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黎曜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
早在黎笙還在遙洲城的時候她就回答過黎曜，現在再來一次，無非是在確鑿的情況下，再給他重重一擊。
聽到黎笙的話，黎曜這下就連笑也笑不出來了。
黎笙微微嘆了口氣，回道，“節哀順變。”
黎曜真正的妹妹早就已經死了，就算黎曜不想相信，也必須得承認這個事實。
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黎笙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于是轉過身就打算離開。
誰知黎曜大步擋在黎笙面前，語氣近乎哀求，“那我妹妹呢......她如果早就已經死了，你又怎么會......”
他想問的是，既然黎笙是古都女戰神，是黎家少家主，是和他妹妹完全不相干的兩個人，可是為什么黎笙和他妹妹長得一摸一樣，甚至就連這具身體都還是他妹妹的......
難道世上真有借尸還魂這一說？
如果真有，那為什么黎笙偏偏占了他妹妹的身體......
黎笙腳步一頓，低嘆道，“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還給你。不過......要是你覺得我占了這具身體不應該，給我幾天時間，我還給你。”
黎曜閉了閉眼，重重一拳頭砸在墻上。也幸虧黎家府邸里的這墻面足夠結實，是以這一拳頭下去并沒有砸出什么痕跡來。
反倒是黎曜的手砸的血肉模糊。
黎笙淡淡然道，“我有關于你妹妹的記憶，她死的時候，唯一擔心的人是你這個哥哥。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對于我占了你妹妹身體的這件事，我很抱歉。”
黎曜站在原地待了好一會兒，最終握緊拳頭道，“我會給她報仇的。”
黎笙沒說話，直接走了。
黎曜回了遙洲城。
他第一件事先回了黎家，奇怪的是，別墅里一個傭人都沒有，里面好幾件值錢的花瓶擺件也不見了，就連那手工定制的真皮沙發也不見了蹤影。
整個別墅空空蕩蕩，就跟被人洗劫了一樣。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黎佑昌心血來潮花費大價錢又買了新家具，才有了現在這副蕭條的模樣。
黎曜當然不關心這些，他自顧自往里走，大聲喊著黎佑昌的名字。
可不論他怎么喊，都沒有人回應。
人呢？躲哪兒去了？
黎曜皺著眉走出了黎家別墅，剛好門口路過一個鄰居，那鄰居見到黎曜，立刻道，“呀，你回來了呀，你爸爸被抓了你知道嗎？”
被抓？
黎曜愣了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熱情的鄰居立刻道，“你爸爸呀，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還上了癮，這個罪名本來就夠嚴重了，結果他還因為涉嫌殺人最抓！嘖嘖。”
聽到這話，黎曜人都傻了，問道，“他碰什么不該碰的了？”
鄰居見黎曜什么也不知道，立刻壓低聲音全盤托出，“就是那個......”
后面的音量變小，只有黎曜聽得清楚。
聞言，黎曜瞳孔微微放大，有些不可置信道，“這......什么時候發生的事，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黎佑昌那個人最是惜命，不該碰的東西他絕對不會碰，怎么如今牽扯到這里面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