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辭回道，“有點眉目了，但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完全確定這個人是否是幕后兇手。”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已經有明確的懷疑目標了？
黎笙難免激動，追問道，“是誰？”
沈休辭沒有回答。
他長腿一邁，幾步走到黎笙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一米，鞋尖相抵，衣料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這距離曖昧又親昵。
黎笙不明所以，“怎么了，這個懷疑目標是誰，不方便說嗎？”
“不是。”
沈休辭目光灼灼，半晌后發出一聲低嘆，開口道，“是怕我說了，你不信。”
搞得神秘兮兮的。
黎笙有些好笑，“那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沈休辭不禁勾唇，“也是。”
他斂起笑意，正色道，“告訴你可以，但得約法三章，在我說完后，你不能生氣，也不能借著這個理由把我推開。”
黎笙點點頭，爽快地答應了，“一言為定！你說吧！”
沈休辭醞釀了一下，在沉默數秒后，他緩緩開口，“吱吱，如果我告訴你，當初盜走我那支神經毒素的，是古都蘇家呢？”
什么？
黎笙皺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意思？”
沈休辭喉結滾了滾，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那個偷襲你的人，是古都蘇家的掌權人——蘇鳳眠。”
“不可能！”
黎笙剛剛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想也不想地回道，“你懷疑錯了，是誰都不可能是蘇鳳眠。”
她的語氣萬分篤定，不帶絲毫動搖。
沈休辭擰著眉，目光灼灼，“吱吱，你就這么信任他？哪怕我把證據擺在你面前，你也只會信他，不會信我，是嗎？”
“是！”黎笙答得毫不猶豫。
剛剛還溫情融洽的氣氛，隨著這幾句話煙消云散，空氣中似乎彌漫著說不清的火藥味。
沈休辭眸光一暗，即便他事先就有所預料，卻還是沒想到會輸得這么徹底......
兩人四目相對，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黎笙的手機響了，是池棠打來的，鈴聲急促像是催命符。
黎笙掃了一眼，接聽的過程中不小心按到了免提。
和池棠的聲音一同傳來的還有那邊震耳欲聾的槍聲——
“老大，蘇家那位掌權人出事了！他在找你的過程中被人騙去了西街區，在那里遭到伏擊受了重傷，聽說有顆子彈打中了他的心臟，性命垂危！”
轟——
像是一記重磅炸彈砸在黎笙心頭！
黎笙臉色一變，腦海中瞬間浮現起蘇鳳眠中彈瀕死的畫面，一瞬間她就連站都站不穩。
子彈打中了心臟？
那他......還能活嗎？
黎笙捏緊了手機，語速又快又急，“池棠，給我盯著蘇鳳眠那邊的情況，一定要盯緊了！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池棠忙不迭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那老大你......”