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一路去了郵局,心里還是有些擔心。
按照老規矩把書寄了出去,又拿了新的書和上一批的稿費。
“同志,有我的信么?余嬌。”
“有啊,放兩天了,給。”
余嬌拿到信,摸了摸,感覺似乎不太對啊。
這質感……
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余嬌立馬就把信封拆開了。
里頭沒有信,倒是掉出了一張照片。
呵呵!
陸青燕居然還不死心,上輩子她沒去過部隊,傅戰又是個悶葫蘆,這才被她忽悠了。
這次還是一樣,沒有信紙,估摸著是怕留下把柄吧。
余嬌冷笑著撿起照片,先前是背面朝上的,她先入為主的以為還是陸青燕,沒想到反過來卻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
更令人在意的是,她穿著軍裝,按照年紀來看,應該不是從普通士兵混上來的,想來也是個家境不錯的。
根據著裝和肩章,她應該是個連級干部了。
余嬌不知道這個照片是誰寄過來的,不過有一點,傅戰肯定寄了信,信封上明明是他的筆記!
那么他寫的東西去哪里了?
余嬌感覺似乎不太好,發了個電報過去,讓那邊回個電話去她的辦公室。
余嬌沒再逗留,一路往回騎,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最近她好幾天晚上都感覺不舒服,看來很有可能就是某種預兆。
回了一趟香皂作坊,跟陳秀梅說了一聲,余嬌就往制藥廠去了。
“余嬌,回來了?對了,你給我看看之前商量的管理條例,我都列出來了,有沒有問題。”
余嬌剛走到半路就碰到了從宣傳辦回來的朱偉東,一直被他拉著說個不停。
“朱叔叔,我回頭再跟你說,我有點急事,回頭再說哈。”
余嬌害怕真的有啥事兒,準備回辦公室坐著等。
“啥事兒啊急成這樣……”
余嬌一溜煙兒就跑了,朱偉東有些莫名其妙,不曉得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余嬌有幾天沒來廠子里了,也不曉得之前有沒有電話進來呢。
……
“沒有,都跟你說打錯了!”
“等一下……”
余嬌剛一進門就聽到了一個聲音,還沒來得及阻止,電話啪得就給掛了。
“廠長,你來了?你剛剛說啥?”
“喊你等一下的,誰的電話,是不是找我的?”
余嬌看居然是顧甜甜在辦公室里,急著開口問她。
“哦,估計是打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問你他說了什么!”
“啊?找……找什么嫂子……我沒多問……”
顧甜甜被余嬌的質問嚇了一大跳,哆嗦著開了口。
“找誰都搞不清楚你就亂接電話,你在我辦公室里干嘛,出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有活兒忙,就我一個人閑著沒事,所以……所以我就……”
顧甜甜在家里也是被寵著的,哪兒有人這么大聲罵過她啊,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出去!”
余嬌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沉的,一時提不上勁兒來,捂著額頭不想再聽她說什么了。
“我……嗚嗚……”
顧甜甜見她這樣,頓時心中生出好多的委屈,哭著跑了出去……
……
流水線上好幾個工人都看到她哭著跑出來了,都在好奇發生了什么。
“甜甜,你咋了?怎么廠長一回來你就哭著出來啊?”
“是啊,你干什么了?”
最近顧甜甜沒啥活兒,一直在車間里晃蕩,倒是跟好多嬸子、姑娘混熟了。
“我……我沒接到她的電話,她就兇我……”
顧甜甜委屈地說著,嘴里還在嘀咕:
“什么嫂子嘛……難道她有對象了?也不知道安樺知不知道,兩人走得這么近,這回這么大個事兒又交給他,怕不是想腳踏兩條船哦……”
“甜甜,甜甜!你說什么?”
嬸子在旁邊說了半天,誰知道顧甜甜一直發呆,還不停地嘀咕著什么。
“沒,沒什么……”
顧甜甜怕自己的心事被發現,趕緊擺擺手,扯出了個別扭的笑。
余嬌頭昏眼花地趴在桌子上,正在想咋辦呢,門哐得一下開了。
“嫂子,不好了,老大出事了……”
“什么?”
趙云齊帶著傅安樺闖了進來。
“你這怎么留的電話啊?電話不通又打到我那里了!老大受傷了,送去京市了,好像陳越他們也跟去了,先前是隊里小同志通知我的,結果我晚上把電話線拔了沒接到……你這里好像號碼也不對,一直都沒聯系上……”
“什么?什么傷?嚴重么?要手術么?怎么說的!”
余嬌聽了趙云齊的話,顧不上電話了,拉著他問個不停。
“不清楚,估計不輕,不然不會送去京市了……哎,嫂子……”
余嬌聽到傷得不輕,來不及多想,就要往外跑。
趙云齊趕緊往外追,他估計余嬌就等不了,應該會立馬趕去。
“那個……照顧好廠子哈,有事上公安局找我!”
趙云齊這回路上聽了傅安樺的話,大概知道兩人是一個村的,趕緊交代了兩句,跟著余嬌就跑了出去。
……
“安樺,你回來啦?”
“嗯。”
“那個……廠長……咋回事啊?怎么又急匆匆出去了?那個男的……”
顧甜甜看到傅安樺總算是回來了,忍不住湊上去搭訕,還想著給余嬌上上眼藥。
“哦,廠長有急事要出去,那個是公安。”
傅安樺有數,沒有那種說人八卦,暴露隱私的癖好。
“什么?那人是公安?”
誰知道,顧甜甜一聲驚呼,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啥?廠長被公安喊走了,犯啥事兒了?”
“是啊,傅會計,是不是我們廠子也有問題啊?前兩天老廠那邊清退了好些人,不會我們也有問題吧?”
“老蔡,你說啥?我們也要被調查啊?完了完了,難道工作也不保了啊?”
“那我怎么辦啊?我還要養3個娃和我老娘呢……”
一時間,車間里的人都圍了過來,老廠的動蕩讓她們這幾天都惶惶不安,害怕下一個就算到自己頭上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別胡說,廠長的丈夫受了點傷,人家公安是來通知她的,以后可不要啥都沒搞清楚就胡說八道,咱們廠長的丈夫可是軍人呢。”
傅安樺聽了大家的議論,臉都黑了,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隨后還看向顧甜甜,接著說:
“你也不要胡亂猜測,廠長一心想帶著大家一起賺錢,我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安樺,你這是在怪我么,我不過就是好奇多問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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