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推門而入,一臉委屈地控訴,“吱吱吱吱!你快點把樓下那個吵我睡覺的人拉走!”
“?”黎笙失笑,反問道,“你自己為什么不去?你可以揍他呀。”
“我不敢......”寶珠癟嘴,換做任何一個人,她的小宇宙早就爆發了,可底下的人是沈休辭,那是她惹得起的嗎?
寶珠晃著黎笙的胳膊,拼命撒嬌,“吱吱,我好困,出海好累,在船上的時候我都沒睡覺,你快去嘛......”
“好好好我去我去。”
黎笙有什么辦法呢,搖搖頭披了件外套,然后下了樓準備去驅趕某個大半夜放煙花的人。
黎笙前腳剛走,寶珠捂著嘴巴嘿嘿偷笑了幾聲。
樓下。
黎笙就站在別墅里,隔著一扇鐵門遙遙看向沈休辭,喊道,“喂,你擾民了不知道嗎?”
沈休辭回得理直氣壯,“我哄媳婦兒呢,嫌吵也忍著。”
“......”黎笙全當沒聽見,既然勸不動,她轉身就打算回去,大不了讓寶珠緊閉門窗多戴幾個耳塞。
實在不行,要不她喊守衛隊吧,就是不知道守衛隊敢不敢管?
黎笙正琢磨著,身后那煙花又一次放了。
黎笙忍無可忍地轉過身,剛想罵人,誰知她剛轉過去,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人墻。
頭頂傳來沈休辭的低笑,那磁性悅耳的嗓音一聲聲刮過耳膜,在這深秋的夜里,顯得曖昧又溫柔。
黎笙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沒好氣道,“誰讓你進來的?你這是私闖民宅!”
“是嗎?”沈休辭不緊不慢地逼近一步,“結婚證也有了,我可是你老公,合法的。”
“......”
這件事不提還好,提起來黎笙就一肚子氣,“當時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你那是乘人之危!”
“噢。”沈休辭點點頭,目光灼灼地對上黎笙的視線,又問,“那你睡我的那個晚上,算不算乘人之危?”
黎笙怒了,“你以為我想睡你嗎,我那是在救你!”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黎笙氣惱的很。
可是說完她就后悔了。
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黎笙渾身一震。
再抬頭時,沈休辭眸光沉沉,半點都不覺得意外。
黎笙嘴硬道,“我剛剛說得不太完整,其實我的意思是,我是想救你,所以才用了最簡單的方式找了圣墟之體的孟大小姐給你解毒......”
黎笙話還沒說完,卻被沈休辭打斷。
“吱吱,你以為那天晚上我真的毫無意識嗎?”
“你以為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你以為那天晚上,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嗎?”
一連三句反問,問得黎笙啞口無言。
其實那天晚上之后,黎笙口口聲聲說那晚的人是孟凡,就連孟凡也是這么說的。
沈休辭始終有所懷疑。
他的身體本能,哪怕是在昏睡中也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更不可能讓除了黎笙以外的女人靠近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