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德笑著擺擺手，“那你可說錯了，今天這位，你就不認識！”
這話讓云清清更加不服了，圈中同一輩的人，還有她不認識的？
“那我倒是好奇了，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也見一見秦老師那位貴客？”
秦正德客氣道：“下次吧，我這位貴客低調得很，可能并不愿意見外人，到時候我問問她，她要是愿意，我再介紹你們認識。”
云清清只能表示遺憾。
只是她請求拜師那么多次了，秦正德都沒松一下口，對她天才的名聲，也沒怎么看在眼里的樣子，現在卻對另一個人這樣重視，她心中忍不住不舒服。
這一次次的不服氣、不舒服積攢在一起，等出了秦家的門，她臉色就有些拉下來了。
蔡清知道自己這個學生的心高氣傲，同時也為她感到委屈，當即安慰道：“什么天才，圈中年輕一輩的人中，難道還有比你更厲害的？我看秦正德就是不想收你，才故意找了借口攆我們出來，別放在心上。”
他這么一說，云清清也覺得是，但想到拜師那么多次了，都沒能成功，她不由得感到挫敗和煩躁，還有一絲惱怒。
“那要怎樣他才肯收我？我自認我的實力比任何人都亮眼，就這還不配當他的弟子嗎？”
蔡清道：“你要是不配，還有誰能配？你不需要懷疑自己，你的天賦無人能比。我看著秦正德不愿意答應，可能是有其他原因，我們再努力試試。”
蔡清一再安慰，云清清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兩人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恰好看到一輛出租車和他們相錯而過，那瞬間云清清眼神倏地一凝，視線忍不住追著那輛出租車。
“怎么了？”蔡清問。
“沒什么。”云清清凝眉，“我剛剛看到一個人，似乎有點像云漫夏……”
那邊車子已經停了，車上的人下來，她想要細看，她這邊車卻已經動了起來，將一切都拋在了后面。
她收回視線，“可能是看錯了吧。”
想想都不對，云漫夏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云鴻和夏蓮已經到帝都了，聽他們說，云漫夏似乎嫁了個有錢人，這時候應該在揚城當她的闊太太吧。
云清清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和不屑。
見識過帝都的天地之后，她只覺得揚城那小地方什么都不是，跟鄉下也無異了，但在云漫夏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的認知里，估計覺得那破地方很豪華。
她生出濃濃的優越感，笑著和蔡清開玩笑：“說起云漫夏，老師應該還記得吧？當初您也教過她的，昨天我聽我爸媽說，云漫夏現在在揚城那地方，竟然也吹出來個天才的名聲。”
蔡清聞言，擰起眉頭來，面上露出明顯的嫌惡，“她什么水平，我還能不知道嗎？但凡她有一點天賦，當初我就不會放棄她，天才？她竟然也好意思！”
他大搖其頭，冷哼道：“只希望沒人相信她，不然真讓她去治病，不知道要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許多年前，云鴻請人教導孩子，請的就是蔡清。
當時蔡清同時教導云清清、云依依和云漫夏，云清清和云依依從頭到尾都表現得讓他很滿意，但是那個云漫夏，簡直是個蠢材！
布置的作業從來不能完成不說，態度也不端正，甚至明明什么都不會，竟然就敢口吐狂言，上手給人治病，差點害死了人！
蔡清對云漫夏，簡直有一千一萬個不滿意，但好在云清清表露出了她的天賦，讓他驚喜至極。
后來他離開的時候，將云清清也帶回了帝都培養，這些年下來，這個學生沒讓他失望！
想到云清清現在的名聲，蔡清神色是驕傲又滿意。
“什么天才，她也就敢在揚城那種小地方吹，讓她來帝都這樣說她敢嗎？”
他冷哼一聲，安慰學生，“她和你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層次，她這輩子都只能仰望你了，不必把這種人放在心上。”
云清清含笑點頭。
另一邊，云漫夏進了秦家，和秦正德見上了面。
“你是小夏？”秦正德見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之前就猜到，云漫夏的年紀應該不大，但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小！
“長江后浪推前浪啊！”他忍不住感嘆，滿眼笑意地看著云漫夏。
云漫夏情緒有些激蕩，重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師！
上輩子，她從白鶴渡身邊“逃離”之后，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老師，之后老師驚異于她的天賦，收了她為弟子。
他為她做了很多打算，還時常驕傲地說，她將來肯定會多大多大的成就。
但后來……
她辜負老師了。
不僅沒有成為他的驕傲，還信錯了人，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甚至丟了一條命。
那時候老師早已經失去兒子，和師母一起幾乎把她當親女兒養，不知道得知她死訊的時候，他們有多痛苦？
剛想到這，輕緩溫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就是小夏了？”
云漫夏扭頭，出現在視線里的，是一個氣韻十足的旗袍美人，雖然已經上了年紀，能看得出不年輕了，但那一身歲月沉淀出來的氣質，卻更加的吸引人。
“師母！”她下意識喊出聲，鼻尖也控制不住地有些酸澀。
秦夫人一愣，忍不住笑了，看了丈夫一眼。
秦正德急忙糾正道：“叫什么師母，叫阿姨就行了，我平時也就是在論壇上傳授你一些微不足道的知識，還算不了你的老師。“
秦正德這一打岔，云漫夏翻騰的情緒稍稍壓了下去，有些失落地看向老師，“老師不愿意收我嗎？”
“不是這個意思，”秦正德忙解釋說，“一開始我的確是動過收你為弟子的心思，但是后來我發現，你師父這個身份，我恐怕勝任不了，我要是收了你，只能耽誤你。”
“以你的天賦，該找一個更好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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