馮化成和王紫還有一個女兒馮爽。
如果馮化成和王紫，因為柳青而感情破裂，那樣的話，馮爽也會成為一個可憐的孩子。
想到這些，周玥翹了翹嘴角，說:“讓他進來吧。”
“那我就讓他進來。”陸天點了點頭。
說完，陸天給門衛去了電話，讓馮化成進來。
聽到陸天和周玥的話，坐在沙發的孫小寧沖著周玥說，“玥玥，我回避一下。”
周玥站起身，說:“不用你坐著吧，有外人，那個人不至于口無遮攔。”
孫小寧點點頭，“行，我聽你的。”
幾分鐘后，門外傳來敲門聲，周玥沖著孫小寧施了個眼色，孫小寧來到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
門口站著是孫小寧，馮化成有些意外，問:“陸總在么？”
“在。”孫小寧微微點點頭。
“那好，那好。”說著，馮化成向辦公室里望去。
陸天在，可周玥的座位，并沒有看到周玥，這令馮化成有些失望。
周玥跟陸天結婚，他成為大領導郝今龍的親家，是馮化成期待很久的。
今天陸天的辦公室，陸天不在，卻是一名長相甜美的，難道，陸天移情別戀了？
要是那樣的話，大領導親家懵豈不是要破滅了？
馮化成心有戚戚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陸天和周玥沒有男女關系，也是她的姐夫。
想到這里，馮化成進到了辦公室。
見馮化成進屋，陸天站了起來，道:“馮老師，你過來了，快坐。”
陸天指了指他眼前的位置。
馮化成坐了下來，向陸天望去，本來他想問問周玥為什么不在。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畢竟有個姑娘在屋里，這樣的話，不好出口。
陸天見馮化成不吱聲，正了正身子，問道:“馮老師，你來找我有什么事么？”
陸天的話，讓馮化成找到了說話由頭，“陸總，上一次我來找您，為你推薦一名編劇。這名編劇還真進到了劇組，我是來感謝一些你的。”
“我問了，劇組對這名編劇能力十分認可，這么看，是我應該謝馮老師你了。”陸天客套說。
馮化成聽了陸天的話連連搖頭，“不能這么說。老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要不是你過句話，柳青就是再有本事，也很可能被埋沒了。”
馮化成說的是事實，文化圈子就是這樣，沒人捧，想成名基本就不可能了。
陸天聽后，笑笑說:“馮老師，你說的沒錯。文化人的確需要有人捧，不過多有也得有些本事。既然是有本事的人，就沒必要謝我了。”
“陸總，你要是這么說，再謝，就顯得我虛偽了。陸總，今天來找你，除了柳青的事，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幫忙。”馮化成說到了正題。
“馮老師，什么事？你說我聽。”陸天應聲說。
馮化成干咳一聲，說道:“陸總，是這樣。現在作協鼓勵我們協會成員，把作品傳播到海外，展現我們國家的文化的包容性。陸總，以你在港島的關系，能不能幫我運作一下，在港島出版我一本詩集？”馮化成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這個時候，陸天清楚了馮化成找他的目的。
要是以往，陸天會毫不猶豫拒絕。本來與馮化成就沒有半分關系，不幫他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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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與周玥確定關系之后，就算不想幫，陸天覺得，也要有個合理些的理由。畢竟每天晚上差不多都要跟周玥親親我我，對她的父親，也不好冷言冷語。
即便，周玥不認他這個父親。
想到這些，陸天開口道:“馮老師，你的詩作的確有很高的水平，不過，港島的出版社都是利益當先的。你的詩在那邊不一定有市場。”
陸天找了一個婉拒的理由。
馮化成似乎沒有放棄的意思，“陸總，港島人很多都是內地過去的，我覺得我的詩是有市場的。只要你能幫我出版，所有收益我都不要。”
“馮老師，你的詩歌要是有市場，能掙到錢，我比你還高興。不過，我覺得沒有出版社會冒險，出版你的詩集的，畢竟港島的出版號不是那么好申請的。”陸天再次婉拒。
“陸總，我實在找不到別人了，看看玥玥的面子，你幫我想想辦法？”馮化成清楚，自己能找到的只有陸天了，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臉面，直接提起了周玥。
陸天正要開口，陸天辦公室后面的門打開了，周玥從里面走了出來。
陸天辦公室后面有個小屋，主要是放些材料的地方。
剛才知道馮化成要來，周玥覺得自己先聽一聽馮化成說些什么更好。
于是，周玥躲進了小屋。
起先，周玥并沒有想露面。可到了后來，馮化成厚顏無恥讓陸天幫他在港島出版詩集，周玥呆不住了。
心里有氣，從里面走了出來。
見是周玥，馮化成頓時眉開眼笑。
周玥在，意味著他的大領導親家的夢還是有可能的。
未等周玥開口，馮化成一臉堆笑說:“玥玥，原來你在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我在與不在，和你有什么關系。”周玥瞪了馮化成一眼。
馮化成并沒有在意周玥的冷眼，說:“玥玥，你在與不在當然不一樣啊，我來這，除了來謝陸總，更重要的是來看看你的。”
“我不用你看。”周玥站在了陸天身旁。
“你不認我這個父親，我一直把你當成女兒，就是來看看，沒別的意思。”馮化成說的有些動情。
馮化成的話，確實很感人，周玥不好說什么了。
想想說道:“港島的版號都很貴，你的書要是沒市場，是不會有出版社出版的。”
“這個我知道啊，所以來求陸總的。只要陸總能幫我聯系到版號，我可以向相關部門申請，出一部分資金，陸總，你看行不行？”馮化成望向陸天。
馮化成都說到這了，陸天不好再一口拒絕，想想說道:“馮老師，相關部門能給你出資出版么？”
“全國作協已經有了明確指示，只要有在海外出版的機會，將會動用一切力量全力配合。只要港島那邊能要到版號，資金問題，我來想辦法。”馮化成信心滿滿。
說到了這個份上，陸天已經沒辦法拒絕了。
就算對馮化成沒有好感，他畢竟是周玥的親生父親。
愛屋及烏，不幫不好。
想到這些，陸天直了直身子說:“馮老師，這件事我幫你聯系，不過版費你要自己想辦法。”
“我說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陸總，那我下個星期過來問問。”馮化成說。
“馮老師，我給你個電話，有什么事打我電話就行，沒必要一定來我辦公室。”說著，陸天在信紙上寫下一個電話，遞給馮化成。
陸天覺得，還是跟馮化成保持著距離的好，他能不來，該是別來。
“那，那也好。”馮化成不情愿地接過了寫著電話的信紙。
見馮化成沒有離開的意思，陸天開口說:“馮老師，一會兒有客人要過來，我就不留你了。”
陸天下了逐客令。
馮化成是個有腦子的人，當然聽出了陸天話中的意思，忙說:“我正好有事，先走了。玥玥，有時間去看看你妹妹馮爽，這個妹妹，你還沒看過呢。”
“我，我會去看的。”聽到馮化成說到自己的妹妹，畢竟血濃于水，周玥不好再說什么。
馮化成見周玥不再橫眉冷對，清楚自己這一次沒有白來，站起身向外走。陸天也站了起來，送馮化成出門。
到門口的時候，馮化成突然停了下來，向坐在沙發的孫小寧看去，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港島的紅歌星孫小寧吧。”
“馮老師，我是孫小寧。”見馮化成說到了自己的名字，孫小寧站了起來，應聲說。
“要怎么說，看著眼熟呢。陸總，孫小姐很好，玥玥更好。”馮化成話里有話說道。
“哦。”陸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敷衍道。
送走馮化成，陸天回到辦公室，周玥關上辦公室的門，說道:“姐夫，你說他能從相關部門那里要到版費么？”
陸天搖搖頭，“這個不好說。港島最低得版號也要兩千港幣，差不多三千人民幣，現在國家還不富裕，我覺得他很難請到這筆錢。”
“這個人特別讓人生厭，要不是因為這個，三千塊錢我就替他掏了。”周玥坐在沙發說。
“我怎么覺得馮化成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我幫他聯系到版號，這筆錢他一定能申請到似的。”陸天撓了撓頭發說。
“他那個人也是有辦法的人，談不上左右逢源，狐朋狗友也有不少。剛才我本來想問問他跟柳青的關系，一打岔，忘了。”周玥嘆了口氣。
“要我說你沒必要知道，知道也解決不了問題。”陸天握了握周玥的手說。
“話是這么說，可我還是不想看到他的家庭破裂，要是破裂了，我那個小妹妹了慘了。”周玥嘆了口氣。
“玥玥，你那個妹妹一歲多了吧？”孫小寧問。
“去年夏天生的，現在兩毛歲了。”周玥翹了翹嘴角說。
“玥玥，那個人也挺奇怪，只生女孩，不生男孩。”孫小寧輕笑說。
“他這樣，我才心煩。”周玥嘆了口氣。
“心煩什么？”孫小寧問。
周玥手指捋了捋鬢角的散發，身子向后靠靠，嘆氣道:“張欣生的也是女孩，我怎么覺得這個孩子不是郎健的，是他的。”
“不會吧？”孫小寧說。
“但愿不是吧，真要是了，郎健一定會揪著不放，真要被定成流氓罪，他的家也毀了。”周玥輕輕咬了咬嘴唇，閉上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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