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跟我一起，我在哪，你在哪。”陸天只能這么說。
車，停在喬春燕近前。
陸天和周玥一起下了車。
四下沒有旁人，周玥手臂挽起陸天的胳膊。
陸天也沒有避開，兩人說說笑笑，并肩來到喬春燕身前。
看到陸天跟周玥親密的樣子，喬春燕揚了揚脖，“陸總，看來你跟玥玥好事將近了？”
未等陸天開口，周玥說:“春燕姐，我要三年后才大學畢業，沒有你想的那么快。”
“三年一轉眼就過去了，還不是很快。以前，我覺得蓉姐跟姐夫很般配，現在看玥玥一樣般配。”喬春燕咧嘴笑道。
“春燕，你這是有意等我吧？”陸天不愿意就這樣的話題深說下去，問道。
喬春燕點了點頭，捋了捋荷葉短發，揚了揚頭，“是啊。最近你也不來棉麻廠，我去你那也沒什么好的理由，只能在大院等了。今天是周末，我猜你就能來大院，還真讓我等到了。”
“說吧，找我什么事？”陸天問。
喬春燕望了望周玥，欲言又止。
陸天知道她想什么，說:“玥玥是我貼身秘書，我在哪，她就在哪。沒什么要向她隱瞞，你說吧。”
聽陸天這么說，喬春燕也就沒什么忌諱的了，開口道:“那我說了。我家老郎答應把他在太平胡同送給曹德寶，并且給他調回醬油廠，安排工人編制的工作。前幾天曹德寶來棉麻廠找我，我把這件事跟他說了。本來以為他會滿心歡喜，沒想到卻變本加厲，又提出了一個條件。”
“又提出一個條件？什么條件？”陸天問。
“曹德寶說，他現在一個人，沒女人的日子沒法過。他讓我給她介紹個對象，還要長得好看的。他一個剛放出來的，哪個好看姑娘能跟他。”喬春燕言語中充滿著怒氣。
“你要是不給他介紹，他會怎么樣？”陸天問。
“還能怎么樣，到處造謠生事，說郎浪是他的唄。”喬春燕嘆了口氣。
“春燕，我覺得得寸進尺就沒必要再搭理他了。只要能確準孩子一定不是他的，他要是再敢糾纏，直接報警，把他抓起來。”陸天出了主意。
陸天說的沒錯，曹德寶的確有些得寸進尺。可喬春燕卻不想這樣，這個孩子是郎大平的還是曹德寶的，她沒有把握。
可跟著外人卻不能這么說，想想說道:“曹德寶是可惡，可他畢竟是我家老大親生父親，怎么的也不能把他送進去吧。我來找姐夫，就是想求姐夫勸一勸曹德寶，太過分了，對誰都不好。”
聽完喬春燕的話，陸天并沒有表示出同情，“喬春燕，我覺得你對曹德寶已經仁至義盡，再多要求就是曹德寶的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曹德寶早晚有后悔那一天。就算他來找我，我也會這么跟他說的。”
對于喬春燕來說，陸天的話算是喜憂參半。
盡管陸天并沒有答應她，幫她勸解曹德寶，不過聽他口氣，對曹德寶所作所為同樣很反感，至少不會去幫他。
想到這些，喬春燕笑了笑，“姐夫，你說的對，我聽你的。”
“不是聽我的，是聽你家郎大領導的。沒什么事，我們走了。”陸天拉起身邊周玥的手說。
見陸天要走，喬春燕忙開口，“姐夫，還有件事我想求求你。”
“什么事？”陸天問。
“我聽說，《我在人世間》劇組在京城海選演員，藝校有個叫高洋的女生我覺得不錯，能不能跟劇組說一聲，安排個角色？”
幾天前，郎健找到喬春燕，讓她去找水自流，幫著他新泡上的女友高洋在電視劇里安排一個角色。可水自流在京城，她連個聯系方式都沒有，想找也沒法找。
何況，上半年拍電影，為李晶已經求過一次水自流，再求，不好開口了。
于是，她想到了陸天。
以陸天的能量，安排個小角色，就是一句話的事。今天，趁著說曹德寶的事，把水自流的事一并說了。
聽喬春燕這么講，陸天說:“喬春燕，這一次是海選演員是公開招募。有這個想法，直接去京城就好。就算選不上，吉春拍攝的時候，還會請很多群演，還有機會。現在求我大哥的人太多，我就不好開口了。”
陸天婉拒了喬春燕。
陸天這么說，喬春燕倒沒覺得什么。她也沒想著陸天會幫，有個話，回去能跟郎健交代就行。
于是道:“姐夫，要是你為難就算了。”
……
上了車，周玥開口道:“姐夫，怎么這么多人，為了一個角色找關系啊。”
陸天啟動汽車，輕笑道:“內地文化剛剛復蘇，哪有那么多機會等著你。演戲不像跑步，好不好也沒有太客觀的標準。要是有人說句話，能起很大作用，”
周玥點點頭，“所以，我不想當演員。演員就是看著光鮮，背地里的骯臟事真的太多。”
“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當然，也有潔身自好的，小寧做培訓生那兩年，就沒亂來。”陸天一邊開車一邊說。
周玥側過頭，看著陸天，“姐夫，小寧說，那個時候她心里就有你了。只是她覺得配不上你。要是亂來，她覺得更配不上你了。有段時間，娟姐想撮合她跟光明，她不好說什么。有天晚上，光明差一點和她發生了關系，幸好兩個人都止住了沖動。要不是，她心里有你，也不會在港島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成為一股清流。”
“其實，她背后有你娟姐也很重要。換成別人，就算你潔身自好，霸王硬上弓的也不少。總之那種地方不去也好。我倒是覺得，要是有精力，你可以做做新聞主播，要不，你這么漂亮，就浪費了。”陸天情不自禁，握了握周玥的手。
“我漂亮，也不是給別人看的，能和你在一起，就不會浪費。”周玥甜甜說。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小寧跟我說，等我們定居港島后，她也不想這么拋頭露面。一年發幾首單曲，參加一下港島中文臺的晚會，就行了。”
“那樣最好了。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有小寧陪著。”周玥目視前方，話語中充滿了憧憬。
……
港島，半山別墅。
今天是周末，下午孫小寧參加她代言的手包發布會后，傍晚回到家中。
與孫小寧一樣，鄭娟也差不多這個時候回來的。
見孫小寧和女兒郝露露一起坐在沙發看電視，鄭娟坐到她身旁，問:“小寧，今天發布會怎么樣？LE女包有沒有出新款。”
孫小寧側過身，挽著鄭娟的手臂，“姐，新出了一款手提包，一款坤包，我一樣帶回來十個，你、蓉姐、玥玥、姍姍、奧利亞，還有曉秋、曉夏都給帶了。”
“你一下帶回來這么多，LE經理沒說什么？”鄭娟笑問。
“除了我自己的，其他包包我是要給錢的。可人家死活不要，我有什么辦法。那個程經理一定要請我吃頓晚飯，我說我跟振邦影視有過合約，晚上不準私自外出。”孫小寧笑了笑。
“小寧阿姨，原來你連外出都不行啊？”坐在她們身旁的郝露露詫異道。
“是啊，你沒看，我一到晚上就回家么？”孫小寧逗了逗郝露露。
“小寧，你現在都是大歌星了，怎么連露露這樣的小丫頭也逗？”鄭娟笑了笑。
“我可沒逗她，本來我就早早回家，不出去應酬的。”孫小寧撩了撩頭發說。
“小寧，今天在公司聽到一個好消息。”鄭娟握起孫小寧的手。
“姐，什么好消息？”孫小寧問。
“你的新單曲，銷量已經超過十萬盒。按今年你唱片加磁帶的銷量，已經能排進港島女歌手前五了。”鄭娟興奮道。
“可是，離最受歡迎女歌手，還是有些距離。”孫小寧并沒有表現出該有的開心，臉上露出失望神情。
“小寧，你才剛過二十歲，著什么急啊。今年達不到，明年你的合集出品，一定能排到銷量榜第一的。”鄭娟給孫小寧鼓勁。
“就算那樣也是一年之后的事了。”孫小寧嘆了口氣。
“明年就明年，有什么區別？”鄭娟問。
“當然有區別了。明年夏天，港島小姐選美，玥玥一定是眾望所歸的冠軍。到時候，她把自己交給姐夫，格外的有儀式感。我，卻想不出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孫小寧臉上露出了遺憾。
“小寧，你姐夫不會在意那些的。”鄭娟說。
“可是我介意。我要是成為港島最受歡迎女歌手，和姐夫在一起，就覺格外開心。”
“小寧，明年《少林寺》在港島和內地都要上映了，你作為女主角一定能引起轟動，不會比港島小姐影響小的。”鄭娟想想說。
“姐，《少林寺》明年能上映么？”孫小寧忽閃著大眼睛。
“你姐夫說，今年年底的三中全會一定會釋放很多信號，其中內地和港島的文化交流將會成為兩地破冰的重點。《少林寺》一定會上映的。”鄭娟握了握孫小寧的手。
“那也好。”聽到鄭娟這么講，心情有些不好的孫小寧頓時開心起來。
“小寧，你不是跟玥玥感情最好么，怎么又變成起來了？”鄭娟輕笑說。
孫小寧見郝露露跟保姆走開，說起了心里話，“曉晚姐，玥玥比我漂亮，跟姐夫的感情也比我深，我不想姐夫覺得可憐我，才接受我。”
“放心吧，既然你姐夫接受你，就說明沒有吸引他的地方。”鄭娟將孫小寧抱在了懷里。
窩在鄭娟的懷中，孫小寧格外的舒服，在她眼中，“姐，有件事我跟你說說。”
“什么事？”鄭娟問。
“今天LE女包新聞發布會，我看到恒天影視唱片總監山田太郎帶著李茜來的，兩個人舉止格外親密。我懷疑，他們已經好上了。”
“是么？”鄭娟心頭一顫。
雖然跟李茜沒有什么交集，不過都是從吉春出來的，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心里有些難受。
“我感覺應該是好上了。李茜湊到我跟前，跟我說她又要發新專輯了。按理說，她的第一部專輯撲成那個樣子，不可能馬上發第二張的。”孫小寧嘆聲說。
聽完孫小寧的話，鄭娟嘆了口氣，“人各有志，強求不得。路都是自己選的，改變不了的。”
……
港島，恒天公寓。
恒天公寓是恒天集團高管住的地方，山本太郎就住在恒天公寓的八樓。
他的房間是里外兩個套間，再見是客廳和衛生間，里間同樣有衛生間，與外間不同的是，還有張兩米寬的大床。
大床上，一個身材臃腫，還有些禿頂的男人，正壓在一名身體白花花的姑娘身上。
一邊撕咬著，一邊“幼西”、“幼西”的喊著。
沒用多久，喊聲小了下來，這名身材臃腫的男人，就像一頭死豬，癱在了床上。
她身下的姑娘臉色有些蒼白，格外沒有血色。
這時，禿頂男人晃了晃腦袋說:“李茜，你，我很滿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在恒天，沒人敢不尊重你。”
說完，一雙大手在李茜身上揉捏起來。
山田一郎不是李茜第一個男人，卻是最讓她惡心的男人。
可沒辦法，想成名，靠陳曦已經走不通了。
能靠的只有這個令她生厭的山田一郎了。
之前，山田一郎多次挑逗她，她都守住了底線，沒有答應。今天下午，看到孫小寧代言的LE女包新品發布會，李茜徹底破防了。
起先，她還沒覺得什么，當她聽到孫小寧一年代言費是八十萬港幣時，李茜再也受不了了。
晚上，跟著山田太郎吃過晚飯，半推半就跟他回到了住所。
接著，就是不堪回首的經歷。
山田太郎真的不行，越是不行，越不想讓人覺得不行。
越是這么想，越是下作，下流。
李茜苦不堪言。
可為了前途，只能忍著。
平復下不滿的情緒，李茜側過身，手臂搭在山田太郎身上，嬌滴滴“山田總監，孫小寧長得沒我好，歌唱的也沒我好，我什么她能成歌星，我卻不能。”
“那是沒早一天跟我。跟陳曦那樣得廢物，有什么用？”山田太郎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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