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重生農門俏繡娘 > 第595章 形勢不樂觀
  夏子堯被判流放后,夏家人固然松了口氣,不過從此以后便記恨上了衛宴一家。

  夏二夫人甚至放出話來,以后若有誰想請她赴宴,就不能再請衛家人。

  這話說出來以后,沈秀收到的請帖立時少了大半。

  說到底,衛宴如今只是個同知。而夏家卻有怡妃娘娘撐腰,因此那些勢力的人家都選擇了夏家。

  沈秀也不在意,她本來就不大愛去參加那些宴會,不去正好。

  而此時唐家卻給沈秀下了帖子,請她參加自家的桂花宴。

  唐家從來沒舉辦過桂花宴,沈秀揣摩其意思,無非是唐家的人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沈秀想明白唐家的用意后,就覺得自己沒看錯人,唐家既不愛慕虛榮也不捧高踩低,反而懂得雪中送炭。

  這份情意,沈秀自然領了,宴會那日還帶了大丫一起去。

  唐家的宴會還邀請了戚珍珍。

  戚珍珍近日有些不大舒服,前兩天才剛剛好些,夏家與衛家的事,她并不是很清楚。

  今日在宴會上見到沈秀,她便問起此事。

  當時溫氏也在,沈秀毫不避諱道:“沒什么,就是我家相公秉公執法,不顧夏子堯是怡妃的妹妹,也要將他查辦,所以才惹得夏家記恨上了我們。”

  溫氏在旁道:“這事我也有所耳聞。那夏子堯本來就愛惹是生非,這次一下子弄出兩條人命,是該好好嚴懲他。衛大人做的一點沒錯。”

  戚珍珍道:“原來是這事。不過皇上如今正寵怡妃,衛大人以后還是要小心一些。”

  沈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當今皇上又不是那等昏君,不會聽信讒言的。”

  戚珍珍欲言又止,她本來想說隆安帝這些日子性情大變,這事誰也擔保不了。

  可是隆安帝性情大變的事,是陸朗通過自己的人脈了解到的,此時當著人說出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又把話咽了下去。

  溫氏沒有留意到戚珍珍的神色,沈秀卻留意到了。

  趁溫氏拉著大丫說話,沈秀便悄聲問戚珍珍:“剛才你讓我家相公小心一些,這話從何說起。”

  戚珍珍看了眼周圍道:“這話我只跟你說,你聽了也千萬別跟外人說。”

  沈秀點點頭:“除了我家相公,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戚珍珍這才道:“皇上自從服食丹藥后,整個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原來嚴首輔多么得皇上信任,如今說罷免就罷免。”

  戚珍珍小聲道:“如今皇上容不得大臣們有一點異議,但凡大臣們違逆他的意思,不是被罷免就是被貶。”

  “如今內閣上上下下都換了人,那些忠直敢言的人都走了,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諂媚之徒。”

  戚珍珍道:“夫君昨日還跟我說起,如今皇上誰也不信,對陸家和謝家都不及往日那般信任了。”

  大概是上次生病的事讓隆安帝感到了不安,如今他對外戚和大臣都抱有幾分懷疑。

  就連對羅恭,他都不如往日那般信任對方了。

  羅恭私下里沒有跟人抱怨,連對怡安公主都沒有說過什么,隆安帝不派給他差事,他就安安生生的待在公主府里逗弄孩子。

  如今戚珍珍說起陸家,沈秀想到羅恭上個月給自己寫了封信,通篇都在說一些家事,只有在信的末尾輕描淡寫的提到,很羨慕衛宴能在外為官,可以游山玩水。

  這話當時聽著沒什么感覺,如今聽戚珍珍說起京中的形勢,沈秀便多想了一下,難道羅恭這幾句話是在示警,提醒他們要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

  從唐家回來后,沈秀便將羅恭的信拿出來重新看了一遍,越看她越確定心中的想法。

  衛宴回來后,沈秀便向他問起京中的形勢。

  “今日我聽戚珍珍說,皇上將嚴首輔罷免了?”沈秀道:“難道嚴首輔有什么不妥嗎?”

  衛宴道:“京城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嚴首輔與皇上在某件事上的意見不合,所以皇上就說了幾句重話,嚴首輔過后便請了病假。皇上直接準了,而且很快任命了新的首輔。”

  沈秀道:“嚴首輔對你還是很欣賞的。他這一致仕,會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

  衛宴道:“我又不是靠著嚴首輔的欣賞才走到今天的。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京城如今的形勢越來越復雜了,衛宴不想讓沈秀跟著擔憂,所以朝中的大事很少跟她提,如今沈秀問起,他才多說了幾句。

  沈秀聽著衛宴的語氣,就知道朝中的形勢對他們并不樂觀。

  偏偏他們還得罪了怡妃的娘家,這下更是情況不妙了。

  沈秀的預料很準,半個月以后,衛宴就給她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近日有御史彈劾浙江的官員,因為上一任浙江巡撫貪污了幾百萬兩銀子,隆安帝對浙江的官員總有些不放心,這次便派了一個監察御史到浙江查訪民情。

  而巧的是,這個監察御史不是別人,正是曾與衛宴結過仇怨的陶思謙。

  沈秀聽到陶思謙要來杭州,連手上的針線活都顧不上了,直接問道:“陶思謙怎么會當上這個監察御史?”

  衛宴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陶思謙如今巴結上了新任首輔大人,他如今當上這監察御史,應該也是受到了新任首輔大人的提拔。”

  沈秀皺眉道:“這陶思謙一向與我們不對付,如今他來了杭州,肯定要借機生事的。你打算怎么應對?”

  衛宴道:“其實你也無需擔憂。陶思謙雖然是奉旨訪查民情,可我們只要行的正坐得直,也無需懼他。”

  不管是誰來杭州,衛宴都不怎么擔憂。他自問在公事上一向盡職,根本沒有錯處可抓。

  所以他對陶思謙來杭州這件事,抱著聽之任之的態度。

  沈秀卻不是這么想的,陶思謙這個人善于偽裝,又心狠手辣,而且他還對衛宴記恨已久。

  就算抓不住衛宴的錯處,他也會借機生事。

  所以在陶思謙來杭州之前,沈秀一直在默默思量,該怎么應對陶思謙的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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