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說完就正準備沿著來時的路往外走。
但在路過蘇鳳眠身邊時,蘇鳳眠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聲音嘶啞又帶著濃烈的委屈,說道,“吱吱,你傷我心了。”
這言外之意是,希望黎笙能夠哄哄他?
再不濟,說兩句好聽的話也可以。
然而黎笙只是淡淡然掙開了他的手,說道,“抱歉,但是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你該死心了。”
還有什么比這句話更加無情?
蘇鳳眠幽深的眼眸里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黎笙從他眼前走遠。
她這趟來,除了查看自己的身體以外,就是問他有關于那神經毒素幕后的兇手。
這才是她來找他的目的,帶著懷疑和審判。
蘇鳳眠忍不住苦笑,他站在原地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自言自語道,“原來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堪么?”
光是想想就覺得可笑。
黎笙下了樓。
池棠就在一樓大廳里等,見黎笙獨自從樓上下來,池棠連忙上前迎道,“老大,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黎笙道,“回家。”
“是!”
池棠立刻伸出手扶住黎笙,然后牽著黎笙一步步往外走,離開了這棟莊園別墅。
里里外外的傭人根本不敢攔,還得恭恭敬敬地彎腰,喊上一聲黎小姐。
黎笙坐進了車里。
池棠接著坐進了駕駛座,汽車調轉了個頭,從莊園別墅里離開,駛向了外面的盤山公路。
池棠忍不住笑道,“我還以為我們走不了,會被蘇爺攔下來呢,沒想到蘇爺轉性了。”
黎笙無奈道,“不是蘇鳳眠轉性了,是他......”
算了,不提也罷。
總歸有了之前囚禁她的經歷,蘇鳳眠現在要是還敢再限制她的自由,她肯定新仇舊恨加一塊,絕不會讓蘇鳳眠好過!
不管怎么說,現在的蘇鳳眠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和心思。
只希望他能夠看得開,這樣也算是一件好事。
黎笙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
池棠也識趣地沒有再說話。
此時的莊園別墅樓上,蘇鳳眠站在陽臺上眼睜睜看著黎笙坐上車走遠。
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更不會為他而停留。
蘇鳳眠苦笑一聲,有些失魂落魄。
身后的手下半天不敢上前,但一想到自己要匯報的消息,又壯著膽子打斷了蘇鳳眠的沉思,開口道,“蘇爺,您不是讓我們廣尋名醫嗎?我們已經找來了好幾個!”
蘇鳳眠一聽,當即轉過身,問道,“靠譜嗎?出名嗎?醫術真的厲害嗎?”
他要找的這些名醫,都是找來給黎笙治病的。
黎笙眼睛看不見,他只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就不信天下這么大,找不到一個會治這方面的神醫!
手下也不敢妄自下定論,說道,“蘇爺,據說挺靠譜的,但......”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蘇鳳眠道,“把人帶來,我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