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戰,放心吧,我沒事的,這天塌下來不是還有你們么?再說了,涉及到毒,我也不好再置身事外了,讓我去吧。”
余嬌笑著說道,她知道傅戰擔心,但是這個事情不解決誰都沒法過正常日子。
再說了,團長和政委都同意了,她再拒絕也不太好。
傅戰看連余嬌都站在他們那邊,也沒法了,只好同意。
余嬌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對面的程安明顯松了一口氣。
“可以說了么?為什么非要是我?”
余嬌很好奇,程安自己就是醫生,什么毒是他處理不了又不敢上報的?
“因為趙卓,說來慚愧,我并非完全不對他實施急救,主要是我自己確實水平有限,處理不了他的情況。”
程安搖搖頭,很坦然就把自己的無能說了出來。
“這么說,你之前說的他發現你祭祀,所以你一時想岔了不救他根本就是托詞?為什么?”
余嬌大概也知道他的意思了,只是很好奇,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
這回程安倒是沒有反駁,低著頭悶聲說道,很久之后才抬起頭,仿佛經過了劇烈的內心掙扎,此刻,格外堅定地開了口:
“因為……他是被人放老鼠咬的。”
“你說什么?是誰?”
余嬌驚得站了起來,果然不是意外!
“趙蓉。”
“趙蓉?你說趙蓉放毒老鼠咬傷了趙卓?為什么呢?”
余嬌想了很久,本來只以為趙蓉只是從事中間商賣毒的環節,沒想到她還能拿到這么重要的東西。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以為趙卓看到我祭祀了,沒想到他自己嚇暈了,所以我并沒有做什么就任由他昏在墳地了。后來我心里過意不去,害怕天冷他凍出個好歹,就回去查看,正好看到趙蓉和幾個人圍著他,我害怕被發現就逃走了。”
“后來我以為那個張開華跟她是一伙兒的,所以那天晚上并沒有阻止他進來,只是沒想到陳越守在外面把他嚇跑了。”
程安本來是想探聽一下有什么秘密的,結果這么一弄啥也沒聽到。
余嬌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們忽略的趙蓉在這個過程中的作用!
“趙卓知道些什么?為什么要大費周章讓他中毒呢?”
余嬌感覺很奇怪,之前去醫院問過他,感覺就是一個鐵憨憨,不像是有很多心眼子的人。
“不知道,不過……我不知道跟精神病院的人有沒有關系。”
“怎么說?”
“老頭子讓我看好這些人,我借機成了精神病院的醫生,時不時借口去那里看病人有沒有恢復,近幾個月她們惡化得非常快,我一直沒查到原因,直到后來趙蓉被你們抓來關在這里,我才知道了毒蘑菇的存在。”
程安自嘲地說著,他不是一個好醫生,在很多事上他無能為力,偏偏醫術上也不行。
“你在她們身上查到了毒蘑菇的成分?”
余嬌這下也大概猜到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不過她們的癥狀跟你形容的中毒很像,其實……之前我就發現了,她們中不少人不是完全瘋了,只是應激障礙,或者說還有部分是不愿意接受現實,半瘋半傻以求解脫。不過最近兩個月我感覺她們明顯就不對勁了,瘋得很厲害!”
程安感覺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他很希望余嬌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幫助這些可憐的人。
“你是說有人在給她們下毒?”
余嬌沒想到還能這樣,這些女人已經瘋了,為什么還要給她們下藥呢?
還有她們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嬌感覺精神病院也并不太平。
“應該是的,只不過我還沒查到。”
程安搖搖頭,他很無奈,在這里潛伏了這么久也沒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看來,必須要去一趟精神病院了。”
余嬌想了想,要查出結論,必須要走一趟了。
……
等余嬌出來就看到幾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于是就把剛才的對話告訴了大家……
“這么說……精神病院還有問題?”
陸軍橋感覺頭好疼,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一時半會兒接受無力啊……
“嗯,我們再去一趟吧。”
余嬌想了下,轉頭跟傅戰商量。
傅戰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很快就出發去了精神病院。
“傅戰,你們部隊怎么回事啊?這么多離奇的事情都湊在一起了?”
“嗯,我也在想,陸團長才轉正幾個月,之前老團長在的時候一直好好的……”
傅戰心里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希望是他多想了吧。
“這也不對啊,劉寶森都來了二十年了吧,還有……程安,也有快十年了吧……”
“不……也許,也許……”
“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么?傅戰。”
余嬌覺得一個隊伍好不好領導很重要,如果領導不行,那么很容易就讓人鉆了空子。
“可是,還沒有證據證明老團長也有參與……我……”
傅戰這一刻很糾結,他當兵10年,除了在川省的三年和到這以后普通部隊三年,剩下的四年就是在這里了,老團長對每個士兵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怎么可能是他在搗鬼呢?
“你也不要太著急,說不準就是我們想多了也不一定……對了,為什么之前都好好的,最近突然就出了這么多事啊?”
余嬌其實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這個時候什么話都很蒼白。
“什么事?從去年底開始的……我想想……嗯,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切都很太平,所以準備了三軍拉練,新兵比武大賽,文藝匯演,還有就是排雷工作……其他也沒什么大事了。”
傅戰想了下,最近幾個地安排大概也就這些了。
“排雷?你們還有這個工作么?”
余嬌聽了下,感覺好像確實沒啥特別的,就是這個排雷,都沒有戰爭了,怎么還要排雷啊?
“是啊,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從墳山往里走,在深山里有一片是雷區,當時為了躲避敵人,我軍躲進了深山,在外沿埋了這一片雷區,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你知道陸團長嘛,他才轉正幾個月,總要做點什么正事的,不然上頭也不好交代,所以就提出去把這一片雷區給清了。”
傅戰邊說邊騎自行車,他就沒把這個當回事兒。
“這樣啊……”
余嬌感覺滿頭黑線,還能再不靠譜一點么?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對了,你說程星她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怎么老是扮蘑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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