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白鶴渡,獨斷專行,傲慢自我,只在意自己想要什么,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
他要死了又怎樣?他仍舊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女孩為他所有!
但就在她身上,他第一次體會到,那種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情和感受。
為了她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他心甘情愿克制自己。
走廊另一端來了人,大約就是他今天約見的人,離得老遠都露出諂媚的笑容,殷切地快步往這邊而來。
白鶴渡放開懷中的人,摸了摸她腦袋,“去找你同學吧,我還有事。”
云漫夏腦子里想著剛才聽到的那句話,有些暈暈乎乎的,聞言又扯住他衣袖,“老公,讓我和你一起嘛!”
男人英氣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縷無奈,“我要和人談正事。”
“是我不能聽的事嗎?”
“不是。”
“那我為什么不可以一起?”她拉著他手臂晃晃,漂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也,“你剛剛自己叫我來的,說和身為酒店老板的我有話要談,我不管,我就要跟著你!”
女孩聲音嬌軟,帶著撒嬌,這樣的場景白鶴渡以前也見過,是好友的情人,當時他內心毫無波動,只有冷漠和厭煩,覺得女人矯揉造作,無理取鬧。
順帶還懷疑了下好友的智商。
但現在輪到自己,看著眼前人盈盈的目光,依戀的眼神,他才知道,好友的腦子大概沒問題。
——她離不開他,喜歡粘著他。
這個認知,成功取悅到了白鶴渡。
“好。”他說。
“九爺!”
吳總快步走來,稍稍躬身,滿臉笑容地跟白鶴渡打了個招呼,看到旁邊的云漫夏時,眼中掠過一抹驚艷。
“這位是……?”
“酒店的老板,姓云。”白鶴渡淡淡說了句,又對云漫夏介紹說:“帝都來的吳總。”
兩邊都介紹得簡略,顯然是并不打算讓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云漫夏理解他意思,乖巧地點點頭,“吳總好。”
吳總也笑瞇瞇的,“云小姐好!”
但他就會錯意了——介紹得簡略,還有一個情況,就是對方的身份無足輕重,沒必要認真對待。
而眾所周知,白九爺不近女色,這次談話好端端的帶個漂亮女孩做什么?
想到人可能是為他準備的,吳總頓時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至于酒店老板的身份?在白九爺面前,區區一個酒店老板算什么!
于是他也壓根不放在心上。
云漫夏察覺到這吳總看她的眼神有些令人不適,擰了擰眉,想到這是白鶴渡的約見對象,她忍住了沒說什么。
進了約好的包廂,她自然而然地在白鶴渡身邊坐下了。
正準備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的吳總,見狀頓時有些不悅,心說女人果然都是愛慕虛榮的,明明是來伺候他的,卻往九爺身邊湊,也不怕惹怒了九爺!
但見白鶴渡竟然沒有說什么,他到了嘴邊的話也只能咽下去。
吳總是帝都來的,專程來找白鶴渡,他們談的事云漫夏也聽不懂,只見吳總全程恭恭敬敬跟白鶴渡匯報著什么。
她聽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有些犯困。
一開始還強撐著,但很快,腦袋就開始一點一點的……
白鶴渡面上在聽吳總說話,實則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小妻子身上,于是她身子一歪的那一剎那,他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女孩嬌軟馨甜的身體頓時落入懷中。
云漫夏清醒了一下,揉揉眼睛抬頭。
“困了?”白鶴渡低聲哄道,“那睡一會兒吧。”
“哦……”
她本能地信任他,迷迷糊糊又閉上了眼睛,還蹭蹭,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白鶴渡縱容著她,低下的眼眸里,流淌著醉人的溫柔。
對面,吳總已經看傻了,有一瞬間忍不住懷疑,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這是白九爺??
冷不防,白鶴渡抬起眼來,那其中的冷意,讓他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想到自己之前在想什么,還不止一次用那種眼神盯著這個女孩看,霎時間,汗如雨下,臉色慘白慘白的,惶恐地急忙低下頭去。
此后,吳總說話,再也不敢抬頭,甚至余光都不敢看云漫夏一眼。
“聲音小一點。”白鶴渡突然擰眉,“別吵醒了她。”
“……是、是!”
吳總一邊急忙應聲,一邊暗自心驚。
這女孩和九爺什么關系?能和九爺這么親密已經不可思議了,竟然還能讓九爺這么溫柔呵護著!
這個問題,在離開的時候,還在吳總腦子里盤旋。
九爺身邊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女孩……嘖嘖,這要是傳回帝都,得是多大一個驚天八卦!
那些個世家千金不得瘋了!
云漫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躺在公寓的床上。
反應了兩秒,她才翻身坐起來,揉揉眼睛,赤著腳走出房間去。
猝不及防,一下子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腰上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怎么不穿鞋?”
“老公!”云漫夏一下子清醒,整個人趴進他懷里,“我怎么回來的啊?我們不是在酒店嗎?”
“事情談完了,自然就帶你回來了。”白鶴渡牽著她往房間里走,帶她去穿鞋。
“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小聲嘀咕,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想睡著的,就是突然有些犯困。”
“把鞋穿上。”白鶴渡說。
“哦。”她乖乖點頭,在床邊坐下,正要彎腰動作,腳踝卻被捉住了。
男人單膝蹲在她身前,大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抓住她,將她可愛的兔子拖鞋套上她白皙的腳,還細心地系上了腳后跟的帶子。
“下次不許不穿鞋到處跑。”他訓誡道。
“哦……!”云漫夏遲鈍了兩秒才應聲,胸腔里心如鹿撞,腦袋里暈暈乎乎,看著男人深邃的眉眼,她覺得,此時的白鶴渡,帥得不像話。
林深有事要匯報,見臥室門沒關,直接走了過來,沒想到就撞見這么一幕。
頓時失態地揉了揉眼睛。
艸,他眼花了吧?怎么看見他家九爺單膝跪地在給人穿鞋?!
可眼睛瞪得再大,眼前的情景都沒有消失。
“做什么?”白鶴渡沉凝的聲音響起,攝人的目光朝門口掠來。
林深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九爺,我有事要匯報。”
“等下說。”
“是。”
懷著滿心的震驚,林深極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迅速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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